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羞秦若涵)被寶象國駙馬爺肖楚生)數以n個計的質疑問題,問得三緘其口,無從作答。
她只有不住的暗暗看向旁邊的寶象國國王趙建國),意思是希望他趕緊想出個‘子午卯酉’的招子來替自己解圍,先把這個‘黃袍怪’打發走了再說吧。
可是旁邊的這個‘寶象國國王’,也是對唐僧,已經被黃袍怪變成斑斕猛虎的這個事實無頭女尸案),感到束手無策,只能尷尬的不停抽著煙。
眼角余光也在不停的向她傳遞著︰“‘三閨女’,你別老是盯著我看啊,我他瑪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唐僧其實不是老虎’的這個‘歪理邪論’啊!”
因為如果要解釋,勢必就會咬出陳大柱。)
肖楚生畢竟是干了十幾年的片區刑警,經驗值還是擺在那里的,他一看秦若涵的表情和眼神,就知道這里面準有趙建國的勾當。
他因此故作茅塞頓開的表情,輕笑一聲打趣道︰“哦,呵呵,原來你還有同黨啊!小黃牛,那你就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趙建國摁滅煙頭,為難的推諉︰“花生米,畢竟這是你現在正執行的要案公務,按照相關紀律規定,我是不可以打听或扯上關系的,我看你還是問若涵吧,她才是你現在的隊友嘛。”
秦若涵听到這話,立刻就不干了“嘿!趙建國!咱倆這可是四大四年的重案隊友啊,有困難的平底鍋不替我扛著,卻還要往老子的懷里甩,有你這樣當兄弟伙的嗎?”
“若涵,話可不能這麼說啊,咱四年的隊友是不假,但這可是關系到個人信譽的問題啊,‘程正叔’說的好︰以誠感人者,人亦誠而應嘛。
已經承諾過別人的事,自己又怎麼能夠言而無信,失信于人呢,那跟背信棄義的奸詐小人還有什麼區別?倘若我是那樣的人,還如何當你四大四年的重案隊長呢?”
“可是……,這……。”
“沒什麼可是沒什麼這,秦若涵,人類之所以是地球唯一的主宰,與低等動物是雲泥之別,就是因為我們會思前想後,判斷是非對錯,不是那些整天為了祭五髒廟,就可以不擇手段的低等生物。
所以今天的這件事兒,處理辦法其實十分簡單,我覺得你應該能想的出來,但若是你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對不起,我無法給你任何準確意見,只能你自己看著辦。”
秦若涵吊著趙建國的左邊胳膊,甩一甩的撒嬌︰“‘父王’,你不要這樣一甩袖子不管‘小女’啊,這‘虎事兒’當時可有你一份兒的呀。
你好歹給我一個小小的提示,哪怕是一個模稜兩可的暗示也行,總之要為我指明大方向,你知道我的腦子除了勘驗尸體之外,其實還是挺笨的嘛。”
趙建國受不了她的撒嬌動作,于是把她的手,沒好氣的甩開,然後不耐煩的抱怨︰“哎呀放開放開!不知道‘為父’的左手正在恢復嗎?真是無法忍受!”
隨後,他的眼神搖擺不定的看向肖楚生︰“‘賢婿’啊,再發根煙來抽抽。”
于是,肖楚生也耐心的遞了根煙,又幫他點上,並用戲謔的眼神,死死盯著他,倒要看看他能說出什麼辯解之詞。
趙建國仔細想了一下對策,片刻之後,突然靈光乍現的猛吸了好幾口,然後暢快淋灕的吐出了一大團煙霧。
瞧他略顯心虛膽怯的瞅了肖楚生一眼,又用眼角余光,捉摸不定的瞟了秦若涵一眼。
而肖楚生察言觀色的本事,早就已經是老炮兒了,他當然很快就洞悉到對面那兩顆,正‘滴溜溜’轉的‘賊眉鼠眼’。
所以對于這個信息,自然秒懂,于是也用猜忌的眼神重新投向秦若涵。
就算此時的秦若涵再笨再蠢,恐怕也能明白這兩個男人,一個是想幫她,一個是想逼她,肯定也是秒懂他倆的無聲意思。
所以她一邊既戒備又迫切的看著趙建國的同時,又既猜忌又提防的留意著肖楚生。
就這樣,三人之間各懷鬼胎,各有心事的復雜荒誕一幕,使三人氣場周圍的詭秘氣氛,驟然變得異常緊張起來。
下面這段,摘自《沙家 》智斗片段。)
空氣中仿佛傳來一陣,十分熟悉的京胡伴奏音樂,三人秒進角色。
趙建國飾演胡傳魁唱道︰“想當初老子的隊伍才開張,攏共才有十幾個人、七八條槍。遇皇軍追得我暈頭轉向,多虧了阿慶嫂,她叫我水缸里面把身藏。”
秦若涵飾演阿慶嫂接話︰“胡司令,這麼點小事,您別淨掛在嘴邊上。那回我也是急中生智,事過之後,您猜怎麼著,我呀,還真有點後怕呀!……參謀長,您吃茶!喲,香煙忘了,我去拿煙。”
肖楚生飾演刁德一嘆道“哎!這個女人真不簡單啊!”
胡傳魁“怎麼,你對她還有什麼懷疑嗎?”
阿慶嫂接句“參謀長,煙不好,請抽一支呀!胡司令,也抽一支吧!”
刁德一唱道“這個女人,不尋常!”
阿慶嫂接唱︰“刁德一,有什麼鬼心腸?”
胡傳魁接唱“這小刁,一點面子也不講!”
“這草包,倒是一堵擋風的牆。”
“我略一想,打開煙盒請阿慶嫂抽煙!”
阿慶嫂搖手拒絕。
胡傳魁接話︰“人家不會,你干什麼!”
刁德一︰“她態度不卑又不亢。”
阿慶嫂︰“他神情不陰又不陽。”
“刁德一,搞的什麼鬼花樣?”
“他們到底是姓蔣還是姓汪?”
“我待要旁敲側擊將她訪。”
“我必須察言觀色把他防。”
“阿慶嫂!適才听得司令講,阿慶嫂真是不尋常。我佩服你沉著機靈有膽量,竟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槍。若無有抗日救國的好思想,焉能夠舍己救人不慌張!”
“參謀長休要謬夸獎,舍己救人不敢當……開茶館,盼興旺,江湖義氣第一樁。司令常來又常往,我有心背靠大樹好乘涼。也是司令洪福廣,方能遇難又呈祥。”
“新四軍久在沙家 ,這棵大樹有蔭涼。你與他們常來往,想必是安排照應更周詳。”
“壘起七星灶,銅壺煮三江。擺開八仙桌,招待十六方。來的都是客,全憑嘴一張。相逢開口笑,過後不思量。人一走,茶就涼。有什麼周詳不周詳!”
三人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這段經典的樣板京戲唱完後,趙建國才放下心結,對秦若涵大膽提示道︰“若涵,有一首詩,我忽然忘記了,請你背誦一遍,鄭板橋先生的《竹石》。”
後者光速會意了他的意思,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
“嘿!趙建國!你他瑪哪還是在提示她!這分明就是在明里暗里的勒令她別張嘴嘛!若涵!你別听他的!不要背!不要背!千萬不要背誦啊!書友們,快快幫我堵住她的嘴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