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站在桌子旁邊,眼楮直勾勾地盯著桌上的菜,喉嚨不自覺地上下滑動,艱難地吞咽著口水。她那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仿佛這些菜是她夢寐以求的美味佳肴,而她已經餓了好幾天一樣。
終于,秦淮茹轉過頭,將目光投向傻柱,眼中充滿了哀求之色。她輕聲說道︰“柱子,你看棒梗這孩子,他好久都沒沾過油水了,一聞到你炒菜的香味,就哭鬧著非要吃你做的菜不可。你就行行好,可憐可憐這孩子吧,給他盛點肉菜,讓他也解解饞。”
一旁的秀英見狀,連忙站起身來,迅速接過秦淮茹手中的大海碗。她動作麻利地將每道菜都用筷子夾了一些到碗里,嘴里還念叨著︰“柱子啊,我今天可真是長見識了,原來你們這院子里要飯都是在飯點來要啊,跟我們村里可真是大不一樣呢!”
傻柱听了秀英的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本想在自己大喜的日子里,和媳婦開開心心地吃頓飯,沒想到卻被秦淮茹和秀英這麼一攪和,好心情瞬間蕩然無存。他有些怨恨地看著秦淮茹,心想︰“這一個個的,就不能在今天消停一會兒嗎?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啊!”
老太太一直對賈家心存芥蒂,對秦淮茹更是沒有半分好臉色,她冷言冷語地說道︰“淮茹啊,你看棒梗這孩子也一天天長大了,你以後可別再在這院子里要飯了,多少給你兒子留點臉面。”
秦淮茹听了老太太的話,心中一陣酸楚,但她還是強忍著淚水,默默地接過李秀英遞過來的碗。然而,當她看到碗里的菜時,卻不由得愣住了——那菜少得可憐,甚至連碗底都沒能蓋住。
秦淮茹的心中頓時充滿了委屈和羞辱,她覺得自己在這個院子里就像一個被人施舍的乞丐一樣。而李秀英和老太太的話語,更是像一把把刀子,無情地刺痛著她的自尊心。
李秀英看著秦淮茹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心中的厭惡之情愈發濃烈。她故作難為情地解釋道︰“秦姐,你也知道,別人要飯都是用碗的,可你呢,每次都拿個大盆子來。我就算把這一桌子的菜都給你,也裝不滿你那大盆子啊!再說了,今天可是我和柱子的大喜日子,我們請老太太來吃飯,總不能自己餓著肚子,把飯菜都讓給你吧。”
秦淮茹的目光緩緩轉向傻柱,她原本期望著傻柱能像往常一樣,心疼自己,把菜都讓給她。然而,這一次,傻柱卻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沒有絲毫要幫她的意思。
秦淮茹終于再也無法忍受這種被人忽視和羞辱的感覺,她端起那只裝滿了屈辱的大海碗,像一陣風一樣沖出了屋子,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李秀英緩緩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她輕盈地走到門前,伸手輕輕地合上了那扇略顯陳舊的木門。隨著“ 嗒”一聲輕響,門被緊緊地關閉,仿佛將外界的喧囂和紛擾都隔絕在了門外。
屋內,傻柱熱情地招呼著老太太、媳婦和自己的妹子一起動筷子吃飯。他臉上洋溢著憨厚的笑容,聲音洪亮地說道︰“來來來,大家別客氣,快吃吧!”
飯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老太太、媳婦和妹子紛紛拿起筷子,開始享受這頓豐盛的晚餐。傻柱看著家人們吃得開心,心里也覺得格外滿足。
吃完飯後,傻柱主動站起身來,對老太太說︰“老太太我送您老回後院休息吧。”老太太微笑著點點頭,在傻柱的攙扶下緩緩起身,向門外走去。
雨水見狀,連忙對嫂子說︰“嫂子,您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快去洗漱休息吧,這里交給我就好啦。”說著雨水就開始收拾起碗筷來。她動作嫻熟地將桌上的殘羹剩飯清理干淨,然後把碗筷一一放進水槽里。今天是哥嫂的大喜日子,她怎麼能讓嫂子動手洗碗呢?
秀英對小姑子的表現非常滿意,她並沒有回屋休息,而是主動留下來和雨水一起收拾。雨水看著嫂子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既感到酸楚,又覺得甜蜜。
酸楚的是,自己的傻哥哥終于有了一個屬于他的家,但這個家卻不是自己的。然而,甜蜜的是,這個嫂子如此能干,如此厲害,一定有能力對付院子里那些心懷不軌的人。
傻柱回來後,看到媳婦和妹妹一起忙碌,心中充滿了喜悅。他連忙去燒水,然後端來一盆熱騰騰的洗臉水,送到媳婦面前。傻柱心里美滋滋的,想著今晚終于可以抱著媳婦睡覺了,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