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在車間里考核的時候。軋鋼廠的後廚也在考核，劉旭帶了三名保衛員維持秩序。李松拿著名單看了一眼軋鋼廠的四名廚師，幾名幫廚。
“今天是你們的機會，機修廠過段時間就要來了，我听李廠長的意思是，把他們的食堂都拿過來，只給機修廠留一個食堂。”
楊主廚︰“主任，李廠長是什麼意思啊。”
“這不是還有一個食堂的缺口嘛，就看你們能不能把握住機會了。”
李松不等他們是什麼反應，直接拿出名單道；“我點到的名字就去準備，半個小時後就開始考核。”
傻柱志得意滿的等著李松念自己的名字，結果李松把幫廚都念了都沒輪到自己，傻柱滿臉不服的問道。
“主任，怎麼沒我的名字。”
李松笑著說︰“當然沒有你的了，傻柱你違反紀律的事情太多，經過廠里決定。你得考核就下一次吧。”
傻柱把廚師的帽子一摔，神情猙獰的望著李松，大聲道︰“什麼廠里決定，是你挾私報復我吧。”
李松冷哼一聲︰“違反規章制度在前，頂撞領導在後。你還想考級，下個月開始你就領著學徒工工資吧。”
食堂里的吵鬧驚動了正在廚房外的劉旭等人，他們沖進廚房就看見傻柱揪著李松的衣領，準備動手打李松。
“傻柱，你把手給我放下。”劉旭邊說，旁邊的幾人就向傻柱沖去。
傻柱轉過頭，看著維持秩序的保衛員來了，再加上身體不舒服。神情冷靜了一下，被他們拉開後，對著李松叫囂道︰“李松，你個王八蛋，你給我等著。”
李松從褲子里掏出煙給幾人散了了幾根，散到劉旭身前，抱歉道︰“十分不好意思，讓你們看笑話了，傻柱就是我們廚房里最大的刺頭。”
劉旭點上煙，吐出一口煙霧道︰“跟我沒關系，只要不跟著保衛處對著干就行。只不過他妹妹和楊科長的關系不錯，還是別弄過火了。”
李松神情一震，驚訝的問︰“我們廠里好像就只有一名科長姓楊。”
“對，是他。當然你也別擔心，該收拾就收拾傻柱，沒人為他出頭。”
李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半個小時後，考官到場。楊主廚他們開始考試，廚師里就傻柱一個人沒考。
中午，軋鋼廠的考克就結束了，楊峰看著統計上來的資料，鉗工和鍛工加起來的六級工就只有十幾人。
楊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這個成績都不知道該怎麼向上面交代。楊峰拿著報告就去對面李懷德的辦公室。
楊峰也不敲門，直接進去，把文件放到桌子上就對著李懷德開口道。
“老李，廠里就十多名六級工，上面的高級工一個都沒，你想個辦法，該怎麼辦。”
李懷德詫異的望向楊峰，“老楊，我的工作就是後勤，你問我廠里車間的事情，我一竅不通啊。”
楊峰不願意低聲下氣的求李懷德，只留下一句。“好，那我先回去了。”轉身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李懷德不屑的看著楊峰的背影，“早干什麼去了，幾年了就知道去部里拉關系。你自己成不了事，讓人家怎麼幫你。”
楊峰懷著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里，他去問李懷德，只是讓李懷德接話，自己就能把想法說出來，可是李懷德直接不接。
他是想成立學習技術的小組，在下班後讓高級工帶帶中級工，中級工帶初級工，然後提高工人的手藝，但是沒了李懷德幫忙是辦不成的。
楊峰吃癟，李懷德的心情就好。讓新秘書龐華叫采購科科長韓宇，宣傳科科長聶遠和食堂主任李松一起到辦公室。
三人一起到了李懷德辦公室，李懷德正靠在椅子上休息，看見三人一起來了，起身道。
“快坐，這段時間也挺忙的，今天臨時開個小會。”
聶遠三人會意的在沙發上坐下，李懷德走到他們身前坐下道︰“這段時間鴿子市的情況怎麼樣，糧食多不。”
聶遠斟酌了一下，回到︰“糧食挺多的，但是高端的沒有，都只是填飽肚子的東西。”
“那夠分嗎？”
聶遠想給李懷德說實話，但是還是算了。只是開口道︰“夠是夠的，就沒什麼多余的。”
李懷德望了一眼李松和韓宇，向韓宇問道︰“采購科這段時間任務重不重？”
“重倒是不重，但是任務完成的情況不是太好，現在的情況下，農村里不好弄東西。他們都是要以物易物，我們又沒優勢。”
李懷德盤算了下，“節約出五百斤糧食出來，放在鴿子市里。過段時間我找人把糧食運走。”
聶遠遲疑道︰“科長，可是。”
“不用可是，你和韓宇一起完成這個任務，完成不好的，就卸卸擔子讓能完成的人上來。”李懷德打斷聶遠的話道。
聶遠和韓宇無奈的點點頭，回到宣傳科里，聶遠站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想著今天李懷德突然要糧食干什麼。
之前不管是糧食還是肉類，他都只要稀罕的。突然要普通的糧食除非是給別人的，聶遠拿起桌子前的電話就打了出去。
“喂，”
“勁竹，是我。”
“聶叔，今天怎麼打電話了，要不我來你辦公室說話。”楊勁竹邊說邊按住孫彤的頭，不讓她亂動。
聶遠捂著話筒，低聲道︰“李懷德要了五百斤糧食，不知道他送給誰。”
楊勁竹心中微微一動，“聶叔，你幫我看看是誰來拿的唄，我讓他們也盯著。”
聶遠滿意的丟下話筒，楊勁竹丟下話筒，思考李懷德要糧食干什麼，下面的孫彤掙脫他的手。
湊到他面前，滿臉通紅的道︰“你想憋死我啊。”
楊勁竹給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笑著說︰“電話來了，我怕我分心嘛。你等一會兒出去，讓劉旭進來一下。”
孫彤把自己的頭發扎好，白了他一眼。穿著小皮鞋轉身就出去了，在外面把劉旭叫進去就回自己的辦公室。
楊勁竹坐在沙發上，看著進來的劉旭。“晚上讓你弟弟去找幾個生面孔，盯著大興胡同鴿子市，看誰去聶遠那里拿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