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長城外的血色殘陽將深坑染成血海,張小純站在坑口,指尖輕撫人皮面具上的縫合線。龜紋鍋內的玄金鱷魂突然發出尖銳的鳴叫,與他眉心的雙魚印記產生共振,在面具表面投射出一層幽藍的防護結界——那是逆河宗初代山主留下的"隱魂咒",能混淆魂體對生者氣息的感知。
"大人,這面具的氣息越來越不穩定了。"趙龍的傳音中帶著擔憂,他看著張小純面具邊緣滲出的黑血,想起黑市傳說中"千面修羅皮,每用一次,剝一層皮"的警告。可張小純卻充耳不聞,他的目光死死盯著坑內游走的赤色元嬰魂,那些魂體上纏繞的鎖鏈,分明是道極宗"血魂鎖"的改良版。
魂修老者被綁在遠處的巨石上,瞳孔因震驚而收縮。他看到張小純踏入坑內的剎那,上萬血魂傀儡竟如受到驚嚇的鳥獸般四散逃竄,那些平日見人就噬的凶魂,此刻竟在至寒之氣前露出畏懼。"不可能......"老者喃喃自語,他終于明白為何此人能免疫天獸魂的感知——那不是普通的隱匿術,而是能顛倒陰陽的至強禁法。
張小純的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他運轉寒門養念訣,至寒之氣在體內形成一個微型漩渦。當第一枚聚魂丹捏碎時,坑內的血魂傀儡如受到召喚的臣子,排著隊涌入他的儲物袋。他故意放慢動作,讓面具下的紫金色筋脈若隱若現,看著元嬰魂在自己掌心溫順如幼獸,享受著上千修士眼中的震撼與敬畏。
"看到了嗎?這就是實力。"他對著遠處的魂修老者挑眉,後者的面色已由震驚轉為恐懼。老者終于意識到,眼前這個"猴子"根本不是普通修士,他身上散發的氣息,竟與傳說中逆河宗那位"丹魔"如出一轍。
深坑深處突然傳來金屬摩擦的轟鳴,十二尊青銅戰魂柱緩緩升起,每一尊柱子上都刻著逆河宗的劍訣。張小純的冰丹劇烈震顫,識海中浮現出龜紋鍋的警告畫面︰戰魂柱之間,一張由血魂傀儡組成的巨網正在成型,網心處,是道極宗宗主的生辰八字。
"原來如此,這是個魂陣。"他低語,指尖凝聚的至寒之氣在戰魂柱上刻下破禁符紋。當第十二道符紋完成時,整個深坑突然劇烈震動,血魂傀儡們發出不甘的嘶吼,它們身上的道極宗鎖鏈寸寸斷裂,露出底下逆河宗的雙魚印記。
魂修老者的元嬰在恐懼中試圖逃竄,卻被張小純隨手布置的冰牢困住。"你以為巨鬼王能救你?"張小純冷笑,冰藍色的瞳孔中倒映著漫天魂火,"看看這些魂體,它們本是逆河宗的戰魂,卻被道極宗煉制成傀儡。你口中的巨鬼王,不過是道極宗的一條狗而已。"
工甲閣內,新煉制的"戰魂丹"在丹爐中旋轉,丹紋中融合了血魂傀儡的殺戮法則。張小純望著跳動的丹火,想起戰魂柱上的劍訣,那些失傳已久的"寒淵十三式",此刻正通過魂體源源不斷地傳入他的識海。
"大人,面具......"趙龍的驚呼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張小純這才發現,人皮面具已出現裂痕,露出底下紫金色的皮膚。龜紋鍋內突然飛出一道赤芒,在面具裂痕處凝結成紅塵女的咒印——這是道極宗對禁忌法器的追蹤手段。
"該走了。"他揮手收起最後一批魂體,上千修士立刻結成防御陣型。當他們離開時,深坑內的戰魂柱正在至寒之氣中崩塌,露出底下的古老傳送陣,陣眼處,一塊刻著"逆河宗第三分壇"的石碑正在緩緩升起。
魂修老者直至被押解回長城,都沒能理解︰為何逆河宗的鎮壓之地,會成為眼前這個"丹魔"的獵魂場。而張小純望著懷中的玄金鱷魂,嘴角勾起一抹莫測的笑容。他知道,這只是開始,道極宗與逆河宗的博弈,終將在他的丹火中,燒出一條全新的道路。
"下一次,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丹道破萬法"。"他低語,指尖輕撫過面具裂痕,那里正滲出一滴血珠,在空中凝結成逆河宗的雙魚印記。遠處,紫霄長城的燈火漸次亮起,映照著這個即將改變兩大宗門命運的丹魔,踏上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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