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在口袋里震動時,上官瑞謙正在籃球場上耍帥。他單手扣籃後接過郭蓉蓉遞來的毛巾,漫不經心地掏出手機,屏幕上彈出的彩信讓他如遭雷擊——照片里他被兩個女生左右簇擁著,臉上掛著標志性的壞笑,背景正是學校的林蔭道。
\"這、這怎麼可能......\"他的聲音不自覺拔高,手指慌亂地放大照片。照片右下角的水印顯示來自學校bbs,評論區早已炸開了鍋︰\"上官學長又換新目標了?小漁學姐怎麼辦?\"冷汗順著他的後背往下淌,他突然想起昨天蔣媛約他幫忙\"撐場子\",說是要氣氣慕容雲海,當時他沒多想就去了,沒想到被人偷拍。
彩信是小漁發來的,只有簡短的一句話︰\"解釋清楚。\"上官瑞謙抓了抓頭發,籃球鞋在地上蹭出刺耳的聲響。他立刻撥通小漁的電話,卻被直接掛斷。接連打了三通後,終于收到回復︰\"下午三點,老地方。\"
海邊的風裹挾著咸腥的氣息,小漁背對著大海站在礁石上,馬尾辮被風吹得凌亂。上官瑞謙氣喘吁吁地跑來,白色襯衫被汗水浸濕,領帶歪歪斜斜地掛在脖子上。\"小漁!\"他的聲音帶著少見的慌亂,\"你听我解釋......\"
\"解釋什麼?\"小漁轉過身,眼眶通紅,\"解釋你又和別的女生勾肩搭背?還是解釋你根本不在乎我?\"她揚起手機,照片在陽光下刺得人睜不開眼。上官瑞謙注意到她手腕上還戴著自己送的貝殼手鏈,那是他們第一次約會時在海邊撿的,突然覺得喉嚨發緊。
\"我、我是被逼的!\"上官脫口而出,看到小漁懷疑的眼神,又連忙補充,\"真的!蔣媛說要氣雲海,讓我假裝和她朋友拍照,我想著只是幫個忙......\"話沒說完就被小漁打斷︰\"所以你就去了?上官瑞謙,你知不知道我看到照片的時候......\"她的聲音哽咽,轉身就要走。
上官瑞謙急得直接跳進海里,海水瞬間漫過膝蓋。\"小漁!\"他 著水追過去,\"我承認我一開始就是個花心大蘿卜!看到漂亮女生就挪不開眼!\"他抹了把臉上的海水,\"但遇見你之後,我才知道什麼叫喜歡。每次和別的女生說話,我都會想你會不會生氣,會不會難過......\"
小漁停住腳步,卻沒有回頭。上官瑞謙深吸一口氣,繼續喊道︰\"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答應蔣媛!我就是腦子一抽,想著反正只是拍照,又不會真的怎麼樣......但我現在明白了,只要你不開心,我做什麼都沒有意義!\"
海風突然變得溫柔,海浪輕輕拍打著礁石。上官瑞謙見小漁沒反應,咬咬牙繼續說︰\"你要是還生氣,就打我罵我吧!但別不理我好不好?我......我真的不能沒有你。\"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帶著哭腔。
小漁轉過身,看著渾身濕透的上官瑞謙,突然破涕為笑。她走過去,伸手擦了擦他臉上的水珠︰\"笨蛋,海水進眼楮了吧?\"上官瑞謙順勢抓住她的手,往懷里一帶,小漁撞進他濕漉漉的胸膛。\"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傷心。\"他在她頭頂輕聲說,\"如果再犯,就讓我被鯊魚吃掉!\"
小漁噗嗤一聲笑出來,捶了捶他的胸口︰\"誰要你發這種毒誓!\"她抬起頭,眼神認真,\"上官瑞謙,其實我也想明白了......\"她頓了頓,\"或許你以前花心,但正因為這樣,你現在的在乎才顯得更珍貴。如果有一天你不花心了,我反而會害怕,怕你對我的喜歡也變得平淡了。\"
上官瑞謙愣住,低頭看著小漁清澈的眼楮,突然覺得心里某個角落被照亮了。他一直以為小漁會介意他的過去,會希望他變成完美的戀人,卻沒想到她比自己想象中更懂他。\"原來你就是我的命中注定。\"他笑著低頭吻她,咸澀的海水味混著小漁發間的茉莉香,在海風里釀成了最甜的酒。
夕陽漸漸西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上官瑞謙牽著小漁的手漫步在沙灘上,突然說︰\"我們把這張照片打印出來吧。\"小漁疑惑地看著他︰\"為什麼?留著氣我嗎?\"他搖搖頭,將她摟得更緊︰\"不,留著提醒我,以後再敢犯渾,就把照片貼在床頭,每天對著它懺悔。\"
小漁被逗得哈哈大笑,笑聲驚飛了遠處的海鷗。在這片熟悉的海灘上,他們終于讀懂了彼此的心——愛情從來不是完美無缺,而是在磕磕絆絆中,依然願意為對方停下腳步,成為彼此最堅定的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