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抹掉眼淚,起身去衛生間準備洗漱,當她看到洗漱台上放著,熟悉的已經擠好牙膏的牙刷,和洗臉水的時候,她的眼眶還是再次流出了眼淚,她就這樣默默哭著漱了口,洗了臉。然後走到廚房里,看見了他溫在鍋里的兩個人的早飯,看著那一盤昨晚沒吃完的豬頭肉,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慘然的笑容,她把飯菜拿進了客廳里,擺在了茶幾上,平時這個時候,她都是在沙發上回盹的,根本不用她動手,但是現在這個心理的落差,還是令她太難受了。她吃著豬頭肉感覺不香了,她咬著饅頭感覺太干了,她吃著麻辣大頭菜,感覺沒味兒了,她喝著稀飯,更是嘗出了一股餿味。盡管她知道這是自己的錯覺,但她還是連一口也吃不下去了,這頓早飯,她是吃的那麼索然無味,到最後她都不知道,是怎麼把那碗稀飯喝完的。看著茶幾上的飯菜,他又迷茫了,因為沒人來替她收拾殘局了,她想到這里又開始擔心起來了,陳大柱現在在哪里?吃過早飯了嗎?這些煩惱的問題,反反復復在她的腦子中縈繞,揮之不去,叫苦不迭。
這個時候已經不早了,正是工友們上班的高峰期,不斷有人在她門前經過,忽然听一個人說道︰“二十六,去買肉,我听說王浩兒的肉特別相因,待會就去割幾斤,過年慢慢吃。”李艷紅听到這話,腦子轟的一聲炸響,對呀,自己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兒給忘了呢,今天是臘月二十六呀!再過三四天就要過年的事情,就像潮水一樣,不斷涌上心頭,她瞬間不淡定了,怎麼辦怎麼辦?大年三十怎麼去他家過年?初一初二怎麼回自己家過年?要怎麼向家人解釋這件事情?那死男人膽子太大了,居然敢在臘月二十六,放自己的鴿子啊!這分明是要作死造反的節奏啊。她越是這麼想,心情就越是急躁,她那復雜的情緒,也是久久不能平息,最後沒有辦法,只能拿著兩個飯盒去上班了。
卻說陳大柱離開家後,徑直往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