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人靜了,李艷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她知道,自己這是得了男人病了,沒他抱著根本睡不著啊,瞧她只有把旁邊一半的枕頭翻過來抱在懷里,貪婪的吸嗅著上面殘留的氣味,屬于那個人的男人味。她的眼淚早就已經把枕頭浸透,她現在的腦子里,全是那個男人的影子,她的心里,也全是那個男人扎下的根。她明白,再這樣下去,自己快要瘋了,這才只是頭一天啊,自己就頹廢成這樣,以後的日子可怎麼辦呀?她想著他,念著他,怨著他,恨著他,終于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當她迷迷糊糊的醒來睜開眼,一看時間,腦袋猛的一抽,八點十四了,她騰的坐起身來,手忙腳亂的胡亂穿著衣服,可越急越穿不好,平時都是那個男人為她服務的呀。她邊穿邊罵道︰“狗男人,看老娘待會兒抓住你,定把你千刀萬剮,五馬分尸。”好不容易,她才把衣服穿好,廁所不上了,牙不刷了,臉也不洗了,早飯更是不吃了,她就這樣披頭散發的去了五絲廠。當她低著頭,垂著發,來到工位後,大組長馬雯雯,也是她的授業恩師,擺著陰雲密布的臉色走了過來。
“李艷紅,你看看,現在這都幾點了,還想不想混了,不想混,隨時走,有大把的人頂替你的位置!”
“師傅,對不起,對不起,我昨晚上鬧了一宿肚子,今早才勉強睡著,這才遲到的。”
徐穎這時走過來,打圓場說道︰“師傅,我可以證明,她昨晚還跟我借過藥呢。紅紅,趕快去接緒,老娘都替你接半天了。”她說完,向李艷紅使著眼色,後者識趣的到工位去了。馬雯雯卻說道︰“越大越不醒事,真不知道大柱這丈夫是怎麼當的。老二,你這個師姐也是當的不稱職,怎麼能讓她如此放肆呢,好好說說你小師妹啊。”等她走後,無故躺槍的徐穎,沒好氣的對圍觀的女工說道︰“散了散了,沒看見過挨訓的嗎?”
“穎子姐,我听說他們兩口子鬧矛盾了,是真的嗎?”
“就是就是,我也听別人在傳呢。”
“閑得慌是吧,要不要我再給你們加點工啊。”
那些女工听說這個小組長要加工,便立即四處散開了。徐穎走到李艷紅身旁,不動聲色的小聲問道︰“沒回家?”李艷紅一邊接著緒,一邊有苦難言的點了點頭。“唉,作繭自縛,自作自受,公主殿下,這次知道男人的重要性了吧。”
“哼,看著吧,我待會兒就把他嗨扁一頓。”
“嗯,繼續作,我無所謂,就是看你還能作多久,神氣多久。”說著,她也回到自己的工位上了。
中午快要吃飯的時候,李艷紅直接拎著飯盒,就往煮繭房走去,到了之後一問,才知道陳大柱早就去食堂了。于是,她又急急忙忙的走到食堂,哪還有他的影子呢,問了打飯的師傅,他說陳大柱已經打好飯走了。
“靠!這是明目張膽的躲著老娘啊!好啊!看你還能支持多久!”
她心里是這樣腹誹的。但是她的那張苦瓜臉,還是出賣了她。
一小時後,陳大柱心滿意足的走出了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