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澀度抽完煙,忽然嗅到一股醉人香氣,勾起了他的食欲。
他本打算外出就餐,卻因事耽誤,此時饑餓難耐。
“京茹,這香氣從何而來?如此誘人!”澀度問道。
秦京茹恍然記起︰“哦,是我炖的雞湯,忘了跟你說。
許大茂說他身體不適,需要補補,我便殺了只雞炖上。
現在應該正是美味之時。”
“你還沒吃午飯吧?”秦京茹關切地問,“許大茂補不補都無所謂,好東西給了他也是浪費。
倒是你,剛才辛苦了,應該補補。”
說著,秦京茹起身,不顧許大茂嫉恨的目光,一瘸一拐走進廚房,端出一個香氣四溢的砂鍋。
她拿來碗筷,親手為澀度盛了碗雞湯。
秦京茹吹涼一勺雞湯,遞到澀度嘴邊。
許大茂見狀,氣得幾乎暈厥,自己的妻子竟如此照顧別的男人,而自己只能眼睜睜看著。
“你這 ,跟我這麼多年,何時如此待我?”許大茂心中暗罵,“如今卻公然伺候別的男人,你該死!”
澀度品嘗雞湯,贊不絕口︰“味道極佳,你的手藝我很欣賞。”說著,他也舀起一勺雞湯,送到秦京茹嘴邊。
“別光顧著我,你也嘗嘗。
你剛才也累了,喝點雞湯補補。”
秦京茹被這份溫柔深深感動。
與許大茂多年婚姻,她從未受過如此待遇。
許大茂對她非打即罵,溫柔以待更是奢望。
之前,秦京茹已對許大茂心灰意冷,直到遇見另一個男人,讓她領悟到做女人的真諦。
此刻,這個男人溫柔以待,秦京茹瞬間沉醉。
她的目光緊緊追隨澀度,嘴角含笑,一口氣喝光了遞來的雞湯,仿佛那湯或澀度的容顏都無比美妙。
秦京茹幸福地眯起眼楮,享受著這瞬間的美好。
“味道如何?”澀度問。
“美味極了!”秦京茹回答,“只要是你給我的,什麼都好吃。”
兩人邊吃邊聊,澀度還不忘關心秦京茹︰“慢點吃,別噎著。
我來幫你挑骨頭。”
一旁的許大茂目睹此景,妒火中燒,心中暗罵。
半小時後,一鍋雞湯被兩人享用完畢。
澀度飯後點起一支煙,秦京茹則像小媳婦一樣為他點上。
澀度深吸一口,神情舒暢地說︰“許大茂,咱們談談今天的事怎麼解決吧。
別看你做了這麼多,但你犯的錯,可不是這點小恩小惠能抵消的。
我要是不高興,還是會去舉報你。”
許大茂心中憋屈︰“我把清白媳婦都給你了,你還不滿足?”
雖然不情願,但許大茂別無他法,只能求和︰“葉哥,地上的錢你全拿走,我房間衣櫃底下的小暗格里的錢票也都給你。
至于秦京茹,如果你喜歡,我明天就跟她離婚,讓她跟著你。”
澀度聞言,給秦京茹使了個眼色。
秦京茹瞪了兩人一眼,轉身進屋,不一會兒抱出一堆東西。
澀度檢視著眼前的兩千多元和日常票據,推測這是許大茂的日常開銷用度。
他瞪向許大茂,質疑其隱藏財產︰“你小子藏私啊,這麼些年不可能就這麼點積蓄!”
“葉哥,我真沒騙你!”許大茂急忙辯解,“這是我所有的錢了,你搜,搜出一分錢我立馬自首!”
澀度皺眉,他已知屋內別無他物,但仍難以信服許大茂的說辭。
他暗想,許大茂豈會只對小額財物感興趣,定有未被發現的寶藏。
然而,屋內確實再無他物,澀度疑惑許大茂究竟把東 哪了。
此時,秦京茹插話︰“我有個信息,或許對你有幫助。”
許大茂聞言心中一緊,隨即自我安慰,確認在秦京茹面前未曾失言。
澀度對秦京茹的話產生了興趣,溫柔詢問。
秦京茹便將自己所知全盤托出︰許大茂曾醉酒時透露,他在外購置了一處獨棟四合院。
具 置不詳,但秦京茹認為那是許大茂藏寶的絕佳地點。
秦京茹言罷,澀度望著許大茂那欲噬人的模樣,確信秦京茹所言非虛。
許大茂在外確有別宅,且其大部分財產恐均藏于彼處。
澀度抄起湯碗,猛地擲向許大茂頭部,碗碎聲與許大茂頭上的鮮血同時出現。
“畜生,你果然狡猾,竟敢暗度陳倉!”澀度怒喝,“說,那四合院在何處?你又把東 在哪兒?”
許大茂慘叫,卻未答澀度,只是惡狠狠地盯著秦京茹。
秦京茹毫不畏懼,與之對視,厲聲道︰“我說過要報復你,說到做到!先讓你家破人亡,再讓你替葉哥養孩子!你不配!”
許大茂似讀懂秦京茹眼中的決絕,怒不可遏,欲起身反擊,卻被澀度一巴掌扇得幾乎摔倒。
“你聾了嗎?”澀度怒問,“我的話你听見沒?還有,誰準你看京茹的?”
澀度揪住許大茂頭發,提起他的頭,另一只手左右開弓,連扇十幾個耳光,打得許大茂頭暈眼花,臉頰迅速腫脹。
接著,澀度一腳踹在許大茂胸口,令其翻滾數圈,撞牆而停。
澀度欲再踹,許大茂強忍疼痛,大喊︰“別打了!我說,我全說!我現在告訴你四合院的位置!”
澀度反手又是一巴掌︰“早這樣不就好了?非得找打!”
“詳細道來,一字不漏!”
“膽敢隱瞞分毫,我今日定不輕饒!”
許大茂心中憋屈至極,正家中安歇,忽聞背後有人議論其不育之事。
此事他絕難容忍,遂出門理論,不料飛來橫禍,被人猛地踹回屋內。
隨後,不速之客闖入,將他私藏之物悉數翻出。
為平息 ,許大茂不僅獻上妻子,還允諾對方可取盡家中錢財。
然而對方貪得無厭,竟猜出他尚有私藏。
但許大茂並不慌張,因他藏物之處極為隱秘,無人知曉,連父母亦不知此地。
他鐵了心不認賬,誓死保護家產。
翻出的那點東西,與他真正私藏之物相比,簡直是滄海一粟。
即便這些被搶,他也不心疼,只要四合院中的寶藏安然無恙,他許大茂仍能逍遙自在。
然而,許大茂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酒後失言,無意中透露了四合院之事,且被秦京茹听見。
更令他震驚的是,秦京茹竟毫不猶豫地將此事抖摟出去。
許大茂困惑不已。
他與秦京茹結婚多年,雖對她態度欠佳,但夫妻一場,總有些情分。
兩人共同生活多年,豈是外人可比?而澀度呢?他們方才僅是短暫交集,怎能與多年夫妻之情相提並論?秦京茹為何會背叛他?
許大茂不解,變心的女人難以常理度之。
他之前對秦京茹的無情,已深深傷透她的心。
秦京茹意識到,許大茂絕非可托付之人。
他自私自利,為保自身竟可輕易舍棄多年妻子。
秦京茹對他徹底失望,往昔好感瞬間化為恨意。
加之澀度的作為,讓秦京茹真正體會到做女人的價值。
澀度除了在室內稍顯粗魯,其余時刻對她皆溫柔至極。
秦京茹自然傾向澀度,毫不猶豫地背棄了許大茂,這在情理之中。
許大茂咎由自取,秦京茹只是走了大多數女性會選的路。
作為受害者,秦京茹頗為可憐。
劇中,許大茂不育,卻怪罪于她。
她非但無怨言,還不離不棄陪伴左右。
即便許大茂落魄,她依舊恪守妻道,悉心照料。
作為妻子,秦京茹堪稱典範。
遺憾的是,遇人不淑,遇到許大茂,導致一生淒苦。
晚年時,她只能羨慕他人兒孫滿堂,自己卻在養老院度過余生。
然而,這是秦京茹原本的宿命。
如今澀度出現,讓她提前看清許大茂真面目,將她拉出火坑,命運由此改寫。
至少,離開許大茂後,她有機會成為真正的母親,不必再忍受許大茂的折磨。
晚年時,也不必為無子女而憂愁。
許大茂雖不情願,但迫于澀度的壓力和眼前的拳頭,最終屈服,詳細交代了藏匿財富之地。
交代完畢後,他如喪考妣,目光空洞,形如死尸。
這些財富是他多年辛苦積攢,本打算養老和享樂之用。
如今一朝失去,心如死灰。
這比妻子背叛更令他痛苦。
許大茂悔不當初,後悔招惹澀度。
回想起易中海找他給李懷德牽線之事,恨不得當初扇易中海耳光,再補兩腳解氣。
此刻,許大茂不僅恨澀度,更恨易中海將他拖下水。
若非易中海從中攪局,他與葉家的矛盾尚不至于結成死仇。
然而,易中海這個老頑固的插手,竟讓平日里溫順如羊的澀度,變成了凶猛的惡狼。
昨日損失五千元,今日更是傾家蕩產,連妻子都失去,還遭了一頓毒打。
許大茂從小到大,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他在心中暗自籌劃,要向所有人展示他的反擊。
易中海讓他陷入困境,他誓要讓易中海家無寧日。
澀度奪走了他的一切,他也要以相同手段,將澀度的所有搶回。
“呵呵,小子,盡管拿吧!”
“把這些金條都拿走!”
“只要你敢踫這些金條,我就去告發你!”
“你不是說我如何如何嗎?”
“那我就告你財產來源不明!”
“金條一到你手,就與我許大茂無關!”
“等衙門從你那里搜出金條,看你怎麼收場!”
許大茂越想越覺得計劃可行,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澀度立刻察覺到了這一變化,稍一思索,便明白了許大茂的心思。
對此,澀度非但不慌,反而心中冷笑。
“這家伙,既然我敢動你,就有十足把握你不敢報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