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月華在永夜傘骨間流轉,張小純指尖的力骨符文與儲物袋內的獸皮產生共鳴。當那張看似普通的黑色獸皮接觸傘骨的剎那,傘面上模糊的鬼臉突然睜開血眸,張開巨口吞噬獸皮上的血紋。獸皮下隱藏的萬魂養靈陣圖驟然亮起,與傘骨中封印的十八道血紋融合,竟在傘面織成完整的冥皇印圖案。
"這是......九幽魔鯤的皮!"周一星的驚呼聲帶著顫抖,他看著獸皮上浮現的鱗紋,突然想起師門古籍記載——唯有九幽魔鯤的皮,才能承載血子殿的萬魂噬心陣。張小純握緊修復中的永夜傘,感覺傘骨傳來的意識越發清晰,那鬼臉竟在吞噬獸皮時,發出滿足的咆哮。
陳家府邸的禁制在尸傀血軍面前如紙糊般破碎。張小純踏著懸浮的血魂劍飛入後院,力骨境的力量讓他看清地面下的血色脈絡——那些蜿蜒的血線竟與李家的萬魂養靈陣如出一轍,只是規模更大,中心處鎖著一座用少女腿骨搭建的囚籠。
"你陳家也有今天!"嘶啞的吼聲從囚籠深處傳來。張小純撥開繚繞的血霧,看見一個渾身插滿骨釘的青年,他胸口的血洞正與囚籠產生共鳴,每根骨釘上都刻著血子殿的獻祭咒文。當尸傀血軍的血魂劍斬斷骨釘時,青年咳出的黑血竟在地上匯成冥文︰"我宋缺,等這一天等了三百年!"
"三百年?"張小純瞳孔驟縮,力骨符文與青年眉心的淡金印記產生共振。他突然想起監察使令牌里的密檔——三百年前,有位冥皇印的持有者突然失蹤,而陳家正是當年血子殿祭典的主謀之一。宋缺抬起頭,眼中燃燒的魂火與張小純眉心的冥皇印共鳴,竟在虛空中投影出陳家祖祠的血祭場景。
"他們用我的魂血澆灌滅世花!"宋缺的嘶吼震碎囚籠,他身後的血色花池中,一株漆黑的花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張小純看著花芯中蜷縮的嬰兒虛影,那些嬰兒眉心都刻著與他相同的印記,終于明白陳家真正的秘密——他們一直在用冥皇印持有者的魂血,培育能開啟血子殿封印的滅世花。
永夜傘突然劇烈震動,傘面上的冥皇印爆發出刺目金光。張小純這才發現,修復後的永夜傘不僅能吸收煞氣,更能共鳴所有與冥皇印相關的靈魂。當宋缺的魂血融入傘面時,鬼臉竟露出猙獰的笑容,傘骨中傳出無數冤魂的哀嚎,這些都是被陳家用來養花的冥皇印傳承者。
"原來如此......"張小純握緊永夜傘,力骨境的力量與傘中冤魂共鳴,竟在陳家後院形成巨大的魂火漩渦。他終于明白,大天師讓他抄家,不是為了財寶,而是要喚醒這些被封印的冥皇印殘魂。當漩渦中心浮現出完整的血子殿地圖時,黑袍使者的身影從虛空中踏出,手中拿著刻有"祭使"字樣的血色令牌。
"大天師有令,"黑袍使者的聲音帶著金屬摩擦感,"將宋缺與滅世花一同帶回監察府。"他袖中滑出的玉簡自動裂開,露出里面的密令︰"血子殿第十八重封印,需以九十九位冥皇印持有者的魂血開啟,而你,是最後一個。"
夜色中的魁皇城殺機四伏,張小純望著手中的永夜傘,傘面上的冥皇印正在吸收宋缺的魂火,那些被囚禁三百年的冤魂在傘中凝聚成新的鬼臉。他終于明白,自己不是監察使,而是大天師為血子殿準備的最後祭品。當尸傀血軍將宋缺與枯萎的滅世花裝入魂塔時,遠處血子殿的方向傳來震耳欲聾的鐘鳴,第十八重封印,正在緩緩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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