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黑上來
    蕭墨帶著顧澤朝平安街走去,身後還跟著十來個手里拿棍子的人,去赴約該防著的自然也是要防著的。
    萬一對方下黑手,不至于一點反抗能力沒有,穿過林子後看到一處空院子,雙方交頭後都走了進去。
    屋內通了電,看著屋內亮堂堂得。
    很快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來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笑得跟彌勒佛一樣,眼神里閃爍著精光,一看就知道是個笑面虎。
    人未到聲音先到了。
    走上前伸出手來,熱情道︰“蕭老弟來了快請進,這一個多月沒見,為兄我可是想念你得很吶。”
    臉上笑著眯眯眼里滿是陰森,想你早點死啊,這樣整個西城區都是我的,以後再吞噬掉其他兩個城區。
    他就是名副其實的土皇帝,誰敢對他說個不字,那種隨心隨遇才是他想要的。
    蕭墨收回手帶人進去,屋內擺著一張方形桌子,兩頭擺著兩把椅子,旁邊還有幾把椅子隨意放著。
    “張老兄這東西準備的挺齊全。”
    “哈哈那是自然的,我可是很重視跟蕭老弟的賭約,自然要早些準備好不是,來,我們坐下來喝點茶。”
    張青讓人上了茶,見他們一口都不踫,眼里閃過一抹了然,也沒繼續催他們喝了,太刻意反而不太好。
    垂眸遮擋住眼底的狠意,抬起頭恢復原樣,樂呵呵道︰“蕭老弟,你看什麼時候開始,早點結束了好回去睡覺不是。”
    “哎,我家里還有小美人等著呢,著急。”
    蕭墨點點頭,親自拉開椅子客氣道︰“雲辰過來坐下,等下你跟王老過過招,別緊張真輸了也沒事。”
    對面齊刷刷看過來,視線有些迫人。
    顧澤戴著猙獰的面具坐下,調整好粗噶的聲音,就像是指甲劃在玻璃上,發出那種有些刺耳的聲音。
    “好的大哥。”
    大哥?這家伙是什麼人。
    張青盯著那面具看,恨不得直接扯下來,看清楚面具底下是什麼,到底在裝神弄鬼什麼。
    “蕭老弟這位是誰,看著挺年輕的,怎麼這聲音這麼蒼老,大家都是自己人,怎麼還戴著面具是在防著我嘛。”
    蕭墨像是沒听出他話外音一樣,嘆了一口氣,一本正經胡謅︰“不瞞你說,我這干弟弟啊也是個命苦的,三年前家里失火被燒毀容了。”
    “這嗓子啊被煙嗆的,這不也毀了嘛,怕嚇到人,平日里就戴著面具,這不耽誤賭約沒事的。”
    張青看著那青面獠牙的面具,心里有些突突的,真要是怕嚇到人的話,為什麼不戴好看點的面具,還戴這種恐怕就是為了嚇唬人。
    “蕭老弟啊,這面具下次換一個,有點太滲人了,干咱們這一行的還是要圖點吉利。”
    蕭墨答應得爽快︰“好啊,那我們可以開始了嘛,早點結束回家去睡覺。”
    “哈哈好。”
    “王老準備好了嗎?”
    白發老者點點頭,表情嚴肅古板,就像是木偶一般沒什麼波動,看起來年紀也有五六十了,臉上皺紋很深。
    拿出來一桌牌,開始慢慢洗了起來。
    蕭墨使了個眼色,漫不經心道︰“張老兄,按照規矩的話我們的人,是可以檢查一下桌椅的,這個你沒意見吧。”
    “沒意見,你們隨便檢查。”
    呵呵,他們就是出老千,那也不是靠一張桌子,只要王老在,就沒人能找到他們的證據不是。
    十分鐘後結束了。
    虎子搖搖頭︰“沒問題。”
    蕭墨點點頭,直接站在顧澤身後,看著那正在洗牌的王老,心不自覺提了起來,這三局兩勝要是輸了的話……
    呼呼,有些緊張了。
    王老洗好牌後看了眼對面的人︰“你開始吧。”
    顧澤神色如常,伸手開始起牌歸好牌,雙方的人都在緊張看著,等看到他的牌後,眉頭下意識皺起來。
    這牌屬實算不上好,但也不算是太差。
    兩人你來我往打了起來,王老看著手里的牌嘴角微勾︰“我還有兩張,你再不出的話,我可要贏了。”
    “不急,誰說我不出了。”
    “同花順。”
    “三帶一……”
    “老爺爺,我現在手里還有兩張牌,你要是不要的話我可要贏了。”
    王老看著桌上的牌,呼吸有一瞬間亂了,矢口否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有同花順,你的牌不是。”
    到嘴邊的話,對上對面迫人視線後,瞬間咽了回去︰“沒事了,我們繼續吧,我要不起你要是一對的話我認輸。”
    顧澤搖搖頭︰“不是對,大猴要不要?”
    “不要!”
    “小三給你,牌已經沒了。”
    王老瞪大眼楮看著他的手,再看看桌上的牌,直接把牌砸桌上了,情緒有些激動︰“不對,你手里的牌不對,我要求把牌重新歸類數一數。”
    “萬一是有人藏牌的話,那這牌數是肯定對不上的,還有你把袖子卷起來。”
    顧澤輕笑一聲,他確實是換牌,但不是他們以為的身上藏牌換掉,那太明顯也太容易被抓住,更不是添牌,那也容易被查出來。
    他用的是桌上的換牌,不多不少身上還沒藏,怎麼查都是沒關系的。
    “可以,不過老爺爺你也要脫,不如我們把外衣脫掉呢,這樣誰想出老千都沒法子。”
    “這賭就要公平公正才對,能不能贏全看老天爺的意思,您說是不是,我先來脫吧,畢竟我是晚輩要讓著長輩才是。”
    那刺耳的聲音說著話,就像是一直在他們耳膜上刮來刮去,心里難受得厲害。
    張青抿著唇臉色不太好看︰“好了小兄弟,這大冷天的脫衣服多冷啊,萬一凍生病了,那不是傷了和氣嘛。”
    “坐下來繼續賭,別脫了,不過這牌是要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多出來的,要是有的話……”
    “呵呵,那可是算自動出局的。”
    顧澤聞言老實扣上扣子,他又不是暴露狂,不讓脫那最好了,正好多陪他們玩玩。
    雙方數過牌數後齊齊搖頭︰“確實沒問題,牌一張都沒有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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