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勁竹沒有說話，等著何大清開口。
何大清自顧自的悶了一杯酒道︰“小楊，中海。我在這個院子里快十年了，真是舍不得這偌大的家業。”
楊勁竹，易中海陪著何大清小小的抿了一下，氣氛頓時有點傷感起來。
“何叔，听您這話外之意是準備出去？”楊勁竹裝著疑惑道。
易中海開始勸著何大清，在四九城哪個混亂的年代里能掙下這麼大的家業不容易，說著易中海還紅了眼眶。
楊勁竹心里直呼好家伙，要不是我查到了白大兵傳謠前見過王三，王三去庫房前見過你。
我就信了，心里再把易中海的狡猾提升了一個等級。面上不動聲色地挑著菜，先吃飯別餓著自己。
何大清看著兩人的反應。繼續加把火道。
“這個月從開始就有人找我麻煩，從成分的事情到謠言。我都不知道得罪了誰，可是我肯定他就在院子里。”
楊勁竹問道︰“何叔，你說的誰啊。”
“不知道，但是我在院子里相信的人有一個半，一個易中海，一個你。”
易中海︰“老何，我們兩個誰跟誰。都是一個院子的鄰居。
古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有什麼事你就說。”
何大清喝了一口酒，平靜地道︰“小楊，中海。我被人算計了，要離開四九城了。”
“何叔，能給我說下原因嗎？”
楊勁竹想確認一下，何大清是為了什麼離開四合院。一是滿足自己的吃瓜心理。二是為了一個七歲的小女孩。
何大清苦澀地道︰“小楊，我不能說。我只能走，可能我老了沒用時才會回來，可是我不甘心。”
何大清使勁地捶了一下桌子，被自己的欲望蒙了眼，寫了認罪書。
不去保城就是一顆子彈，去了保城就是拉幫套老了就被人棄之如履，丟在無人的角落。
听著何大清的話，易中海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雖然很短，但還是被楊勁竹捕捉到了。
楊勁竹看著何大清淡淡道︰“何叔，您今晚上是要給自己做兩手準備？”
“對，小楊，中海。我想給自己留條退路，以後老無所依時回來。”
你還想回來？等你老了，我就讓白小潔把你掃地出門。連錢都不給你，你怎麼回來。
易中海可不會讓何大清回來，回來了備胎傻柱不就跑了嘛。
何大清接著對易中海道︰“傻柱，我明天會安排他的工作。他才16歲，以後他娶媳婦就需要中海你幫幫忙了。”
易中海拍著胸脯道︰“傻柱就交給我吧，他結婚我給他找一個尊老愛幼善良的媳婦，等你回來了給你養老。”
易中海做夢都想要一個孩子，現在何大清把傻柱送到了自己身邊。這不是天助我也嘛。
“中海，傻柱交給你，我放心一些。我走之前給傻柱寫封信，到時候你幫我交給傻柱。”
“有時間的話幫我勸勸傻柱，我可能會不辭而別，他接受不了。”何大清喝著悶酒繼續道。
易中海滿口答應下來，就算是給何大清一個念想。
他答應的好快啊，何大清心里留了一個疙瘩，他和易中海的關系可沒這麼好。
何大清安排完傻柱的事情，轉頭看向楊勁竹。他正在喝著小酒慢悠悠地挑著菜。
“小楊，何叔的手藝不錯吧。”何大清得意道。
楊勁竹挑了一塊雞肉道︰“何叔的手藝很不錯，我好久都沒吃到這正宗的魯菜了”。
“小楊，何叔想....”。
“不，何叔，您不想。”
“何叔，有些事說出來就變了味了。”
楊勁竹趕忙拒絕何大清，他可不想當傻柱的保姆。
他自己都還是一個現在需要姐姐照顧，以後還要妹妹照顧的寶寶呢。
“當然，看在今天的飯菜的份上。以後何雨水餓肚子了，我還有點棒子面。”看著面露悲傷的何大清，他還是不忍心道。
何大清看見楊勁竹因為何雨水稍微松口了一下，馬上祈求道。
“小楊，何叔不求你多的，就有空時多幫我照看下雨水。”
楊勁竹遲疑了，他還在冷漠和傻瓜之間猶豫。如果答應了下來，就成何雨水的保姆了。
楊勁竹可不願意當上保姆直接道︰“何叔，我才十五歲照顧不了。”
“小楊，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吧。”何大清嘆了一口氣，繼續跟易中海喝著。
可能是楊勁竹拒絕了何大清，何大清一直對著易中海灌著酒。
易中海也是高興來者不拒，不一會兒他就被何大清灌倒了。
“何叔，您看易中海也被您灌倒了，我們把易中海送回家了，酒局就散了吧”。
何大清醉醺醺道︰“稍等一下，我把易中海送回去，一會給你煮個醒酒湯。”
說著，搖搖晃晃地扛著易中海就出了屋，害怕楊勁竹走了還把屋子門帶上了。
不一會何大清回來，楊勁竹借著昏黃的燈光，看見何大清很穩健的進來了。
楊勁竹︰“何叔，您這是唱的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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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楊，我把雨水托付給你，只需在她困難的時候幫她一把。”
楊勁竹也煩了何大清的糾纏不休，他不想惹上院子的麻煩事。
冷冷地說道︰“何叔，七歲的小姑娘被自己的爹拋棄了，她很可憐，但是她的可憐是你造成的。”
何大清︰“我知道，可是我不走，她就會永遠失去爹。”
“我去了保城，每個月郵錢回來給易中海，當做雨水的生活費。”
楊勁竹道；“給易中海還不如給您的師兄，讓他每個月過來看看雨水。您把錢給了易中海就不怕全進了傻柱的口袋？”
何大清不信道︰“我知道，所以讓他看著傻柱，他只是想養老而已。以後大不了也讓傻柱給他養老，但是雨水不行。”
何大清回憶起院子里的點點滴滴。他確實不願意雨水和他們有什麼瓜葛。
他也不敢像楊勁竹說的讓師兄過來，他也不放心。看著眼前的楊勁竹道。
“那我把錢給你，你幫我交給雨水。”
楊勁竹不滿道︰“何叔，那我不就成了你女兒的保姆了嘛。”
何大清笑著︰“小楊，有什麼要求你提出來，肯定滿足你。”
“名不正則言不順，你自己想好，我以什麼理由照顧她。
你每個月除了寄生活費，還要給她寫信。
還有她以後穿的，用的。
我到時候讓她在信里給你寫上。”
楊勁竹看著何大清，提出自己的條件，要是他同意了才能說下去。
何大清︰“好，傻柱我也不放心他照顧雨水。那能每年帶她來保城看看我嗎？”
楊勁竹︰“把耳房過戶給我，傻柱對雨水好，您回來了就過戶給他。
要是傻柱變了，我就把耳房給雨水。”
何大清答應了楊勁竹的條件，自己雖然被逼著離開了四九城。
但是還留有一個後手，就看楊勁竹能不能對雨水上點心。
如果楊勁竹對雨水能有對他姐姐一樣就好了。想到這里，何大清對著楊勁竹說道。
“明天，我帶雨水回來，認你為干哥哥。作為酬禮，耳房就直接送給你，你看怎麼樣。”
何大清只是想給何雨水好點兒的環境，楊勁竹就答應了他。如果以後傻柱和雨水決裂，就把耳房跟別人換房，至少不委屈他。
楊勁竹︰“好，明天晚上吧。白天你帶雨水在四九城玩玩。”
楊勁竹回到家里，楊梅雪還在等他。
“弟弟，何大清找你干什麼？”
楊勁竹還在想如何處理以後何雨水的關系，脫口而出道。
“一個快四十的男人，兒女在旁卻準備離開了。”
楊梅雪︰“何大清？他為什麼要離開？”
“被院子里的人算計了。這個院子可以住，卻不要跟他們關系太近，最好的就是一名鄰居。
有時候你不找麻煩，麻煩卻找上你。”
楊勁竹懶散的揮揮手，今天的信息量太大，晚上要思考。只是提醒一下楊梅雪在院子里別被人下了套。
第二天，易中海意氣風發的跟著眾人打了招呼。楊勁竹看著易中海，他這是還沒進化成後世的道德天尊，要不然就應該露出一副悲傷的表情。
中午軋鋼廠食堂。
何大清帶著兩條煙找到李大海主任，把煙遞過去。
“李主任，我想讓我兒子過來頂班。”
李大海詫異道︰“何師傅，您是準備去哪里高就？在軋鋼廠做的好好的怎麼要離開，是對薪資不滿意嗎？”
何大清苦笑︰“主任，都滿意。只是我找了個老婆，準備去保城了。軋鋼廠的工作我準備留給傻柱。”
李大海收下煙，繼續道︰“大清，你兒子學藝多久了。學的是什麼也是魯菜嘛，手藝怎麼樣。”
何大清︰“主任，傻柱從小跟我學藝。學的是川菜，我的魯菜還沒教給他。”
李大海搖搖頭︰“那就只能當個炒大鍋菜的廚子，以後廚藝好了才能炒小灶。”
何大清高興道︰“主任，先讓他當個主廚就能養活自己了。”
李大海︰“那你什麼時候走，家里的事情安排好了嗎。”
“主任，現在我就是向你辭職的。
到時候我讓我們院的易中海帶著傻柱來入職。”
李大海批準了何大清的離職，並讓財務把工錢結給了他。
何大清一個人走出婁氏軋鋼廠，他站在門口。
回頭看著這個工作了十年的廠子，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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