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勁竹愣在一邊，把餅子抓在手上。王德彪踢了楊勁竹一下，楊勁竹回過神來看著陸陸續續進來的馬寧和嚴妮等人。
錢飛看到了兩人的小動作，沒好氣的說︰“還愣著干什麼，給我拿一個，我飯都沒吃呢。”
楊勁竹連忙把自己手上的遞過去，然後再把辣醬遞過去。錢飛拿著餅子在辣醬里面沾了沾，然後嘗了一口。
詫異的看了一眼辣醬，然後三下五除二的把餅子吃完了。等著錢飛吃完，王德彪心里一塊石頭落了地。
錢飛喝了一口熱水，才笑道︰“你們保衛處的生活水平很高嘛，辣醬里面都有肉，看來是楊勁竹的手筆，王德彪沒這個心情做這個，只有和資本家走的近的才有閑心。”
王德彪嘿嘿笑道︰“處里這麼多兄弟，都是拖家帶口的。總得有人犧牲一下，京城居，大不易嘛。”
錢飛哼了一聲︰“袁剛今天早上為什麼自殺，你們和他說了什麼。”
王德彪猶豫了一下，楊勁竹主動開口道︰“昨晚上我找人收買了治安科的一個保衛員，他把白皓他們供出來了，和黑市有交易。”
“袁處長每次交易之後，都是把錢分給了治安科家里困難的兄弟們，結果被他們背刺，袁處長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錢飛不願意接受這種事實，冷笑道︰“你說的是真的？這麼離譜？”
王德彪對著他點點頭，低沉道︰“袁處長臨死前都讓小楊收拾叛徒。”
“操他媽的，是把白面喂了狗還知道對著自己搖尾巴呢。居然出賣自己的上司和同事，這種人就該拉出去槍斃，斃了。”
錢飛怒急，聲音大的整個屋子都回響著他的咆哮聲。他可以接受袁剛是內心發現不想接受處罰，也不願意接受背叛這種事情。
王德彪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準備下個月帶著治安科去拉練。”
“可以，拉練完了就記得把治安科清洗一下，該調離的調離，該分到派出所就分到派出所，你這兩年在軋鋼廠做出成績，然後到分局擔任副局長。”
王德彪站起，向著錢飛敬個禮︰“是。”
“好，那你們什麼時候知道糧局要出問題的？”
“是昨天下午，袁處長讓治安科的人都休息，我才敏銳的察覺到的，讓林奇和楊勁竹晚上在糧局守著。”
錢飛掃了一眼，“林奇呢？”
林奇在門口的方向大聲回道︰“到。”然後走進屋子。
“昨晚上在糧局現場是誰做的決定？”
林奇立正︰“報告，都是我和楊勁竹同志商量著來的。”
錢飛一听就知道林奇在騙自己，多半都是楊勁竹做的決定。叮囑道︰“現在糧局的事情牽涉的比較廣，雖然何平死了，但是你們不可掉以輕心，要注重自己的安全，一切的事情等候分局的通知，要做好安撫治安科同志的情緒的工作。”
“是。”
王德彪和嚴妮一起把錢飛等人一起送上車，站在樓底門口，王德彪對著楊勁竹道︰“楊科長，去把治安科全部保衛員叫到新的保衛大樓集合。”
楊勁竹帶著人把保衛員們集合在大樓前面，此時天上還飄著小雪，今天早上他們到了廠里就得到了袁處長和白科長自殺的事情，現在王德彪還讓他們集合已經讓他們站了半個小時了，旁邊還有看熱鬧的保衛員。
穿著一身新的公安制服的王德彪和嚴妮，楊勁竹三人到了操場上。
嚴妮拿著大喇叭︰“今天大家對于袁處長和白科長發生的事情已經知道了，分局也下來調查。不久之後就會把原因公布出來，但是你們和他們這麼久肯定也猜到了一些，昨晚上糧局也是失了火，所以這段時間大家還是按部就班的工作，當然有想說明情況的就到辦公室找我。”
嚴妮說完就讓隊伍解散了，現在她只是代管治安科，不想在治安科上投入大量的精力。
軋鋼廠，關于保衛科和昨晚糧局的事情，已經在廠里傳的沸沸揚揚。一車間里，蔣六找到了在摸魚的賈東旭。
“東旭，你抱的大腿是真的猛啊，听說都把袁處長給弄死了，滿屋子都是血。”
賈東旭翻個白眼︰“蔣六，你別听別人亂說好不好，我怎麼听說還有一個治安科的科長一起沒了。”
“你得意思是兩人都是被他弄死的，有可能啊。楊科長看著笑眯眯的，怎麼下手都是下死手啊。”
旁邊的工友也听了一嘴，他知道賈東旭和楊勁竹可是一個院子里的鄰居，賈東旭說的話肯定比別人有可信度。
就這樣，謠言就從車間傳到廠里，演變成了楊勁竹弄死了袁剛和白皓兩個人。
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因為大鍋飯的解散。大家都開始到糧店買糧食，但是由于昨晚上糧局才失了火，店里的庫存不多，只能限量購買。
吳敏和秦淮如她們也听到了糧局失火的消息，想多買一點糧食店員都不讓，讓她們過幾天再來。秦淮如買了一份，對著吳敏擔憂道︰“一大媽，現在糧食不讓多買怎麼辦。”
“淮如，我們到隔壁街道里面的糧店試試，能不能多買一點。”
兩人一起跑了一個空，店員看著今天她們已經買過了。也讓她們過幾天來買，現在都是限量購買的。
兩人帶著不多的糧食回到院子里，兩人都默契的沒說要限量買糧的消息。悄悄的回到屋子里，秦淮如一掀門簾。
把菜籃子和糧食放下，對著在屋子里烤火的賈張氏說︰“婆婆，昨天糧局燒了，今天糧店賣糧食都是限量的。”
賈張氏把小當抱在懷里烤火，安慰道︰“沒事，過兩天再去買就行。你等著明天不下雪了，把缸洗出來，要不了一周，我們就要做冬儲菜了。”
秦淮如點點頭，“估計還是街道辦統一安排買菜，又沒有挑選的份。”
“知足吧你，能有的吃就不錯了，想挑菜，你得在供銷社上班或者街道辦上班才行，不然就老老實實等分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