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大感困惑，同時又蠢蠢欲動︰“這里好像是爭議區域，臥草？他們干起來了？”
“我們……”
“是要去做掉‘魔笛老仙’？”
……
听到這個極具建設性的建議，謝宗華冷酷的面部發生了難以遏制的抽搐——這家伙真是敢想啊！
心里正吐槽——
西北天際的破空聲撕裂雲層，一枚修長的導彈拖著湛藍尾焰刺破夜幕。秦川的瞳孔驟然收縮，腎上腺素飆升的瞬間，謝宗華身法如電，已帶著他化作虛影平移千米——導彈擦著殘影掠過，彈體上“p15”的白色編號在謝宗華神識掃描中縴毫畢現。
“國貨，不是打咱……”謝宗華話音未落——
轟！！！
東南方向爆開直徑百米的火球。
一架雙發三角翼戰機在烈焰中扭曲解體，閃電徽標在殘骸上短暫顯現，旋即被黑煙吞噬。紛揚的金屬碎雨中，印著三色旗的機翼打著旋兒墜向下方的群山。
……
“臥草！？”秦川指著正在墜落的殘骸驚呼，“好像是那什麼？這是咱媽賣給……”他猛地收聲，面色狂喜——
謝宗華指尖縈繞著縷縷青紫色真元，正以玄奧軌跡勾畫符咒。
“好戲才剛剛開始！”謝宗華冷笑，真元符咒沒入雲層。
說話間，他的袍袖翻卷，玄尊境神識如巨網張開。下方戰場景象在他識海化作立體沙盤︰東南機群如蝗蟲般從安巴拉基地升空，但是因為萬國造的裝備數據鏈互不兼容，在電磁迷霧中亂成散沙；西北方向的預警機卻如燈塔般盤旋在戰場後方，ink17數據鏈將戰機編隊織成極度諧調的空中鐵網！
……
“看明白了嗎？”謝宗華指尖點向印度機群混亂的通訊波紋，“敵人數據鏈不兼容，他們的指揮官在用民用頻道溝通。”秦川神識探去，果然听見嘈雜電波里夾雜著不專業的怒罵。
“所以咱們要……”秦川突然瞪大眼楮，霎時明白了一切。
謝宗華雙掌合攏，真元在掌心壓縮成跳躍的雷球——那竟是模擬出電子特征的全頻段誘餌信號！
雷球升入雲層炸裂，七十道虛假目標光斑瞬間在敵軍雷達屏上綻放。
東南飛行員們徹底陷入混亂。
原本撲向西北預警機的機群突然轉向，三角翼戰機中隊則對著謝宗華制造的幻象發射了十二枚導彈。
幻象之外，真實戰場雄兵天降——西北戰機在雲層上方顯出輪廓，同時鎖定了毫無章法的三角翼戰機中隊。
“電子戰，才是現代修羅場！”
謝宗華按住秦川肩膀驟然後撤，他們原先懸停的空域突然被刺目白光籠罩，東南方向的防空系統的攔截導彈在誘餌信號的吸引下快速升空，與那十二枚空空導彈發生互爆。
沖擊波震得秦川護體罡氣劇烈蕩漾，遠方卻傳來更恐怖的轟鳴——又有一架三角翼戰機拖著火尾栽向大地！
這是第二架！
沒過多久。
第三架！
……
那玩意可貴！
2.4億叨樂一架！
……
“老謝，666啊！”秦川仿佛被激活了戰爭基因，忍不住揮手歡呼，興奮到了極點。
謝宗華一邊從容的影響戰場，一邊祭出一枚刻滿符文的玉璧——這是749特制的量子通訊法器，即便相隔4000公里，也能做到無縫通訊，並能躲過任何科技手段的偵測。
玉璧投射出某個加密通訊頻段，謝宗華朝著玉璧低語︰“一切順利。”
王予知清冷的聲音傳來︰“繼續壓制敵方指揮鏈，直至空戰結束。”
——
接到命令的兩人在戰場上空閃爍挪移，謝宗華的真元符咒化作無數電子幽靈，時而偽裝成導彈襲擊，時而在敵軍頻道播放撤退指令。
秦川則是利用青炎印的超高溫度，不斷干擾敵方的追蹤效率。在他和謝宗華創造的戰爭迷霧中，即便西北空軍的數量遠遠不及，卻始終佔據著戰場優勢。
直至晨光刺破硝煙。
……
距離空戰區域1200公里，珠穆朗瑪峰。
虛脫的秦川躺在世界的最高峰，利用極寒的惡劣環境替自己降降溫——高強度連續釋放龍炎，哪怕只有短短的一個小時，卻幾乎毀了他的肉身。
“才6比0……”謝宗華通過量子玉璧得到了相應戰報，揣著下巴搖了搖頭。對于昨夜的戰果，顯然相當不滿。
秦川呼哧呼哧的吐著熱氣︰“還是應該做掉‘魔笛老仙’，一勞永逸。”
……
謝宗華不置可否，看著漸漸甦醒的大地︰“你認為是我們左右了戰局？”
听他這樣問，秦川疑惑的坐起︰“不是嗎？”
42對72，戰績6︰0，難道沒有自己半點功勞？
“當然不是。”謝宗華的態度十分篤定。
秦川略感不服︰“為什麼？”
……
“哈……”
“哈哈哈哈！”
謝宗華孑然傲立立，俯瞰珠穆朗瑪峰南側諸國，爽朗的笑聲震徹蒼穹。
他難掩心中激蕩，大聲的說出答案——
“因為不需要！”
“根本……”
“不需要啊！”
“啊——哈哈哈哈哈哈！”
……
秦川愣住了，不由失神呢喃︰“不……不需要麼？”那自己昨晚忘乎性命的努力，算什麼？
白忙活了？
向來陰冷的謝宗華，今天笑得格外燦爛。
秦川注意到，他的眼角甚至掛著淚花？
“老謝……”
秦川隱約猜到答案，微微咬牙，看向升起的朝陽，語調低沉的問︰“你是哪年的？”
听到此問，謝宗華高大的背影顫了顫，接著轉過身來，和秦川一起接受朝陽的金輝，微微抿緊的唇齒間，說出一個無比沉重的答案︰
“193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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