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轉眼間碩親王府的福晉已經離世整整三年了。在這漫長的時光里,碩親王表面上始終沉浸在對亡妻的深深思念之中,他那夫妻情深的形象也在眾人心中愈發根深蒂固。
如今,三年之期已過,碩親王終于開始考慮起再娶繼福晉的事情來。畢竟,王府不能沒有女主人,許多場合也是需要正室夫人外交的。
對于繼福晉的人選,碩親王心中其實早有計較。他的庶子浩翔已經被立為世子,而且娶的嫡妻還是公主,身份顯赫。如果能將浩翔的親額娘扶正,那麼宗室那邊應該也不會有太多異議。
然而,碩親王心中卻始終有一個顧慮——側福晉翩翩的出身實在太低微了。她雖然深得碩親王的寵愛,但對于王府來說,她並沒有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助力。
如果娶一個王公大臣家的庶女為繼福晉,雖然可以為王府帶來一些政治上的支持,但這樣一來,繼室就有可能生下兒子。一旦如此,現在的世子浩翔的地位恐怕就會變得十分尷尬。
碩親王在這件事情上猶豫不決,反復權衡利弊。他既不想委屈了浩翔,又希望王府能夠得到更多的助力。經過長時間的深思熟慮,為了王府的穩定和長遠發展,碩親王最終還是下定決心,上了一道折子,請求將側福晉翩翩冊封為正室。
皇上和宗室很快的就應允了碩親王的請求,上了族譜。碩親王為此大擺了三天宴席。翩翩也可以穿戴彰顯正室夫人的首飾衣物。
青竹如今身懷六甲,但日子過得卻頗為艱難。世子僅僅指派了一名嬤嬤前來照料她,而世子本人卻甚少踏足青竹的庭院。
時光荏苒,青竹的憂慮與日俱增,最終積郁成疾。她的腹部日益隆起,然而她的身體卻愈發消瘦憔悴。
那嬤嬤眼見著青竹如此消沉,苦勸無果後,只得托人將青竹的狀況轉達給世子浩翔。浩翔聞听此事,心中著實困惑不解。他實在想不通,青竹為何要這般折騰自己。想當初,青竹不過是王府里一個卑微的舞姬,是他將其納入房中,賜予她獨門獨院,還特意安排了小丫鬟好生侍奉。至于這腹中的胎兒,分明是青竹處心積慮、耍盡心機才懷上的,可如今她卻如此不顧惜自己和腹中的孩子。
浩翔心生疑慮,決定親自前往青竹的院子一探究竟。當他踏入那扇門時,眼前的景象令他驚愕不已,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眼楮是否出了問題。只見眼前的女子,全然不見昔日青竹的半點影子。那原本應是婀娜多姿的身軀,如今卻瘦骨嶙峋,仿佛風一吹便會倒下。而那凸起的肚子,在這消瘦的身體上顯得格外突兀,令人望而生畏。
公主兩次懷孕,浩翔不說是天天照顧,也是時常陪伴的,他知道有孕女子是什麼樣的,懷孕豐腴是在正常不過的事。“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把人照顧成這個樣子”
“世子,不是我們不經心照顧,青竹姑娘有孕後,公主就讓人在青竹姑娘的院子設了,小廚房,方便給青竹姑娘準備吃食,一切用度都是按姨娘的標準給準備的。青竹姑娘就是很少進食,吃了也是吐,請府醫看了,府醫說青竹姑娘是心病。”
浩翔知道這些奴才是害怕承擔責任,目前這種情況也是不敢欺瞞的。
浩翔讓親隨拿牌子去宮里請太醫,自己走到青竹身邊,讓嬤嬤端來滋補的血燕,慢慢的喂青竹。
“青竹,你這是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現在你不是一個人,你肚子里還有一個,就是為了孩子,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個的身體。”
听著浩翔的話,青竹再也忍不住,扭頭開始嘔吐。
青竹不明白眼前的男人到底怎麼了,自己在福晉院子里跳舞時,這個男人找各種借口和自己偶遇,甜言蜜語不要錢似的和自己說。自己成了他屋里的人,反而見不到他了。
青竹漱完口,躺在床上,一眼都不想看眼前這個男人。肚子里的孩子好像知道自己額娘不開心,小腿輕輕的踢了一下,讓額娘知道還有他。
御醫把脈後,和嬤嬤說的一樣是憂思成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