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屬于資本家階層,周圍也沒多少人願意搭理他們,生怕惹禍上身。
能聯系上的,都是過去做生意的伙伴。
這些人精明得很。
雖然互相幫襯,抱團取暖。
但在外人面前,絕不會流露半分熟稔。
今日新年。
家里冷冷清清。
忽然想起找李建民拜年,畢竟救命之恩他們一直記著。
又擔心林如玉會有其他念頭,讓她獨自待著或者外出散心。
可林如玉堅持要來。
林父林母拗不過,只好一起跟著來了。
見面之際,林母自然得囑咐幾句。
“建民哥,許久不見。”
“這位就是嫂子吧,嫂子好,我叫林如玉,是建民哥的朋友!”
看到小趙。
林如玉也覺得驚艷。
熱情地打招呼。
然而小趙此時心里早已拉響警報。
“又一個覬覦我男人的女人!”
看到林如玉盯著李建民的目光。
趙美麗立刻警惕起來。
她摟緊李建民的手臂,暗下決心,要用自己的柔情拴住他搖擺的心。
“如玉姐好!”
趙美麗忐忑地回應。
既然來了客人,自然得帶回家里。
穿過院子的時候。
林家人這才發現院子里正辦喪事,心里疑惑。
不過林父是鋼鐵廠的董事。
雖說不管事。
但鋼鐵廠的人都認得這位林董,瞧見林董身邊的姑娘漂亮得緊。
好幾個人拿看熱鬧的眼神瞄向許富貴。
這時。
許富貴直接擠進人群里去了。
自個兒是絕後的事情,消息沒泄露出去,說明婁家也是講規矩的,沒把自個兒的老底抖出來,還給留了面子呢。要是尋常人家踫上這事兒,估計早傳得沸沸揚揚了。這時候,自個兒也沒臉跟婁家人見面。
婁總也是從旁人的閑談中得知,出事的那位從前是軋鋼廠的員工,因工受傷才退下來的。
秦淮茹見到婁總,便順水推舟地請婁總燒兩張紙錢。這架勢,分明是想佔便宜。
婁家不缺錢,這種場合燒點紙錢再隨份子,倒也合情合理。而且婁總身為老板,隨得太少的話不合適,總不能像其他人那樣只給一塊兩塊的,那顯得太寒酸。
燒完紙錢後,婁總從兜里掏出一疊鈔票,全是十塊面額的,連零錢都沒有。
旁邊的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禁吞了口唾沫。婁總這種身份的人,就算隨份子也不會在這吃飯,這錢就等于白得了。
婁父略一思量,抽出了兩張十塊的,正準備遞給閆埠貴時,甦和平在一旁笑了笑道︰
“婁總!”
秦淮茹和賈母的臉色頓時僵住了。她們都看出婁總此刻是在甦和平家拜年,眼見有好事發生,又擔心甦和平攪局。
果不其然。
甦和平接著說道︰
“我和賈家有仇。”
“當年賈東旭出工傷時,是我救了他的命,他們家為此糾纏了我好幾個月,說是讓我害得他成了殘疾人。”
“你確定要隨這份子?”
婁父是個聰明人,更何況甦和平這不是暗示,而是明明白白地挑明了。
婁父立刻把手中的錢收了起來,重新放進口袋,對披麻戴孝的秦淮茹說道︰
“發生這樣的不幸,節哀順變。”
甦和平還不打算罷休。
繼續說道︰
“有什麼可哀的,對他們來說反而是件好事。”
“少了個負擔。”
我的天!
大家對甦和平睚眥必報的性格有了更深的認識,這甦和平確實惹不起!
“婁總,走吧,喝點茶吧。”
甦和平瞧著秦淮茹和賈母難看的臉色。
婁總今天來這兒也是來拜年的。
這家人簡直欺人太甚,想趁機道德 ?
大過年的,誰會主動讓人燒紙?
這不明擺著想佔便宜嗎?
還想在我面前玩這種小把戲?
真是異想天開!
趙家一家人在錢家待了一會兒。
他們也沒料到。
在錢家,還有兩個絕美的江南女子——林婉兒和周雨晴。
有她們在場。
趙家女兒趙曉月更顯局促不安。
不僅是在錢家如此,在前面院子里的動靜也讓趙老板感到尷尬。
坐了一會兒後。
趙家便告辭了。
打完招呼後,趙家起身離去。
看到趙曉月離開,劉麗這才偷偷松了口氣,這丫頭也該有點緊迫感了。
不過。
今天是大年初一。
中院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今天注定不會平靜。
趙老板剛走沒多久。
錢家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帶劉麗、林婉兒等人出去逛街。
前面又有了動靜。
幾家鋼廠的幾位高層走進了這座四合院。
吳廠長領頭,帶著技術部的江工,還有後勤部的孫主任,三人一起來到這片紅磚四合院。
雖然以前沒來過這里。
但院子里有不少鋼廠的員工。
而且廠里的高級技師、道德模範鄭志強,還有食堂的大廚陳建國、放映員胡海洋,好像都在這個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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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下來,這四合院在鋼廠里也很有名。
吳廠長一行三人進了前院。
沒看見人。
這種情況很少見。
畢竟大年初一,大多數院子門口都很熱鬧。
有串門拜年的,有小孩放鞭炮的。
前院的大門和門口這麼安靜,確實少見。
不過。
在前院中。
三人也听到了從後面院子傳來的哭聲。
吳廠長驚訝地看了一眼孫主任。
“他們這兒出什麼事了?”
孫主任也正納悶呢,听到吳廠長問話,不確定地說︰
“沒听說啊!”
“不過好像是錢和平住在後院。”
“這聲音是從中院傳來的,應該陳建國、鄭志強還有江婉茹家都在中院……”
就在他們議論時。
人已經到了中院。
看到里面的情況,吳廠長三人臉色立刻嚴肅起來。
原來是有戶人家在辦喪事。
“吳廠長來了!”
有人看見從外面進來的吳廠長三人,趕緊大聲喊道。
所有人都忍不住轉頭看過去。
見到真的是吳廠長。
大家都很驚訝。
他們沒想到,賈東旭去世,連吳廠長都前來吊唁。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國企廠長的地位不低。
至少相當于縣太爺。
而且軋鋼337廠還是個擁有上萬名職工的大廠。
某工廠一位因公受傷後退休的職工去世了,大家都去吊唁,表示對逝者的尊重。
張彩蓮看見李廠長等人前來,忙迎上去說︰“李廠長,感謝您來參加王東升的追悼會,他如果在天有靈,一定很高興。”
李廠長听到這話,臉上微微一僵。這事兒真巧!
此時此刻,他已經無法否認這是個誤會了。他和 手里各自拿著禮品,像是水果糕點之類的。
來吊唁卻帶這些,總覺得不太合適。而且看著他們手里的東西,莫名覺得眼熟。
不過眾人並未深究。張彩蓮機敏得很,見到李廠長手里的東西就想接過來,可李廠長裝作沒看見,直接遞給 ,並使了個眼色。
向靈堂鞠躬後,馬大寶、牛德順以及趙三金都被視為李廠長跟前的紅人,所以場面還算融洽。
然而牛德順與馬大寶注意到,剛才李廠長有意避開 拿的東西的動作。
他們心中疑惑。
尤其是馬大寶,看到秦美琴臉上閃過一絲遺憾與惋惜時,心里很不是滋味。盡管他已將目標轉向秦麗娜,但仍對秦美琴抱有覬覦之心。
況且秦麗娜的事兒尚未定論。
但對馬大寶而言,秦美琴就像近在咫尺的美食,必須保持好感。
仗著他和李廠長也算熟識,便開口道︰
“李廠長,王東升曾經也是咱們廠的一員。”
“並且他也是因工傷落下病根,如今病重不治,廠里是否該有所撫恤呢?”
“他留下老伴兒和三個孩子,孤兒寡母的日子過得太苦了!”
听罷馬大寶所言,李廠長亦面露哀傷,正欲回應。
旁邊 搶先說道︰
“撫恤的事情在工傷發生時已經發放完畢了。”
“何玉柱現在提起此事,難道是對廠里的規定有異議嗎?若有不滿,盡可直言。”
此話出口,馬大寶也察覺到 眼神中透露出的意味。
食堂歸後勤部門管理,他不敢再多言。
如今他在食堂做清潔工作,若再被調去清理廁所,那才真是丟臉。
在這個社會,工廠雖不能直接辭退員工,但若是表現不佳,後果同樣不堪設想。
不過惹你生氣。
手段數不勝數。
趙廠長瞧見王主任接過話頭,也略感輕松。
方才他裝作悲痛,表示願意幫忙的模樣,自然都是演戲。
世間萬物,皆憑演技。
身為廠長,
必定得顧及場面。
然而,廠里的撫恤金已發放。
若哪家隨意開口,自己就得掏腰包,這上萬人的大廠,可真麻煩。
但作為廠長,在這種場合直接拒絕也不妥。
于是此刻,
跟著來的下屬,便成了最佳擋箭牌。
比不上王主任……
不過傻柱那邊剛停住,就有人不同意了。
正是蔡張氏。
她也是剛剛得知這幾人竟然是軋鋼廠的高層。
之前蔡東旭受傷時,
她雖到廠里吵鬧,
卻沒見到大領導。
現在听傻柱剛才的話,讓她有了想法,覺得傻柱說得有理,確實如此。
這一鬧,說不定就有收獲呢!
畢竟。
兒子死了,
先前也受過傷。
廠里難道不該賠些錢嗎?
因此蔡張氏立刻開始表演。
披麻戴孝,撲上前抱住趙廠長的腿。
哭喊起來︰
“領導啊,您可不能不管我們!”
“東旭是個好孩子啊。”
“在廠里工作勤勤懇懇,任勞任怨,中午還在想著給廠里創收。”
“誰料想出了意外。”
“現在留下三個娃,還有一個老太婆。”
“我們以後可怎麼活呀!”
這是蔡張氏常用的招數,用得十分熟練。
趙廠長安慰道︰
“大嫂。”
“蔡東旭同志真是好同志。”
“為了廠里的發展,付出了自己的努力,我們軋鋼廠永遠銘記那些為廠子灑過血流過汗的好同志!”
……
趙廠長能坐上這個位子,
自然有他的本事。
滿嘴的夸獎,一個字都不提撫恤金的事。
旁邊的錢主任也看清了局勢。
他們三人過來,
陳工只是個搞技術的。
對于人際關系方面的事,不太擅長。
這時,只要他出面,
在這類事情上,
他比趙廠長更有一套。
不然的話,整個故事里也不會一直過得順風順水。
除了踫到那個蠻橫無理的老吳頭,基本上沒怎麼吃虧。在大事上,也能站穩立場。
還能隨著局勢變化調整策略,步步高升。
此刻。
趙主任沒去理會王孫氏,也沒打算去找老吳頭或者林婉清。
因為他對林婉清有點想法。
之前,他也從趙麗娜那里,隱約得知了些關于這個院子的事情。
對這里的狀況相當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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