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廠長回去後投入忙碌工作中，晚上都在熬夜寫報告，順便把顧澤做的輪椅生意，飯店生意也提了一嘴。
尤其是控股控價的想法，對于國家民生經濟來說非常好，避免一家獨大的風險，又能惠民利民，最關鍵的是這小顧的腦子真是好。
簡直就是搞錢小能手啊，至于人家在鋼鐵廠當顧問，還出去搞別的有意見不。
他能有個屁的意見，天才能跟他們一樣嘛，人家有本事願意干啥干啥，再說出發點就是好的，能者多勞的事他沒啥意見。
真有意見的話，他敢提出來，小顧就敢撂挑子，別問，問就是直覺告訴他的。
篤篤篤敲門聲傳來。
“老張，時間不早了，你怎麼還不休息？”
張廠長抬起頭看一眼，輕聲說“沒事，最近廠里訂單實在太多，我白天忙不過來晚上加會班，等忙完就去休息。”
“媳婦你去睡吧，不用等我了。”
林佩文端著一杯麥乳精走過來，柔聲道“工作再忙碌，身體也不能不管不顧啊，來喝一杯麥乳精再繼續忙就是了。”
“最近廠子里怎麼那麼多訂單，以前鋼鐵供應量都差不多，就算有時候忙一點，也不至于這麼忙吧。”
張廠長伸手接過來咕嚕嚕喝完，擦了擦嘴笑著說“這要多虧了小顧啊，我讓他幫忙開拓一下新業務，誰知道他給我干出來個大的。”
“哈哈，你是不知道，那些廢掉的鋼材拿來做其他的，賣出去的營收第一個月就快趕上鋼鐵主營收了。”
“啊，這麼厲害？是做的什麼業務，難道是又找到了新客戶嘛。”
林佩文也听說過這個小顧，之前還修好過機床，那可是個技術人員，怎麼還懂銷售的事。
張廠長笑眯眯道“媳婦不急，我這邊快結束了，等結束了我跟你聊聊，這家伙啊就是個天才，沒他不會的就是有些……不願意動。”
“一切看他心情來，不願意上班，平時也很好相處，不過真惹怒了那發起火來我都怕。”
“之前一個技術員犯三次一樣的錯誤，被訓斥的頭都抬不起來，不過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從那以後面對小顧的時候可仔細了。”
二十分鐘過去，張廠長把報告裝訂好，直接鎖在抽屜里，靠在椅子上慢條斯理說著。
林佩文听得眼楮微微睜大，詫異道“這般厲害的人，為什麼會下鄉去入贅，他要什麼樣的姑娘沒有啊。”
“……咳咳是這個道理，但他說得是不想按部就班干活，有人養著也不錯。”
“他老丈人一家對他也器重，年輕人想法跟咱們不一樣吧，反正人家覺得開心就成，有時間了他就入股飯店，面攤還有家具廠之類。”
張廠長想到抽水泵，消防水泵出來的時候，自己都傻眼了，忍不住笑“我本意是想讓他想想新業務，把那些廢鋼消耗掉。”
“不然丟了也是浪費不是，沒想到他直接把成品帶我面前，還帶我去測試看看，好家伙誒，那消防水泵水能滋幾米高。”
“當時我就想要是給國家的話，那以後哪里失火，救火的難度是不是降低，人員損失財產損失都降低了。”
林佩文點點頭，想到報紙上看到的。
贊許道“老張你這事干得不錯，那抽水泵也是這小顧弄出來的吧，有這個東西抽水難度大大降低了。”
張廠長點頭“是，不過也有限制，有些偏僻的地方沒通電，這抽水泵也是用不成的，不過能做到這樣也很好了。”
“人才，而且還是全能型人才。”
“等等，抽水泵還有消防水泵電動裝置是什麼？那小顧既然對機械這麼了解，那他是不是能改良發動機。”
“你看咱們的車子，拖拉機發動機性能都有些弱，速度上也比不過其他國家，要是能改良的話是不是……”
林佩文眸子閃過一抹亮光，她其實沒說的是，要是汽車發動機能改良，那坦克裝甲車之類的是不是也能改良。
她爸就是研究這方面的，不免會接觸到一些，知道國家有多缺人才，相比較民生機械類，軍工，交通機械類更缺。
成本也是個問題，不過這孩子能把抽水泵成本降低下來，那其他的是不是也能。
不管行不行，反正試試又沒損失。
張廠長聞言沉默了，這好像不是一個領域的，要是能改良發動機的話，那必然會引起國家重視，拉這樣的人才為己用。
林佩文見他不吭聲，輕聲說“怎麼了，你在擔心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小顧會抽水泵動力，可跟汽車發動機不一樣，不知道他會不會這一塊。”
“試試就知道了，故障的汽車發動機弄一台去廠里，等小顧去的時候，你順便讓他看看，要是會的話最好不過，不會也沒事。”
張廠長想了想也是，點點頭“成，我等有時間弄廠里去，讓他幫忙看看，不過這已經超出鋼鐵廠顧問範疇，得另外給錢了。”
林佩文答應得爽快“多給錢不算什麼，主要是問題能解決掉，這一點上比什麼都重要。”
“有道理，對了老丈人那邊研究還沒結束嗎？這次都一兩年沒見到了，過年還是不能回來嘛。”
“嗯，很忙很忙，根本沒空回來，爸那麼大歲數了不願意退下來，我們勸了很多次沒用，那就是他熱愛一輩子的事業。”
兩人又說了一些話才休息。
報告第二天被送出去，沒多久到了財政部，全國鋼鐵廠都是國家的，這些直接關乎國家建設以及未來規劃。
每個月都會盯著報告，劉部長本以為，這次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想到有一份報告營收亮眼到讓人難以忽略。
“嗯？小型鋼鐵廠營收，居然超過了中等鋼鐵廠，這數據是怎麼回事，抽水泵，消防水泵業務，不可思議啊。”
“嘖嘖，居然成本如此低，還是用廢鋼做出來的，這非常適合全國推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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