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廖峰俊,一年級這學期就轉學來了五個學生。現在班上有了十三個學生了。
林老師開始讓雷宇天坐了幾天第一排,結果他坐不住,在那里敲桌子離開位置啥的,他一有動靜,其他學生的目光就被他吸引了。林老師為了把課上好,就把雷宇天一個人安排在了最後一排。這樣,只要他動靜不大,其他學生就不會回頭看他。
林老師在其他學生寫作業的時候,她就去教雷宇天,她教雷宇天數數就教了一周,雷宇天才勉強能數到五。她又教雷宇天寫名字,雷宇天還是沒有學會。
第一周就這麼過去了,其他同學都是有小進步的,把聲母完全學會了。
黑娃兒認了個干兒子,他說要多跟干兒子見面,周末就往雷長生家跑。他老娘听說兒子認了一個干兒子,也嚷著要見干孫子。黑娃兒讓他老娘耐心等待,等他先跟干兒子混熟,再帶回去見她。
“莽娃!”黑娃兒從雷長生摩托後面跳下來,就大聲喊著雷宇天。
“爸爸!”雷宇天正在地基石縫里找螞蟻玩,他听見摩托車聲音,從地上站了起來,笑嘻嘻地看著雷長生。
“ど兒,你喊我啊?”黑娃兒笑著問。
“你是哪個?”雷宇天看著黑娃兒問。
“我是你干老漢yai!今天周末,我來看你!”黑娃兒提著一個油紙袋,里面裝著餅干,“給,我給你買的餅干!”
“啥子是干老漢?”雷宇天接過油紙袋,抓起小餅干就開始吃。
“你個娃兒記性硬是恁個pie差)呀?才幾天,又記不起我了!”黑娃兒說,“雷陣子,看來我要天天來才要得!”
“可以,把你一半的工資拿來做生活費就是yai!”雷長生打開了門,“我那點兒錢,我兩爺子吃就怕不夠!”
“要得,我拿錢!我只想干兒子哪天喊我干爸爸!”黑娃兒跟著雷長生進了屋,他說,“我老娘說,她也想見孫子!等我跟干兒子混熟了,就帶回去見我老娘!”
雷宇天站在屋檐下吃餅干,他才不管他那兩個爹說什麼呢!
“你娃兒還是各人接個婆娘來生嘛!”雷長生說,“我呢個莽子兒,啥用都沒得!”
“雷陣子,我覺得我干兒子長大了有用!”黑娃兒說,“我公經常說啥子姜子牙八十歲才當宰相,莽娃呢個哈傻)兒才幾歲喲?”
“那你也可以當宰相!”雷長生笑著說,“那樣雷宇天就成那些細娃兒說的官二代了!”
“雷陣子,你不挖苦我你會si啊!我說我干兒子,你卻來說我。你和我只有一輩子搬磚了,可我干兒子就不一樣了,他還小呀嘛!”黑娃兒說,“那些老年人說的,細娃兒成為啥子人都有可能。”
“黑娃兒,他都記不得你是哪個?”雷長生說,“我從來都不敢想他長大了能對我怎麼好,我只是盡責任把他養大!”
“他曉得喊你爸爸,有一天就會喊我干爸爸!”黑娃兒說,“我媽說還要我給干兒子起個名字。”
“你叫黑娃兒,他叫莽娃,還要起啥子名字啊?”雷長生沒有想到,黑娃兒認干兒子好像是當真了。
“你還叫小娃兒也,我們三個都是啥子娃,別人听起來怕以為是三弟兄哦!”黑娃兒說,“要不得要不得,我們不能叫他小名了,要叫他大名。”
“楊平川,你想給我娃兒起個啥子名字嘛?”雷長生馬上就叫黑娃兒的姓名了。
“楊果。”黑娃兒回答。
“啥子啊?”雷長生說,“楊果是啥子果?”
“我覺得這個名字比雷宇天三個字要好。”
“你吹牛,你那個楊果有我取的三個字安逸呀?”雷長生說,“我後來還去問了八字先生,都說雷宇天三個字好得很!”
“當然哦!八字先生肯定順著你說 !”黑娃兒說,“反正我今後就給他起名楊果了!”
“管得你的喲!還得要他記得起!”雷長生不好再說什麼了。
“也呃,黑不溜秋的,你又來了呀?”溫美已經站在了房門口。
“你的鼻子還靈yai?聞到我們的味兒就來了!”黑娃兒看見溫美,就想著先佔點兒嘴上便宜。
“黑 的,你以為你穿個黑白衣服就是貓熊國寶呀?你有那麼稀奇嗎?”溫美才不是任人亂說的主。
“我沒有看見貓熊,只看見了一個狐狸精!”黑娃兒看著溫美,眼神有些猥瑣。
“我沒有看見狐狸精,只是看見了一條黑狗亂咬!”溫美說,“我最羨慕丐幫有打狗棒,我要是有一根,一定打得一些不狗不人的東西滿地找牙!”
“你個女人,你決人罵人)還凶yai!”黑娃兒說,“你跑下來做啥子?”
“你龜兒浪個遠就來蹭飯,我恁個近還不能來蹭飯啊?”溫美說,“你龜兒肯定沒有安啥子好心!”
“我認了干兒子,我來我干兒子家,要你管呀?”黑娃兒說,“我蹭飯蹭得光明正大的。”
“嘖嘖,你不得了!莽子娃兒來這里的第一天,就認了我這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