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茜說的很直白,讓楊勁松的臉上一紅,但自己也沒理由多說什麼,只能跪在地上。
楊清兵把楊勁松扶起來,在坐回自己的凳子上。對著苟忠和楊清百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我會讓勁竹在四九城找找醫生,盡量的治治勁松,但是不管任何時候,他們倆都不能離婚,甚至把事情透露出去。”
楊清百望向苟忠點點頭,又迫不及待的問著楊清兵。“弟弟,能不能讓勁竹給勁松找一個輕松的工作,我們也好把院子翻新一下。”
苟忠也是保證道︰“放心吧,只要楊勁竹能照顧好苟茜,對于勁松以後的事情,我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何時候村里的民兵隊都是他們的後盾。”
“好,我們先回去。後天一早我們就進城。”楊清兵帶著張秀一起回去。
迎著月色,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張秀忍不住的問道︰“為什麼他們會選擇這麼極端的辦法,甚至在我們面前演戲。”
“你算算,楊勁竹他們去了城里之後,一年回來幾次。梅雪在四九城讓家里發生的變化,讓大哥在利益面前,患得患失。”
張秀想到了四九城的生活,和楊清兵走在一起。看著腳下的影子︰“就看他們兩人以後能走到哪一步了。”
楊清百的屋子里,大家收拾完了屋子。苟忠就把明天開局的介紹信放到桌子上,當著他們兩人的面說道。
“不管後天,苟茜和勁松去四九城的情況如何,你們二位在村子里得守口如瓶,你們也許不想在村里顏面掃地吧。”
楊清百和老婆都是點點頭,楊清百猶豫的說︰“那他們掙得錢,該怎麼分呢?”
苟忠猛地一拍桌子,指著楊清百,怒道︰“嘗到了梅花每個月給你們寄錢的甜頭,還把主意打到了我女兒身上,怕是你們都瞎了眼。”
“楊勁松掙的錢就是家里的人一起花,苟茜掙的就是自己花,不管她是存了還是給了誰,你們都別插手,要不然他們就離婚吧。”
楊清百囁囁的說︰“親家,我這不是窮怕了嘛。你知道我們每年在地里刨食交了糧之後,剩下的堪堪夠吃,連一點錢都沒有,要不是梅花每個月寄錢過來,我們日子都過不好。”
苟忠冷哼一聲,“你是看著你弟弟的日子過得好,嫉妒了。以前借著幫他們的名義,多吃多佔,人家也是乘了你的情,至少你還是留下了大多數,比其他吃絕戶強的多。”
“要不然,楊勁竹能把梅花帶到城里,還弄個供銷社的售貨員的工作,我連在鎮子上找個售貨員的工位都找不到。”
楊清百也是沉默不語,只有楊勁松開口道︰“以前是梅花對勁竹好,有多余的吃的,都帶著勁竹去田野上偷偷吃,還帶著楊勁竹下水摸魚。可是我和他關系一般,肯定崗位沒這麼好。”
這下,楊清百和苟忠都沉默不語。苟茜站起身︰“我先休息了,爹,明天我回娘家一趟。後天直接去城里。”
翌日,苟茜早早的回了娘家,沒人知道她和苟忠說了什麼,只是在第二天的時候,興高采烈的跟著楊清兵他們去了四九城。
休息日,楊梅雪前兩天就在城里接到了自己的爹發過來的電報,說了要帶著楊勁松和苟茜進城。
給弟弟說了之後,他在前一天就帶著物資回來,放到廚房里。休息日的時候準備讓自己和梅花大展身手。
楊清兵和苟茜他們坐著車到了四九城,再叫了一個板爺,把他們拉著一車到了南鑼鼓巷。
楊勁松從馬車上跳下來,接過苟茜遞過來的包裹。看著86號院子的門口,向楊清兵開口道。
“二爹,這就是勁竹的院子?在四九城里的多少錢啊。”
正在給板爺拿錢的楊清兵正欲開口,板爺就道︰“同志,普通工人一個月二十多元的工資,想買這種獨門獨戶得院子,不吃不喝要十年。”
楊清兵笑著道︰“同志,你對房價了解的很清楚啊。”
板爺靦腆的一笑,自嘲道︰“不怕同志笑話,家里人口多住不下了,想買個房間都買不起。四九城里的人太多了,都是等著分配的,想私下買賣,得多花錢。”
板爺收了錢走了,楊勁松都還在算著房價,這輩子他都沒掙過這麼多錢。楊清兵敲響房門,楊梅梅穿著布拉吉裙子開了門。
苟茜看著眼前的楊梅梅,再看著自己一身布衣,眼底閃過一絲羨慕。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在村里餓著肚子的楊梅梅了。
“爹,你終于來了。我哥都不給我安排工作,說是等你的安排。”楊梅梅抱著楊清兵撒嬌道。
楊清兵寵溺道︰“我這不是來了嘛,你哥給你安排不好。他現在住在哪里?”
“他和姐姐都住在95號院子,一直都沒回來。每次都是姐姐過來給我們送吃的,上次還是劉旭結婚,他來了院子。”
楊梅梅帶著他們走進院子,邊走邊說道。
“那算他還是听話。”
楊清兵走到院子里,在廚房旁邊聞到了一股香味,用力的聞聞。向著梅梅問道︰“這是煮的什麼?”
“我哥昨天拿了菜,今天煮的土豆炖牛肉,還有一只雞。”
楊勁松在後面暗自咋舌,楊梅雪和梅花听到外面的動靜,從廚房里出來,看著幾人喊了一聲 。
“二爹,哥,嫂子。你們來了。”
楊勁松提著包裹,看著梅花也是一身布拉吉,笑著道︰“梅花,爹讓我們進城投奔勁竹了,看看能不能找點事情做。”
楊梅花擠出一個笑容,“你們先把包裹放到我的屋子里吧,我去95號院叫勁竹過來。”說完,就主動的從楊勁松手里拿過包裹,提向自己的屋子。
“我來幫你。”苟茜也拿了一個,走到楊梅花的小屋子里。看著里面家具都是齊全的,不由的問道。
“梅花,這都是楊勁竹給你安排的?”
楊梅花眼里閃著光,認真的點頭道︰“我一分錢都沒花,都是他安排的。他說讓我自己留點錢,錢可能就是我最後的底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