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勁竹戴著圍巾，坐在凳子上，才和劉旭把煙點燃準備看著大戲時，听著閆埠貴提到了自己。
翹著二郎腿說道︰“閆老師，這麼大的院子你放屁我這里都能听見，坐遠了和坐近了沒什麼區別。”
眾人聞言，起哄的大笑起來。
閆埠貴臉色一紅，看向賈家的方向，只有賈東旭和賈張氏出來了，缺了秦淮如。
“賈東旭，你們家秦淮如呢，叫出來，蔣主任說了每一個人都要到場。”
賈張氏看著閆埠貴不懷好意的說︰“閆老摳，這麼冷的天秦淮如肯定在家帶我家大孫子，你讓她出來干什麼。”
“蔣主任要求的，這次開會和每個人息息相關。你們考慮好要是秦淮如不來，院子的鄰居作證可不是我沒通知到位。”
看著閆埠貴如此信誓旦旦，賈張氏轉頭對賈東旭說︰“東旭，讓秦淮如出來。”
不一會兒，賈東旭帶著秦淮如出來了，因為在家里比較熱，秦淮如此時的臉蛋紅撲撲的。
許富貴和許大茂看著秦淮如眼前一亮，傻柱更是偷偷摸摸的偷看了好幾眼，楊勁竹時常關注幾人，全被他收入眼下。
閆埠貴一拍桌子︰“好了，大家伙都到齊了。我們長話短說，接到街道辦通知。下周開始，就是後天。實行證票制度了。”
院子眾人一听就懵了，傻柱連忙問︰“三大爺，什麼是證票制度。”
閆埠貴︰“國家為了獲取外匯，發展工業。農民的糧食統購統銷，就是國家統一收購，統一銷售。你們去買的時候出具的購買憑證，就是糧票，上面寫了幾斤，你就只能買幾斤。”
下面的人議論紛紛，這感覺和之前沒什麼兩樣啊，還不都是花錢買嗎。
閆埠貴等著聲音小一些，接著道︰“城市戶口分發糧票等票據，農村戶口沒有。每個人每個月使用的糧票都是定量的。”
這下大家的討論聲更大了，楊勁竹看著眼前的一幕，笑呵呵的跟著劉旭點了一根。
突然賈東旭高喊一聲︰“媽。”
大家就看見，賈張氏倒在了秦淮如的懷里，閆埠貴看著賈張氏暈倒了，急忙喊。
“掐人中，使勁掐人中。”
秦淮如可不敢使勁掐，只能是賈東旭上手掐，不一會兒賈張氏醒過來。哭著喊道︰“老天爺啊，這是要逼死我們孤兒寡母啊，本來就不夠吃，還不讓買了。”
楊勁竹正想說情緒不夠到位，結果傻柱率先開口︰“賈張氏，你拍地不夠響，要用力，喊得更大聲才行。”
人群哄笑一片，連許大茂都說︰“是啊，賈嬸。你的哭大聲點。”
賈張氏哭著︰“老賈啊，你上來吧。院子里沒良心的人都欺負我們。”
劉旭听著賈張氏哭的內容，向楊勁竹示意，楊勁竹對他搖搖頭，讓他別管。
鬧吧，你們就鬧吧，鬧的以後賈張氏讓院子里雞飛狗跳，鬧的你們以後吃肉都不敢開門，你們就知道了。
易中海看不下去，暴喝一聲︰“柱子，許大茂，賈張氏還是你們一個院子的鄰居。看著你們賈哥家里有事，你們就嘲笑人家的媽？是人能做出的事？”
閆埠貴看見許富貴臉色不愉，趕緊拉住易中海，“好了，老易。賈張氏你也別哭了，讓我把話說完。”
“除了糧食，現在還有肉類，油。都是定量的，其他的物品也會慢慢添加上。你們要囤點物品就可以早點，糧食現在已經買不了了。”
听著閆埠貴還是沒帶來好消息，秦淮如哭哭啼啼說︰“三大爺，只有城市戶口能放票，那我們農村戶口怎麼辦。”
閆埠貴猶豫了一下，下定決定說︰“街道辦讓農村戶口回農村里去。”
秦淮如不死心繼續問︰“那現在要得到城市戶口該怎麼辦。”
“只能工作或者嫁人。”閆埠貴想起賈家的情況繼續道︰“你和賈東旭已經結婚了，離婚再結也不行。”
賈張氏不哭了只是悲傷的坐回板凳上，易中海想著沒說定量是多少啊。
“老閆，每個人的定量是多少。”
“戶口上每人一月面粉8斤，像我們院子在軋鋼廠上班的是18斤。中專學生是12斤。”
院子里的人，這下一片嘩然，在家的一個月8斤面粉，一天才二兩多，就是翻個倍，五兩才堪堪夠啊。
在場的除了劉旭和楊勁竹只有傻柱能笑的出來。廚子不偷五谷不收，這是四九城的老話，在災荒年代廚子就是靠這個辦法讓家人活下來。
至于有沒有廚師的職業道德，餓著肚子的時候沒什麼禮義廉恥，只有一個目標填飽肚子。
閆埠貴再次的敲了敲桌子，讓眾人靜下來。
“大家伙有能力就發動自己的能力多買點糧，或者把細面粉換成棒子面，粗糧。總不會讓自己餓著肚子，有能力的就去農村買點糧食也行。”
眾人听著閆埠貴的話，眼楮一亮。看向許富貴父子，院子里只有他們兩人能下鄉，身上揣著介紹信。
自從51年冬天之後，要出門辦事都需要介紹信。要不然到了地方不是不接待，就是被當地公安扣著查詢身份。
許富貴感受著院子里眾人的目光，心里默默的罵了閆埠貴的祖宗十八代，心知這是燙手山芋。
“不是我不幫忙，只是我騎著自行車拉放映設備都夠嗆，哪還有精力買糧食啊。”
閆埠貴听著許富貴的托詞，哼。拿著老鄉的東西都不嫌重，也不知道孝敬孝敬我，開口道“老許，你可不能看著院子里的鄰居餓肚子吧，就這麼點忙都不想幫？”
許富貴急了，這不是坑自己嘛。慌亂之中說︰“那你們得找楊勁竹啊，他關系多。”
話才落腳，全院一靜。直到楊勁竹掏出煙，自顧自的點上一根。
眾人就看見劉旭沖到許富貴面前，上去就是一拳打向許富貴面門，鼻血直接流下來。
許大茂看見自己老爹流了血，嘴上罵著︰“劉旭，我草擬姥姥。”也向劉旭沖過去。
劉旭迎著許大茂沖過來的拳頭，左手一檔，右手一拳打向許大茂的肚子許大茂直接倒了下去。
劉旭向許大茂身上啐了一口︰“跟你爹一樣，是個廢物。”
說完揪著許富貴臉上打，劉旭喜歡打人就打臉，現在有楊勁竹吩咐，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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