晨光透過咖啡館的玻璃窗,在小漁和上官瑞謙的桌前投下斑駁光影。小漁將打印好的保證書推到上官面前,紙頁上\"禁止購買彩票\"的條款被加粗標紅。\"瑞謙,你已經連續三個月把生活費砸進彩票站了。\"她的聲音帶著擔憂,\"我們可以一起創業,開個游戲工作室,用真本事賺錢。\"
    上官轉動著鍍金鋼筆,墨鏡下滑露出狡黠的笑︰\"寶貝,你不懂。上周我夢見財神爺托夢,說我命中有筆橫財......\"話未說完,小漁猛地拍桌,咖啡杯里的液體濺出︰\"你上次說夢見中了五百萬,結果連五塊錢都沒中!\"她掏出手機,翻出銀行流水,\"看看,這是你這個月第27次購買彩票的記錄!\"
    上官的笑容僵在臉上,看著小漁泛紅的眼眶,突然覺得那些數字格外刺眼。他接過保證書,筆尖懸在紙面許久,終于簽下名字︰\"好吧,最後相信你一次。\"但他偷偷把彩票店的會員卡塞進了錢包夾層。
    與此同時,康復中心的病房里,蔣媛的咳嗽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她躺在病床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慕容雲海送她的護身符。\"爸,我想去歐洲治療。\"她望著沈含楓,\"那里有最新的神經修復技術。\"沈含楓輕撫女兒的長發,目光轉向站在窗邊的雲海︰\"你陪媛媛一起去,這是命令。\"
    雲海猛地轉身,眼中滿是抗拒︰\"我在國內還有創業項目,雷陣雨快遞店馬上就要開業了!\"蔣媛的睫毛顫動,虛弱地說︰\"雲海,我可能......\"話沒說完就被劇烈的咳嗽打斷。慕容中石推門而入,將機票拍在桌上︰\"機票已經訂好,下周出發。\"
    端木磊得知消息後,連夜趕到醫院。他站在蔣媛的病床前,聲音冷得像冰︰\"你明知道雲海心里裝著別人,為什麼還要用病情綁住他?\"蔣媛扯出一抹苦笑︰\"端木,你不也在暗處守護著楚雨蕁?我們不過是同病相憐罷了。\"端木磊的拳頭緊握,卻在看到蔣媛蒼白的臉色時松開——她枕邊擺著雲海的照片,背面寫著\"如果不能擁有,至少讓我靠近\"。
    校園里,關于雲海和蔣媛即將出國的傳言甚囂塵上。楚雨蕁攥著教案的手微微發抖,听到同學議論︰\"听說慕容雲海為了蔣媛,連創業都不要了。\"她強忍著淚水走向辦公室,卻迎面撞上匆匆趕來的雲海。
    \"楚雨蕁!\"雲海抓住她的手腕,\"那些傳言不是真的!我不會和蔣媛去歐洲!\"他的聲音帶著焦急,卻在看到安遠老師拿著傘向楚雨蕁走來時變了調,\"原來你一直在等他?\"
    楚雨蕁掙脫他的手,眼眶通紅︰\"慕容雲海,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你和蔣媛的事還沒解釋清楚,現在又來興師問罪?\"安遠老師擋在她身前,眼神警惕︰\"慕容同學,請你尊重楚老師。\"
    雲海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轉身離去時踢翻了走廊的花盆。泥土濺在楚雨蕁的白鞋上,像極了他們破碎的感情。她蹲下身清理泥土,淚水滴落在瓷片上,恍惚間想起雲海曾說要為她遮風擋雨,如今卻親手掀起了更大的風暴。
    雷陣雨快遞店開業當天,門口的彩帶在風中孤零零地飄著。雲海守在空蕩蕩的店里,盯著電腦屏幕上零的訂單數,喉嚨發緊。上官瑞謙抱著一箱游戲周邊來幫忙,卻不小心說漏嘴︰\"其實蔣媛的主治醫生是我爸的朋友,他說......\"話未說完就被雲海打斷︰\"別說了!\"
    深夜,雲海獨自坐在店里,看著窗外的霓虹。手機在桌上震動,是蔣媛的消息︰\"明天的飛機,我在機場等你。\"他刪除消息,打開楚雨蕁的對話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突然,系統提示有新訂單,他激動地打開一看,寄件人竟是楚雨蕁,收件地址是學校,包裹內容寫著\"教學資料\"。
    雲海攥著訂單,眼眶發熱。他穿上外套,推著快遞車沖進夜色。雨不知何時下了起來,他卻笑得像個傻子——原來有些希望,會在最絕望的時候悄然降臨,就像這場意料之外的\"雷陣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