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斯頓的校門前,豪車引擎的轟鳴撕裂了清晨的寧靜。沈含楓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下車,香奈兒套裝的剪裁勾勒出她凌厲的氣場,耳垂上的翡翠耳墜隨著步伐輕輕晃動。她身後,雲朵抱著文件亦步亦趨,職業裝的紐扣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蔣校長,我想我們需要談談。\"沈含楓推門而入時,蔣校長正在批改作業,鋼筆尖在紙面停頓片刻,卻未抬頭。
\"慕容夫人是為令郎的事?\"他放下筆,推了推金絲眼鏡,\"校規白紙黑字,考試舞弊者必開除。\"
雲朵適時遞上文件︰\"校長,這是雲氏集團對貴校新建體育館的贊助方案,金額可增加至兩千萬。\"她的聲音溫柔卻暗藏鋒芒,\"只要雲海能繼續留校。\"
蔣校長翻開文件,嘴角勾起諷刺的弧度︰\"慕容夫人教女有方,知道用利益交換。\"他突然將文件甩在桌上,\"但艾利斯頓不是商場!\"
沈含楓的瞳孔微縮,翡翠耳墜在她急促的呼吸中輕輕搖晃︰\"你別忘了,雲氏是學校最大的贊助商!\"
\"所以令尊才讓我公事公辦。\"蔣校長調出郵件界面,屏幕上赫然是慕容中石的親筆回復,\"他說︰"若雲海連自己的錯誤都不敢承擔,談何繼承家業?"\"
與此同時,慕容家別墅的書房里,慕容中石轉動著地球儀,目光落在大西洋彼岸。窗外的風雨拍打著玻璃,他想起二十年前自己孤身闖蕩華爾街的日子——睡過地下室,啃過干面包,卻在商海沉浮中淬煉出鋼鐵般的意志。
\"爸,您真要送我去美國?\"雲海站在門口,白襯衫領口歪斜,\"我在艾利斯頓還有未完成的事!\"
慕容中石轉身,雪茄的煙霧在燈光下繚繞︰\"你以為被開除很光彩?\"他的聲音低沉如雷,\"去美國,不是懲罰,是讓你明白,溫室里長不出參天大樹。\"
雲海攥緊拳頭︰\"我和雨蕁......\"
\"楚雨蕁?\"慕容中石冷笑,\"一個清潔工的女兒,能幫你守住雲氏的千億資產?\"他將一份文件扔在桌上,\"這是哈佛大學的入學申請,下周啟程。\"
深夜的艾利斯頓,楚雨蕁在奶茶店門口徘徊。玻璃櫥窗內,蔣媛正在擦拭獎杯,鑽石手鏈在她腕間閃爍。\"找雲海?\"蔣媛開門時帶著了然的笑,\"他恐怕自身難保。\"
楚雨蕁握緊書包帶︰\"我听說了開除的事,校長真的......\"
\"因為有慕容董事長撐腰。\"蔣媛倒了兩杯咖啡,熱氣在兩人之間氤氳,\"你知道嗎?中石先生年輕時,為了談成第一筆生意,在客戶公司門口跪了整整三個小時。\"她的目光變得幽深,\"他要的,是第二個自己。\"
次日的股東大會上,沈含楓將股權轉讓書摔在桌上︰\"爸,您若執意送雲海出國,我就拋售股份!\"她的聲音尖銳,指甲深深掐進檀木桌面。
慕容中石端起威士忌輕抿︰\"你以為我會怕?\"他調出監控畫面,屏幕里雲海正在賽車場瘋狂飆車,輪胎與地面摩擦出刺目的火花,\"看看他現在的樣子,像個繼承人嗎?\"
深夜的賽車場,雨越下越大。雲海摘下頭盔,雨水混著淚水滑過臉頰。手機在口袋里震動,是楚雨蕁的短信︰\"不管去哪,我都等你。\"他望向遠處的霓虹,突然想起父親書房里那張泛黃的老照片——照片里年輕的中石站在紐約街頭,眼神里滿是孤勇。
\"或許,我該去看看他走過的路。\"雲海握緊方向盤,引擎的轟鳴蓋過雨聲。而此刻的慕容家,沈含楓望著兒子房間里未帶走的蝴蝶發夾,終于明白︰有些成長,必須獨自面對風雨;有些愛,需要跨越山海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