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三人的幫助下,賈東旭被放上了平板車。三人合力推著車朝四合院門口走去,途中車輪發出吱呀聲。
賈張氏滿是黑斑的老手緊握車沿,使出全身力氣向前推。
接近門口時,秦淮茹轉頭看向她,喊道︰“媽,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去醫院本就需要準備足夠的錢,否則即便進了醫院也未必能解決問題。這一點秦淮茹明白得很清楚,可是一旁的賈張氏卻似乎完全忽略了。
听見秦淮茹說話,賈張氏立刻轉過頭,滿臉不耐煩地瞪了她一眼︰"到底什麼事非要在路上講?耽誤一分鐘,東旭就可能錯過最佳搶救時間。你這人平日還算機靈,怎麼關鍵時刻連方向都搞錯了?我不去了,等到了醫院再說。"
賈張氏的語氣帶著明顯的不耐煩,話一出口便讓秦淮茹難以接受。
"行,听你的。到了醫院的所有開銷我概不負責,你自己交醫藥費吧!"
秦淮茹的話剛落,賈張氏突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想到東旭現在的狀況,肯定需要一大筆錢,而自己剛才居然被一些瑣事沖昏了頭腦,忘記了這筆支出。她瞪大眼楮,緊閉雙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雖然賈張氏每月都會從秦淮茹那里拿三塊錢買止痛藥,但這些錢其實根本不夠。她從中撈了不少,還積攢了一些私房錢。然而,面對病重的孩子,她依然不舍得動用這些私房錢。
“秦淮茹,你居然說得出口?賈東旭可是你丈夫,一家之主。要不是他,你能進軋鋼廠工作嗎?能掙這麼多錢嗎?我不信張剛廠給你的月薪,都被你花光了。拿你的私房錢給他治病,這有什麼不對?別跟我提錢的事,想都別想。”
賈張氏壓抑已久的憤怒此刻全指向秦淮茹。她刻意提高音量,只為讓院里的人都听見她的委屈。
要是李梅此時在場,哪怕只是勸一句,她也會感激不盡。
說完這些,她還期望院里人,包括身邊的三位鄰居,能理解她在家中生活的艱難。
然而,盡管賈張氏提高了嗓門,院里的鄰居無人回應。旁邊的三位鄰居也認為賈張氏的做法不合常理。連親生兒子的醫療費都不願出,別人更不可能幫忙。
“媽!你怎麼能這樣說?東旭現在這個樣子,去醫院哪有不花錢的?我在軋鋼廠的收入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老小的開銷都靠我的工資,哪還有余錢?別把所有負擔都推給我。”
“而且,剛才我已經給了他們十塊,現在我哪還有錢?”
秦淮茹說到此處,淚水止不住地涌出。
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賈張氏非但沒有同情,反而再次對她進行了一番激烈的辱罵。
"你別叫我媽,我不配當你的長輩。你這人心機深重,看到自己的孩子病成這樣,連一點私房錢都不願拿出來,真是令人費解。難道你心里就如此狠毒,想讓我們賈家斷子絕孫嗎?是不是這樣才讓你覺得開心?"
"……"
就在這一刻,賈張氏的責罵聲再次響起,徹底激怒了秦淮茹。
秦淮茹深知賈張氏的為人,這人向來蠻橫無理。即便此刻她已拿出十元錢,對方居然還想要更多。
更何況在這個時代,她本就沒那麼多積蓄。即使有,也不會輕易交給這些不知感恩的人揮霍。
她明白,無論給多少,這些人也不會知足。尤其是如今這般情形下,把錢留給自家兒女更為明智。畢竟兒女還需上學、成家立業,那是更大的開銷。
再說,秦淮茹在四合院或軋鋼廠都是讓人頭疼的存在,別說賈張氏,就連那些老男人也奈何不了她。
因此,秦淮茹皺眉道︰"賈張氏,你太過分了。你的孩子現在這樣,你卻把所有責任推給我,我實在不明白你的心思。"
"既然如此,那我也沒辦法了。要不這孩子就別去醫院了。"
秦淮茹話音剛落,根本不容賈張氏回應,轉身朝著家中跑去,邊跑邊哭訴。盡管賈張氏心中不滿,卻無計可施。她明白,若秦淮茹真不願承擔醫藥費,這筆錢最終還得由她出。
“秦淮茹,你到底什麼意思?讓你男人留下,你這是要一個人回家?是不是偷偷藏了私房錢?”看著秦淮茹遠去的身影,賈張氏仍冷言相對。
“我已經說得夠明白了,想讓我出錢救你兒子?那是不可能的。隨它去吧,我不管了,大不了帶著我的孩子離開。”
秦淮茹的話讓賈張氏怒不可遏,頭也不回地朝家的方向走去。站在一旁的三位鄰居目睹這一切,驚訝地看著賈張氏。
“你這個瘋女人,秦淮茹做得對。現在怎麼辦?還去不去醫院?要是不去,咱們就回去吧。”
“是啊,事情明擺著,秦淮茹都走了,這瘋婆子也沒錢,就算送去醫院也沒人照顧,咱們還是回去吧。”
兩名鄰居說完後,推著小推車的鄰居放下車,提議道︰“走吧,咱們別管了,這瘋婆子算什麼人!”
三人商議片刻,決定離開。這時,有人喊道︰“你們要做什麼?拿了錢卻不辦事,無論如何,先把孩子送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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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我看他是得寸進尺,我會讓他知道厲害的。現在我得趕緊帶我的孩子去看病。”
就在此時,賈張氏轉向身邊的三位鄰居,直接說道,同時催促著他們快點行動。
“行了,別說了,咱們趕緊去醫院吧。就算到了醫院,他要是沒錢治病,那就跟他沒關系了。”
“你就別挑三揀四了,能坐上這車已經算好的了。”
就在他們剛到醫院時,三人費了好大勁才將賈東旭這個重得要命的人抬上了平板車。
“請大家讓一下!這邊有緊急病人,請大家讓條路。”
剛剛到達醫院時,賈張氏發現醫院里人非常多。她一邊推著平板車,一邊扯著嗓門對醫護人員和患者大聲喊道。
她那傲慢的態度引起了在場醫護人員的注意,所有人紛紛朝她的方向看去。
賈張氏臉色鐵青,額頭上滲出了幾顆豆大的汗珠。
雖然這里是醫院,但賈張氏的態度讓人非常反感,周圍的患者和醫護人員都皺起了眉頭。
看到他們憤慨的表情,旁邊的三位鄰居感到十分尷尬,覺得自己跟著賈張氏來醫院是個錯誤決定。
就在這時,醫院里的醫護人員和患者因為賈張氏的行為開始不滿,尤其是一些旁觀者直接指責任何在公共場所如此魯莽的人。
“你這個瘋女人,來這里看病就沒人不能來嗎?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兒橫行霸道?真是搞不懂你怎麼想的。”
“說話能不能別那麼沖?都到醫院來看病了,還這麼盛氣凌人。”
人群中有人已開始指責賈張氏的行為。他卻毫不在意,甚至都沒抬頭,只顧著為兒子擔憂。“這關你們什麼事?醫院又不是你們開的。我們的孩子傷成這樣,正在跟死神賽跑,你們擋在這里算什麼?”
賈張氏情緒激動,又與旁人爭執起來。站在一旁的三位鄰居只能無奈地低下頭,嘆氣搖頭。他們對這種狀況早已見怪不怪。
就在此時,院內嘈雜聲漸起,很快一群醫護人員趕到現場。經過初步檢查,醫生發現賈東旭只是輕微的皮外傷和意識模糊,並無大礙。
“行了!別在這兒喧嘩了!這里是醫院,不是菜市場!再鬧下去,我們可不會收治這位病人。”
賈張氏雖心中不滿,但面對醫生的警告,也只能壓下火氣。他知道醫生的態度至關重要,尤其是在關乎兒子生死之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他低聲說道︰“醫生,您別介意,我就是太擔心了。孩子現在這樣,我們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
"你的孩子怎麼受傷的?是不是因為打架?"
醫生看著賈張氏,直截了當地問。
"不愧是醫生,一眼就看穿了。沒錯,我們住在紅星大鋼廠的四合院,院里有個叫李雲的家伙,雖然是廠里的中層領導,卻把我的孩子打成這樣。"
"醫生,請您趕緊救救我的孩子,否則就沒命了。至于李雲那家伙,我先記下這筆賬,絕不會讓他輕易過關。"
賈張氏向醫生訴說了事情經過,顯然是希望借助公共場合讓更多人知道李雲的行為。她特意提高聲音,讓周圍路過的人包括醫護人員都能听見。
李雲不僅是廠里表現最好的員工,在四合院里也是讓人羨慕的年輕人。盡管鄰居們幫忙將孩子送醫,但對他們來說,李雲依然是值得尊敬的對象。
听到賈張氏當眾詆毀李雲,三位鄰居表情嚴肅。他們清楚李雲是四合院的形象代表,而賈張氏此舉無疑是給整個院子抹黑。
平時大家都以李雲為榮,無論去哪兒都願意提及他是自己的鄰居。因為李雲的聲望,他們在外購物時總能獲得一些優惠。不過這些事,李雲本人並不知情。
有人打算在他們醫院生事。
很快,醫院里的男同事們氣憤地走出辦公室,在醫院內四處巡視,仿佛決心要找出這個人,弄清是誰竟敢如此大膽,在公共場合做出這種事。
就連路過的病人及家屬,面對賈張氏在醫院內的強硬態度,也開始忍不住責罵起來。
“太不知廉恥了,醫院這種地方還這麼囂張,真不知道她住在哪,要是有這樣一位母親,簡直倒了大霉。”
“這里是公共場所,以為可以隨意胡來?在家里想怎樣就怎樣沒人管,但在醫院不行。如果我知道是誰,非得好好教訓他。”
正是由于賈張氏的鬧騰,無論是院內的醫護,還是前來就診的病人,此刻都已知曉她的名字。
而那些路過的旁觀者,也將這一切听得一清二楚。
這時,跟在賈張氏身邊的三位鄰居也感到顏面盡失,于是趁她不注意,悄悄放下平板車,彎腰快步向醫院大門溜去。
然而,
賈張氏對這樣的指責毫不在意,除了眼前這位醫生外,她可能又要與其他醫護人員起沖突了。
畢竟他們是四合院的一員,若賈張氏繼續在公共場合制造麻煩,丟臉的不僅是她自己,而是整個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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