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 悄悄拽了拽李安然的衣袖，兩人走到不遠處的樹蔭下，她才壓低聲音道。
“我覺得這個人還挺有意思的，不會因為我們來了就打亂自己的計劃，這種不輕易動搖的性格倒是挺難得的。”
李安然立刻促狹地眨眨眼，湊近她耳邊笑道。
“怎麼？這才剛見面就開始幫他說好話啦？老實說，第一眼看到他感覺怎麼樣？”
李 伸出食指輕輕點著下巴，略作思索後認真道。
“嗯……看起來挺板正的，站姿筆挺，眼神也很正，不像以前遇到的那些人，要麼眼神躲閃要麼直勾勾盯著人看。剛才跟他對視的時候，他眼神很坦然，一點都不露怯，應該是個很自信的人。”
“那長相呢？合不合你眼緣？”
李安然不依不饒地追問，語氣里滿是八卦。
李 被問得臉頰微紅，抿嘴一笑。
“呃……其實還不錯啦，屬于清爽干淨的類型，有點小帥。不過我又不是外貌協會的，長相這種事不重要啦，帥又不能當飯吃。”
李安然意味深長地點點頭，語氣帶著幾分試探。
“你滿意就好。我看他對你的印象也挺好的，要是後續談的零花錢能達到你的預期……不如就試著接觸看看？”
提到“零花錢”三個字，李 眼中的光彩黯淡了一瞬，長長的睫毛垂下來，遮住了眼底的復雜情緒。
比起做有錢人的地下情人，她內心深處其實更向往能光明正大地嫁入豪門，擁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可現實卻像一面冰冷的鏡子，照出了殘酷的差距。
她無奈地輕輕嘆了口氣。
“先看看具體情況再說吧，我也沒指望一步到位，這次過來主要是互相認識一下，了解清楚再做決定。”
這話倒是肺腑之言。
這些年來，她像守護珍寶一樣守護著自己的純潔，就像童話里等待王子的灰姑娘，總期盼著有朝一日能嫁給真正的良人。
她太清楚那些富豪們的心思了——在顏值之外，女孩的純潔度永遠是他們最看重的籌碼之一。
從高中到大學，追求她的人能從教室排到操場，有才華橫溢的校草，也有家世顯赫的富二代，但她始終堅守著底線，因為她明白，校園里的愛情大多像泡沫，看似絢爛卻一觸即破。
這些觀念，都是外婆從小一點點教給她的，如同刻在骨子里的信條。
然而近幾年，網絡上那些鋪天蓋地的信息不斷沖擊著她的認知。
她漸漸發現，現實中灰姑娘的故事幾乎是鳳毛麟角，即便偶爾看到平民女孩嫁入豪門的新聞，後續也多半伴隨著婆家的刁難、丈夫的不忠和豪門規矩的束縛，哪一樣不是磨人的枷鎖？
于是她的信念開始動搖，尤其是在閨蜜李安然的親身經歷和耳濡目染下，她慢慢接受了另一種可能。
李安然曾不止一次跟她說。
想過公主般的生活，何必非要吊死在‘嫁入豪門’這棵樹上？
就算真嫁進去了，未必能有好日子過。
被富豪長期包養多好，每月固定零花錢按時到賬，條件清清楚楚，想要什麼自己買，活得反而更自由。
李 越想越覺得這話似乎有幾分道理，就這樣被慢慢說動，才有了今天來見張揚的這一幕。
她此刻心里仍有些忐忑，又拽了拽李安然的衣袖，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
“你說……他會答應我的那些條件嗎？我提的要求其實不算低，而且......要是不能全部滿足的話，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
李安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
“你問我有什麼用？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不過我敢打包票，他絕對有這個實力，不然我也不會把你帶來見他。但你也知道，有錢和願意為你花錢是兩碼事，這個道理不用我多說吧？”
她嘴上安慰著閨蜜，心里卻有些不是滋味。
自從上次被張揚發現自己的“純潔度”問題後，對方就再也沒給過她大額轉賬，這讓她心里一直很失落。
所以這次才這麼賣力地撮合閨蜜和張揚，其實也是希望借此修復和張揚的關系，至少能讓他重新給自己發些紅包。
時間飛逝......
三十多分鐘很快就在汗水滴落的瞬間溜走。
當張揚完成最後一組鍛煉，手臂肌肉因充血而微微賁張，他拿起毛巾隨意擦拭著額角和脖頸的汗珠時，兩道靚麗的身影並肩走了過來，正是李安然和李 。
李安然穿著貼身的運動背心，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她毫不避諱地走上前，手指帶著微涼的觸感在張揚手臂和胸膛上輕輕摸索，同時用手掩著嘴角，眼波流轉地打趣道。
\"別人鍛煉都是卯足了勁練出塊塊分明的肌肉給女朋友炫耀，你倒是練得比誰都認真，可這肌肉都藏哪兒去啦？讓我好好摸摸......咦，怎麼摸不著半分硬邦邦的感覺啊？\"
她的語氣里帶著撒嬌般的嗔怪，眼神卻像鉤子似的黏在張揚身上。
張揚一把抓住她在自己胸前作亂的手腕，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來，他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
\"別在這里動手動腳的......周圍都是人，容易讓別人誤會！\"
他特意加重了\"別人\"兩個字，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一旁的李 ，心里打得門兒清。
畢竟剛認識這位看起來溫婉乖巧的妹子，總得維持點體面，可不能讓對方覺得自己是個來者不拒的浪蕩子，哪怕心里根本不是這麼想的。
李安然雖然被抓住手的瞬間就識趣地縮回了手，但眼底的笑意卻更濃了，她很快又朝張揚拋了個媚眼，聲音壓低了幾分，帶著曖昧的尾音。
\"那請問張大少爺，我在哪兒可以光明正大地對您動手動腳呢？\"
如今的她在張揚面前早已徹底卸下了曾經那層高冷女神的偽裝，舉手投足間都帶著性感小野貓般的嬌俏和大膽，全然不見初次見面拒人千里的疏離。
張揚沒接她這茬，免得被她越帶越偏，他轉頭對站在一旁始終保持著微笑的李 說道。
\"我去前面的公共浴室沖個澡，換身干淨衣服，然後咱們就一起去吃飯。\"
\"好的。\"
李 溫婉一笑，聲音輕柔得像春風拂過湖面，\"不過你剛運動完一身汗，不需要先休息十分鐘再洗澡嗎？听說劇烈運動後立刻洗澡對身體不好呢。\"
她的語氣里帶著真切的關心，眼神清澈又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