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父腳步匆匆地回到家中,一進門便迫不及待地對妻子說道︰“我決定了,咱們全家一起去香江!”
肖母聞言,一臉驚愕地看著他,顯然這個決定讓她有些猝不及防。肖父連忙解釋道︰“我的父親和兩個哥哥在解放初就去了香江,那時候你正懷著身孕,不宜長途跋涉,所以我才留了下來。可誰能想到,那個孩子最終還是沒能保住……”說到這里,肖父的聲音略微低沉了下去。
肖母默默地嘆了口氣,她當然記得那段艱難的日子。自從失去了那個孩子後,他們就只有肖悅這一個女兒了。肖悅從小就是在他們夫妻的百般呵護下長大的,性格單純善良,宛如溫室里的花朵。
肖父接著說道︰“如今國家的形勢越來越緊張了,什麼東西都要憑票購買,每個人的成份也被登記得清清楚楚。我察覺到,這局勢恐怕不太對勁啊。”
肖母點了點頭,她也有同樣的擔憂。這段時間以來,生活中的種種不便讓她感到越來越壓抑。
肖父繼續說道︰“我實在不想再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了,我想帶著你和女兒去香江,投奔我的父親和哥哥。”
肖家祖輩都是開書局、做文化生意的人,家里還經營著一家報社。不過,前幾年由于公私合營的政策,肖家的書局和報社都被收歸國有了,肖父和肖母也都在報社工作。
肖父因為工作的關系,消息渠道比較多,他知道最近有不少人都在偷偷地離開。再加上女兒和許伯常的事情,讓他更加堅定了要離開的決心。
肖母看著眼神堅定的丈夫,點了點頭,“我們走,女兒不走怎麼辦。”
你不要把我們要走的事告訴悅悅,還有一個多月學校就放假了,我們假裝去天津看望老朋友,帶著悅悅一起去,去了天津直接迷暈她帶上船走就行,所有的一切到了香江再說。”
肖母也知道女兒一根筋的性子,同意了肖父的作法,夫妻二人悄悄的開始準備離開的東西,不好攜帶的都偷偷賣了,包括自家住的這套兩進的四合院,基本都換成了金條。
許伯常見自從和肖悅的父親見過面後,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再也沒有了任何消息。這讓許伯常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難道肖悅家已經不再反對他和肖悅在一起了嗎?
這個念頭一旦在腦海中閃現,許伯常的心情就瞬間輕松了不少。畢竟,之前肖悅的父母一直對他們的戀情持反對態度,這給許伯常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而當他再次與肖悅見面約會時,看到肖悅並沒有任何異常,依然像以前一樣溫柔可愛,許伯常那顆懸著的心終于徹底放了下來。
他心想︰“我對肖悅這麼好,肖悅也深愛著我,就算她的父母有些意見,又怎麼能拗得過自己的女兒呢?只要肖悅堅定地站在我這邊,一切問題都能夠迎刃而解。”
想通了這一點,許伯常對肖悅的關愛愈發無微不至起來。他會在約會時為肖悅準備她最愛吃的食物,會在她不開心的時候耐心地安慰她,會在她遇到困難時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
而肖悅呢,也完全沉浸在許伯常為她營造的甜蜜氛圍中。她享受著許伯常的體貼和呵護,覺得自己就像被寵愛的小公主一樣幸福。
時間匆匆流逝,轉眼之間,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周。這兩周對于許伯常來說,仿佛度日如年一般漫長。自從肖悅離開後,許伯常就一直期待著她能夠早日歸來。
肖悅在離開時曾告訴許伯常,她要陪同父母前往天津拜訪友人,預計最晚兩周後便會回來。然而,如今兩周的時間早已過去,許伯常卻始終未能見到肖悅的身影。
許伯常心中愈發焦急,他開始坐立不安,甚至嘴角都急出了一串水泡。盡管如此,他仍然堅信肖悅一定會回來,于是繼續耐心地等待著。
又過了兩周,許伯常依然沒有收到肖悅的任何消息。他的心情愈發沉重,擔憂也與日俱增。開學的日子漸漸臨近,可肖悅卻如同消失了一般,杳無音訊。
許伯常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煎熬,他決定親自去肖悅任教的學校尋找她。當他趕到學校時,卻發現肖悅並不在那里。詢問過她的同事後,許伯常才得知肖悅開學根本就沒來過學校,學校都準備開除肖悅了。
正當許伯常感到絕望之際,許伯常就收到了肖悅的信,看郵戳這封信是從天津寄出的,說明肖悅人在天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