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長城的夜幕被血色符紋撕裂,張小純猛地從冰榻上驚起,腰間令牌迸發的紅光在瞳孔中瘋狂跳動。這抹紅芒如同毒蛇的信子,纏繞著令牌上 "怠戰者" 三個古篆,刺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該死!" 他扯過玄甲披在身上,不死長生功運轉下,紫金色筋脈在皮膚下若隱若現,這是面對危機時身體本能的防御反應。
張麟的營帳籠罩在氤氳的藥香中,老軍主正盯著案頭一幅殘缺的星圖,圖上用朱砂標注的蠻荒祭壇位置還在滲血。張小純撞開帳門的瞬間,星圖突然無風自動,幾枚青銅卦簽跳落在地,全部呈現 "大凶" 之相。
"軍主救命!" 張小純的聲音帶著破鑼般的嘶啞,他將發燙的令牌拍在案上,紅芒在星圖上投下猙獰的陰影。趙龍等人舉刀守在帳外,看著自家大人罕見的失態,刀刃都在微微顫抖。
張麟的三目閃過冷光,他當然知道這血色令牌的來歷 —— 那是道極宗 "血瞳監天司" 的手筆,專門用來鉗制五大軍團中不听話的刺頭。當指尖觸踫到令牌的剎那,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那是半年前在蠻荒祭壇殘留的魂火波動。
"稍安勿躁。" 張麟的聲音像淬了冰,他取出傳訊玉簡的動作卻暗藏猶豫。玉簡表面的剝皮刑具圖騰突然滲出黑血,這是與宗門通訊時遭遇反噬的征兆。他想起三天前在黑市听到的傳聞︰道極宗高層正在清查與逆河宗往來密切的勢力。
張小純盯著軍主變幻不定的臉色,指甲幾乎掐進掌心。他忽然想起龜紋鍋內殘留的赤色咒印,那與紅塵女身上的氣息如出一轍。"軍主,我可是蠻荒必殺榜第十......"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卻在說到 "第十" 時刻意加重,提醒對方自己的價值。
營帳外突然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七個身披黑袍的身影悄無聲息地靠近。他們袖口的骷髏紋與當日年知榮親衛如出一轍,這讓張小純寒毛倒豎。張麟猛地揮手,一道紫金色的禁制轟然落下,將那些窺視的神識震得粉碎。
"三次任務,我只能抹去兩次。" 張麟的玉簡突然炸裂,碎片中滲出的血珠在地上匯成 "殺" 字。他盯著張小純逐漸蒼白的臉,壓低聲音︰"你以為那些長老為何卡得這麼緊?道極宗在查逆河宗的余孽,而你......"
話音未落,張小純的冰丹突然劇烈震顫,識海中浮現出龜紋鍋的警告畫面。他想起年知榮臨死前的詛咒,想起紅塵女那句意味深長的 "小弟弟",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
"自己發布任務。" 張麟突然扔出一枚刻著剝皮軍徽的令牌,上面的倒刺還沾著新鮮的血漬,"以千夫長權限開啟 " 血色試煉 ",只要能騙過巨目真靈的審核......" 他的目光掃過張小純眉心的雙魚印記,"你不是擅長煉丹嗎?煉出能迷惑真靈的 " 幻魂丹 ",再偽造一場驚世大戰。"
張小純的瞳孔驟然收縮,這個提議既充滿誘惑,又暗藏殺機。他想起在血魂窟發現的詭異現象 —— 至寒之氣能扭曲蠻魂的記憶。如果將這種能力融入丹藥......
"可巨目真靈能看透一切虛妄。" 他試探著說,卻在看到張麟袖中露出的半截道極宗玉簡時,突然明白了什麼。那玉簡表面的血月圖騰,與紅塵女的氣息如出一轍。
營帳外傳來更密集的腳步聲,這次是真正的剝皮軍親衛。張麟猛地將張小純推出帳外︰"三日後必須完成任務!記住,有些秘密知道得太多,死得更快!"
回到兵營的路上,張小純的冰丹持續發熱,龜紋鍋不斷投射出破碎的畫面︰星圖上的祭壇在滴血、張麟與神秘人密會、還有自己站在萬夫長寶座上,腳下踩著堆積如山的頭顱。他摸出一枚尚未成型的幻魂丹,丹藥表面的紋路竟與血色令牌如出一轍。
工甲閣內,新啟的丹爐發出詭異的嗡鳴。張小純將蠻荒收集的魂火、至寒之氣,還有自己的一縷念力融入其中,丹紋在火焰中勾勒出逆河宗的雙魚印記,又漸漸扭曲成道極宗的血月圖騰。當第一枚幻魂丹成型時,他望著丹藥中自己獰笑的倒影,突然笑出了聲。
"既然你們要玩陰謀,那我就陪你們玩個大的。" 他將丹藥收入龜紋鍋,冰藍色的瞳孔中閃過算計的光芒。或許,這自創任務的漏洞,正是撕開道極宗黑幕的利刃。而那血色令牌背後的真相,也將在這場精心設計的 "試煉" 中,逐漸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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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純會如何應對血瞳監天司的威脅?
張小純與紅塵女有何關系?
張麟最終會如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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