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還是第一次听到這個說法，有些詫異︰“那這不是生病，殺了的話能吃嘛，不會吃出來什麼毛病吧。”
甦屠戶邊走邊說︰“不會，老一輩傳下來的規矩就是這樣，三年前我也遇到過一次，那次沒當回事，老根差點就被吃了。”
“從那以後，每次養豬場來人了，我都是要再三叮囑的，只要遇到這樣的立馬殺了。”
“咱們把這頭給殺了，便宜點賣掉是沒問題的，這豬是好好的，只是凶性開始出來了不能留而已，要是村子里賣不完就去隔壁村。”
顧澤嗯了一聲︰“好，那我去拿刀子來。”
兩人看著那頭豬，甦屠戶手里拿著砍刀不動聲色，又怕等會這頭豬發狂會咬傷其他豬，那損失可就大了。
“把隔壁豬圈清空，再把這頭給驅趕進去，這樣就算發狂也沒事，不會傷到其他的豬，小澤你去抓一只兔子過來。”
“等下照著我說得做，我來殺豬。”
顧澤點頭，去牆角兔子窩提一只兔子出來，輕聲問︰“爸，現在我要做什麼？”
甦屠戶冷靜到︰“割開兔子脖子血管，讓血順著滴落到隔壁豬圈，不要靠近那頭豬，用棍子拴著繩吊著兔子引那頭豬。”
“好的我明白了。”
在兩人配合下，那頭豬很快被血腥味吸引去隔壁豬圈，其他吃食的豬毫無反應，只埋頭吃著豬食。
這麼一比較下，顧澤也看出這頭豬不對勁了，這明顯是更喜歡血腥味，也就是更喜歡吃肉，豬吃肉……這確實不對勁。
甦屠戶等那頭豬進去後，輕聲說︰“小澤，把那只兔子丟進去給它吃，我進去殺豬，你就在外面等著別進來。”
女婿那小身板不行，萬一嚇到傷到了可咋辦，殺豬的話還是得自己來更順手。
慢慢跳了進去，看著正在啃食兔子的豬，甦屠戶心里也有些發毛，一步步靠近著，抓住機會的時候一道朝著豬脖子捅刀子。
豬嘶吼得淒厲聲傳出去很遠。
顧澤看著發狂的豬，正張著還在滴血的嘴，朝著老丈人咬過去。
忙喊了一聲︰“爸，快拉著我的手出來，那頭豬已經發狂了，快點出來里面危險。”
甦屠戶一個利索跳出來，發狂的豬緊跟其後跳起來，被顧澤一扁擔敲下去，後蹄子著地，前面兩個蹄子趴在牆上想出來。
脖子上的血嘩啦啦流著，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嘶吼著眼神直勾勾盯著人，像是要將人吞下去。
“呼呼，力氣可真是夠大的，果然老一輩說的是真得，這種抬頭看人的豬不能留，這就是個凶性大發的。”
顧澤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沒想到跟那些尋常的豬是不一樣，像是比野豬還要凶殘。
兩人就那麼站在豬圈外看著，等這頭豬血流干了自然倒下，到時候他們再去補刀子更安全些，時不時敲一扁擔。
甦屠戶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小澤還好你說了下，不然不知道的話，貿然進去清理豬糞肯定要被這畜生攻擊。”
毫無防備下的話，真可能出人命。
顧澤輕輕搖頭︰“我也是第一次听說這種事，沒想到養豬還這麼危險，還以為這東西一直很溫順。”
“嗯，正常的豬是溫順的，也都吃素不會想著攻擊人，但若是嘗過血腥味的豬，或者是這種發狂的那就不行了。”
“它們本來就是雜食動物，平時多吃素，是人類希望它們吃，不吃的話就餓肚子，那就只能吃了，真放林子里的話，這些東西也是吃肉的。”
甦屠戶等了一會兒，看那豬徹底不動彈後才進去，拿著斧頭開始把豬頭剁下來，再把豬肉分開兩半，放在背簍里準備挑著出去賣。
“小澤啊，你之前回去看到村里有人沒？”
顧澤眸子閃爍了下搖頭︰“村里沒人，估計都去古墓那邊了吧，爸，我們這是要去別村賣嘛。”
“嗯，那就去其他村子吧，剛殺的豬肉正新鮮著呢，便宜點賣掉算了，留著給村里人的話不知道要等多久。”
“天氣熱留不住，咱們要吃不，要的話留一塊肉也成，這豬只是發狂不是生病可以吃的。”
甦屠戶見他搖頭，也沒說什麼，叮囑道︰“那你在這里看著，我去隔壁村賣豬肉，快的話兩個小時就回來了。”
顧澤點頭︰“成，這里交給我就好，那爸你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好的沒事，我去去就來。”
挑著扁擔走了，養豬場只有顧澤一個人看著。
甦屠戶來到隔壁村，在村口叫賣著，價格低又是才殺的豬，自然很快消息傳遍村子，不少人聞風都過來要買豬肉。
“哎呦，這豬肉可真是新鮮，甦老板你這不是供貨給鋼鐵廠嘛，好久都沒來我們村賣豬肉了，這怎麼突然來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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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怕夏天養豬多了，別再給豬熱死了，就殺一頭賣掉算了，夏天天氣熱多喂一頭也挺麻煩的。”
村民們上前扒拉著肉，確實是新鮮的，還帶著點熱乎勁呢，也沒什麼淤血說明不是死後殺的，也沒什麼斑斑點點。
價格比鎮上的要便宜兩毛呢，確實是他們佔便宜了，檢查完沒問題後，紛紛要買肉。
甦屠戶一個人切肉上秤再找零錢，忙得額頭都是汗，有人打趣道︰“老甦啊，你這咋沒讓女婿一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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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我也听說了，說是那毒蜘蛛巴掌大爬家里，可咬了不少人，差點出人命呢，想想就嚇人啊，可知道是哪里爬出來的。”
眾人八卦的眼神看過來，眼神里滿是好奇。
甦屠戶搖搖頭︰“不知道，公安說還在調查，等查出來了就把老巢弄掉，不過勸你們進林子的時候都小心點，那毒蜘蛛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