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乘警听後,臉色陰沉︰“想清楚,今日之事,是你挑釁在先,動  東西在先。”
    “繼續追究的話,我能讓這位同志賠償你的醫藥費,但你需隨我們去一趟。”
    “你這行為,輕則是民事糾紛,重則是搶劫未遂!”
    “按我國刑法,搶劫未遂屬犯罪,將面臨勞改!”
    “刑期至少三年,多則十年!”
    “你還想索賠醫藥費嗎?”
    勞改之言一出,棒梗驚恐萬分,連連搖頭︰“我不要勞改,不要坐牢!”
    “我不追究了,醫藥費也不要了!”
    “都是誤會,和澀度只是鬧著玩,千萬別抓我!”
    乘警冷笑︰“最好如此,不然我不介意添上一筆業績。”
    多年在火車上,這類人他見多了,稍加恐嚇便老實。
    安撫好棒梗,乘警驅散圍觀者︰“散了散了,沒事了,各回各位吧!”
    乘警與人群離去,一切恢復平靜。
    澀度對座上的眾人聳肩道︰“你們都看到了,是他挑釁我,想搶我的肉,我才動手的。”
    “現在該沒人想冤枉我,讓我道歉了吧?”
    “沒我同意就拿我東西,乘警都說了,這是搶劫!”
    “若你們還想讓我道歉,我真無話可說了!”
    眾人面露尷尬,听出澀度諷刺他們之前的偏袒。
    尷尬過後,他們古怪地看向棒梗,心中疑惑︰
    這小子哪根筋搭錯了?
    好端端去招惹澀度做什麼?
    之前挨了打還不長記性?
    莫非有受虐傾向?
    活該被打!
    澀度指著棒梗的鼻子警告︰“小子,我再警告你一次,少惹我!”
    “我們下鄉的地方一樣,未來幾年都要同住屋檐下!”
    在鄉下,無人能庇護你,與城里不同。”
    “這次僅是警告,再犯,我見你一次便打你一次,絕不手軟!”
    “直至你足不出戶,生活難以自理,連你母親都不識你!”
    澀度言罷,繼續用餐,留下棒梗捂臉低頭,滿眼仇恨。
    小當旁觀,未理會兄長,也未看澀度,心中卻反復咀嚼著澀度那句不敬之詞。
    她想︰“棒梗被罵,那你呢?”
    “豈不是自取其辱?”
    眾人看完熱鬧,目光又轉回澀度享受美食上,雖吃不到,聞聞味也心滿意足。
    棒梗見澀度若無其事,內心怒火中燒,短短幾小時,已挨兩次打,  !
    更令他氣憤的是,自己險遭不測,打人者卻安然無恙,依舊大吃大喝,仿佛一切未發生。
    這時,棒梗注意到身旁的小當,一股無名火起。
    “小當,我剛被打,你為何不幫?離了家就無法無天了?”
    “記住,你的生活費在我手上,不想餓死,最好听話!”
    小當聞言,心中無奈,她正糾結于稱呼問題,哪有心思管棒梗。
    何況,她覺得挨打不過是親人間的玩笑,這話她不敢說,長期受壓,已養成自保習慣。
    她縮進角落,任由棒梗言語。
    棒梗見小當不理,更怒,卻不敢當眾發作。
    肚子餓得咕咕叫,又不好意思拿出粗糧充饑,只能坐著生氣,看著對面仇人享受美食,滿嘴油光。
    此刻,棒梗心態崩潰。
    另一邊,四合院內,秦淮茹洗衣時,秦京茹走來。
    “他走了?”
    秦淮茹點頭︰“我親自送上火車的。”
    “看你滿面春風,路上沒少偷吃吧?”
    “哎,你能整夜陪著他,我卻得早早撤離。”
    “不趁機多吃點,多虧啊。”
    “他這一走,不知何時能歸?”
    “剛走就想了?昨晚沒滿足你?”
    “呵呵,你就不想?”
    秦淮茹臉頰微紅,輕罵︰“我想他干嘛?又不是我男人!”
    “不是你男人?那你借送人之名干啥?”
    “他何時走的我都不知道,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跟你爭,我和他沒關系!”
    “我都三個娃的媽了,才不摻和你們年輕人的事。”
    秦京茹不屑︰“表姐,說話前能擦擦嘴上的油嗎?吃東西時你最積極,我和于麗都搶不過你。
    現在想不認賬?”
    “就不怕我告訴他?到時候他不要你,看你怎麼辦?”
    “怕啥?他不要我,有人要!”
    “大不了跟傻柱子,何必吊死在他這棵樹上?”
    秦京茹捏了捏秦淮茹如少女般的臉頰︰“舍得?你真能跟那傻柱子?”
    “早有意思何必等到現在?再說,他未必願意!”
    “咱仨里,我和于麗能改嫁,至于你……”
    秦京茹瞟了秦淮茹一眼,滿是玩味。
    秦淮茹當然看到了,怒氣頓生,但很快轉為無奈。
    打掉秦京茹的手,秦淮茹氣道︰“死丫頭,留點面子行不?”
    “他偏心,等他回來,我也讓他在你們身上刻字!”
    “看你到時還怎麼笑我。”
    “好啊,我還期待呢!每次他看到那字都特別興奮。
    因為這字,你得了多少好處?皮膚嫩得,咱倆出去,人家還以為我是你姐呢!”
    小臉再次挨掐,秦淮茹怒了,反手就掐了回去。
    “死妮子,找打!”
    “我今天就撕爛你的臭嘴!”
    “哼!我嘴臭?那你還親得那麼起勁?”
    “昨天差點把我舌頭都吸沒了!”
    正當兩姐妹嬉鬧時,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來。
    “我的好女兒們,這是在干嘛呢?前院都听到動靜了!”
    听到這聲音,兩人望去,見于麗捂著嘴打著哈欠走來。
    秦淮茹輕啐一聲︰“誰是你女兒?想孩子想瘋了吧!”
    秦京茹附和︰“是啊,想要孩子自己生去,別在這亂認親戚!”
    于麗故作驚訝︰“你們忘了?昨天還拉著我男人的腿叫爸爸呢!”
    “你們叫他爸,那我不就是你們的媽?”
    “叫你們女兒不對嗎?”
    “呸!于麗,難道你沒叫?”
    “我才沒叫,我是正經人!”
    “不像某些人,讓叫啥就叫啥,沒節操!”
    “你是正經人?這是我听過最好笑的笑話!”
    “對,你是沒亂認爹,可別忘了,你現在還是別人家媳婦呢!”
    “天天跑我們家來,你還敢說正經?”
    面對兩人的指責,于麗毫不畏懼。
    “別人家的媳婦?很快就不是了!”
    兩人一愣︰“啥意思?”
    “沒啥意思,字面上的意思!”
    “我決定和閆解城離婚了!”
    “離婚後我就是自由身,不影響你們叫我媽!”
    听于麗這麼說,兩人顧不上調侃,連忙追問︰“離婚?你真想好了?”
    “這可不是小事,得慎重考慮!”
    “沒什麼好考慮的,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沒他我能在閆家堅持,可跟了他,我一天都待不下去!”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你們該懂的!”
    “我以前過的什麼日子?吃咸菜都得數根!”
    “若日子始終如此,我也就認了!”
    “可近期,天天大魚大肉,你們認為,我還能適應以前那種清貧生活嗎?”
    兩女聞言,皆默不作聲。
    對方所言,不也正是自己的處境嗎?
    “離婚後你住哪兒?難道要搬離四合院?”
    “還有,以前閆家養著你,離婚後你如何為生?”
    于麗一笑,顯得胸有成竹︰“我敢這麼做,自然一切盡在掌握!”
    “四合院我不會離開,我的兩個女兒都在這兒,我怎舍得?”
    秦京茹不耐煩道︰“行了,別賣關子了,快說有什麼辦法!”
    于麗從兜里掏出一把鑰匙︰“瞧,這是什麼?”
    秦京茹疑惑︰“咦?這不是澀度家的大門鑰匙嗎?怎麼會在你手里?”
    “難怪我找不到,原來被你這小賊拿了!”
    秦淮茹瞪了表妹一眼︰“這是重點嗎?你也太糊涂了!”
    她試探道︰“你的意思,離婚後住澀度家?”
    “沒錯!”
    “我和澀度已說好,他走後,我就和閆解成離婚,搬去澀度家!”
    “對外就說,我租了他的房子,幫他看房!”
    秦京茹恍然,原來鑰匙是澀度給的。
    但新的問題隨即浮現︰
    “房子的事好辦,你搬來和我做鄰居,也好有個照應。”
    “可生計怎麼辦?你靠什麼生活?”
    秦淮茹忍不住插話︰
    “你這表妹,怎麼問這麼笨的問題?”
    “你才是笨蛋,我可不像你,見到吃的就搶,哪搶得過你!”
    “我是你親表妹,怎能說我笨?”
    “不給個說法,今天沒完!”
    秦淮茹回手就是一記暴栗︰“說法?他走時沒給你留錢嗎?”
    秦京茹提及︰“他最後給了我5000元和一堆票,包括自行車票。
    我打算買輛自行車,讓鄰居們眼紅。”她突然想到,“于麗作為他的另一個女人,肯定也得到了不少好處。”
    秦淮茹好奇地問于麗得到了多少錢,于麗笑著展示五個手指。
    秦淮茹心中暗自得意,認為自己在他心中更重要,因為她除了那5000元,還有之前得到的2000元內奸費,總計7000元,比其他兩人多出2000元。
    她暗自竊喜︰“身為三個孩子的母親又怎樣?年紀最大又怎樣?他最愛的還是我。
    我是他的初戀,這點你們永遠比不上。”
    盡管心中得意,秦淮茹表面依舊保持平靜,不願得罪她們,以免影響自己在家庭中的地位。
    她是有野心的,不願屈居他人之下。
    正當三人談笑風生時,傻柱子的聲音不合時宜地插入︰“喲,秦姐在洗衣服呢?京茹和于麗也在啊?你們在聊什麼?加我一個吧!”
    三人聞言,不禁皺眉。
    于麗不客氣地說︰“傻柱子,我們女人聊天,關你什麼事?一邊去!”傻柱子卻毫不在意,眼中只有秦淮茹,完全無視了其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