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宮的死寂如無形的巨網,張小純的呼吸聲在通道內形成詭異的回響。他的龜紋鍋內,玄金鱷魂已陷入深度沉睡,唯有永夜傘上的九道靈紋閃爍不定,仿佛在警示著某種未知的危機。當周一星的魂箭劃破虛空時,他竟感受到了一絲久違的“生機”——不是對戰斗的渴望,而是對“同類”的本能共鳴。
“周一星?”他的面具下,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這名字倒像是星空道極宗的走狗。”龜紋鍋自動飛出,鍋內突然噴出十億魂髓,在空中凝結成逆河宗的雙魚大陣。魂箭在觸及大陣的瞬間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卻見雙魚圖案緩緩轉動,將所有攻擊轉化為滋養神魂的靈力。
周一星望著這一幕,眉心的星痕劇烈震顫。他終于確定,眼前的“大猩猩”正是讓蠻荒修士聞風喪膽的丹魔張小純。此刻的他,儲物袋已空,星痕弓的九道銀紋只剩最後一道,而那唯一的保命手段,正在張小純的天道法則下瑟瑟發抖。
“張小純!你搶我九色火,奪我星痕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怒吼著祭出最後一道星痕之力,弓身上突然浮現出星空道極宗的滅魂咒紋。可就在咒紋成型的瞬間,張小純的永夜傘已化作一道紫金色的流光,傘面上的黃泉圖案竟將咒紋全部吸收,轉化為逆河宗的護道真解。
“星空道極宗的走狗,也配談生死?”張小純的聲音中帶著涅盤境的威壓,“你以為用古神殘魂的怨念就能提升實力?看看你的星痕弓,那上面的每一道銀紋都是用逆河宗修士的魂骨煉制,你就不怕天道報應?”
周一星的瞳孔驟縮,他終于注意到星痕弓上若隱若現的雙魚印記——那是被陳賀天用滅魂咒掩蓋的逆河宗血脈。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無數冤魂在弓身內嘶吼,那些都是被星空道極宗殘忍殺害的逆河宗弟子。
“不可能……陳賀天大人說過,這些魂骨都是罪民……”他的聲音帶著顫抖,弓身突然發出不堪重負的碎裂聲。張小純趁機展開寒鏡挪移,瞬間出現在他身後,龜紋鍋的吸力如黑洞般籠罩全身。
“陳賀天?”張小純冷哼一聲,“他才是真正的罪民。你以為星空道極宗會在乎你這樣的棋子?看看你的星痕,那根本不是什麼榮耀,而是禁錮你神魂的鎖鏈!”
周一星猛的回頭,看到張小純眉心的魁皇戰紋與雙魚印記交織,形成一道震懾天地的天道符篆。他終于明白,自己一直效忠的宗門,竟是通天河脈最大的叛徒;而眼前的“敵人”,才是真正的天道守護者。
“我……我該怎麼辦?”他的聲音中帶著絕望,星痕弓徹底碎裂,化作漫天星芒。張小純抬手輕揮,一道金色光芒注入他的眉心,將星空道極宗的咒印全部淨化。
“你有兩個選擇,”張小純說,“要麼成為我的追隨者,助我終結星空道極宗的罪孽;要麼留在這里,成為古神殘魂的活祭。”
周一星望著手中的星芒碎片,想起家族祖祠中供奉的初代老祖畫像——那分明是逆河宗的服飾。他終于明白,自己的家族早已被星空道極宗篡改歷史,淪為了陰謀的棋子。
“我願追隨丹魔大人,”他跪下行禮,眼中閃爍著悔恨與堅定,“周一星發誓,此生必以逆河宗為尊,若有二心,必遭天道反噬!”
張小純點頭,抬手輕揮,龜紋鍋飛出,在天空中劃出一道紫金色的長虹。“起來吧,”他說,“我們還要去解救更多被蒙蔽的修士。記住,天道之下,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迷失的靈魂。”
星空道極宗的密室內,宗主望著水晶球內的場景,終于流下悔恨的淚水。“原來一切都是陳賀天的陰謀,”他低語,“他用滅魂咒篡改了我們的記憶,讓我們誤以為逆河宗是敵人……”話音未落,一道紫金色的光芒穿透雲層,將密室內的星空大陣徹底摧毀。
葬宮之外,朝陽初升,張小純的身影在金色光芒中逐漸清晰。他的身邊,周一星背著重組的星痕弓,弓身上的銀紋已全部轉化為逆河宗的雙魚印記。二人的腳步堅定,向著迷宮深處走去,那里,還有更多被囚禁的靈魂等待解救。
“大人,前方有黃泉氣息,”周一星的星痕之力雖已受損,卻仍能感知天道波動,“是公孫婉兒的血魂幡氣息,她似乎在開啟什麼陣法。”
張小純點頭,眉心的魁皇戰紋驟然亮起。他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公孫婉兒的背後,是陳賀天與古神殘魂的最後陰謀,而他,必須用逆河宗的天道法則,徹底終結這場延續千年的罪孽。
朝陽中,二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迷宮深處,只留下永夜傘上的雙魚印記閃爍著光芒,仿佛在預示著通天河脈的全新開始——一個由丹魔引領,所有被蒙蔽的靈魂共同守護的新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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