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長城的鎮魂鐘在深夜發出嗚咽,張小純凝視著高塔兌換界面上閃爍的元嬰丹圖標,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十夫長令牌。令牌表面的剝皮圖騰突然滲出黑血,在地上蜿蜒成"小心內鬼"的字樣,這是他用逆河宗秘術種下的警示。遠處傳來荒域方向的詭異 chant,混著丹爐爆炸的余響,如同某種古老預言的前奏。
"十夫長,蠻荒的魂潮出現異變!"趙龍撞開丹房大門,鎧甲縫隙里滲出幽藍色的魂毒。張小純抬頭,看到對方瞳孔中流轉的菱形紋路正在扭曲——那是被篡改魂火的征兆。他立刻取出從高塔兌換的冥河水,這滴泛著詭異紫光的液體剛接觸空氣,就化作萬千游魚鑽入趙龍眉心,瞬間淨化了侵蝕的魂毒。
工甲閣外,血色月光將丹爐群染成暗紅。張小純突然笑了,笑聲中帶著三分癲狂七分決然。他終于明白冥河水的真正用途——這根本不是普通的靈液,而是可以修復被煉魂術污染魂火的聖物,是三百年前逆河宗守護封魔陣的關鍵。
與此同時,黑色祭壇上的黑袍老者正在進行一場血腥的儀式。十個煉魂師和部落大酋長圍成血陣,他們的魂火被抽取出來,注入祭壇中央的青銅古棺。棺蓋上刻滿與張小純丹爐相似的雙魚印記,卻被倒轉成詭異的絞殺圖案。
"三百年了,逆河宗的余孽又出現了。"老者的指甲深深刺入掌心,鮮血滴在棺蓋上,竟化作活物般的魂蟲,"當年初代山主用封魔陣鎮壓我們的古神,現在,該是讓那小子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煉魂術了。"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長城的結界時,張小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他的丹爐群突然發出悲鳴,爐身的雙魚印記開始逆向旋轉。遠處傳來蠻荒方向的震天怒吼,上千道黑色光柱沖天而起,每一道光柱中都凝結著被煉魂術改造的冤魂,它們的瞳孔里閃爍著與季風如出一轍的菱形紅光。
"十夫長!那些冤魂......它們不怕丹火了!"劉麗的驚呼被爆炸聲淹沒。張小純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丹爐在黑色光柱下寸寸碎裂,紫金色的火焰接觸到冤魂的瞬間,竟被吞噬轉化為詭異的幽藍。他終于明白黑袍老者的計劃——對方用煉魂術將冤魂改造成了"丹火吞噬者",那些在戰功榜上飆升的數字,原來都是為這一刻設下的陷阱。
"有意思。"張小純抹去嘴角的血跡,眉心的菱形印記迸發出刺目的紫光。他想起星空塔禁書閣里的記載︰"當逆河之火遭遇黑暗吞噬,唯有以冥河為引,以魂火為薪,方能重鑄封魔陣。"抬手將整瓶冥河水倒入丹爐殘骸,那些破碎的雙魚印記突然重組,化作一條咆哮的紫金龍,直沖雲霄。
黑色祭壇上,黑袍老者的笑容凝固了。他看到張小純周身纏繞著九道紫金色魂鏈,每一道都與長城地基的 ancient runes 共鳴。當青年抬手召出初代山主的虛影時,整個荒域都在震顫——那虛影手中握著的,正是三百年前被盜走的封魔陣核心。
"你以為篡改冤魂就能破解丹火?"張小純的聲音混著鎮魂鐘的轟鳴,"真正的封魔陣,從來不是用來殺敵,而是用來淨化被污染的魂火。"丹爐殘骸突然組成巨大的八卦陣圖,與黑色祭壇的血陣隔空對峙。
在修士們震驚的目光中,張小純將自己的魂火注入陣圖。他的皮膚開始龜裂,露出底下流淌著紫金色血液的筋脈,每一根血管都在與封魔陣共鳴。當他喊出"逆河歸位"的剎那,星空塔爆發出萬道霞光,那些被煉魂術改造的冤魂發出淨化的悲鳴,重新變回純淨的魂力。
黑袍老者終于露出恐懼︰"不可能!你怎麼會知道......"話未說完,就被紫金龍一口吞噬。黑色祭壇轟然倒塌,露出底下鎮壓的古神骸骨,其眉心處插著的,正是初代山主的佩劍。
長城內外一片寂靜,唯有張小純的笑聲回蕩。他看著自己千瘡百孔的身體,卻感到前所未有的暢快。當張麟帶人趕到時,只看到青年站在丹爐廢墟上,手中握著一顆閃爍著逆河宗紋的金丹——那是用冥河水、冤魂魂力與自己的本命魂火煉制而成的"封魔元嬰丹"。
"告訴星空道極宗的天人,"張小純將金丹拋向星空塔,塔身頓時亮起三百年未有的光芒,"逆河宗的傳承,從來不是他們可以抹殺的。而我的丹爐......"他望向正在愈合的荒域土地,那里開始長出紫色的幽焰花,"從來就不是用來成為歷史,而是要重寫歷史。"
夜幕像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緩緩地覆蓋了整個大地。紫霄長城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莊嚴,而那座鎮魂鐘,宛如沉睡的巨獸,靜靜地矗立在城牆之上。
突然,一陣清越的鐘聲打破了夜的寂靜。這鐘聲仿佛穿越了時空,回蕩在每個人的耳畔,讓人不禁心生敬畏。張小純站在長城下,他的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那里,原本黯淡無光的剝皮令,此刻竟重新亮起,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張小純凝視著剝皮令上的圖騰,只見那原本模糊的圖案,如今已完全變成了逆河宗的雙魚。他心中明白,這僅僅是一個開始,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當鐘聲漸漸消散,蠻荒深處卻傳來了一股更加強大的氣息。這氣息如同一股洶涌的洪流,席卷而來,帶著無盡的威壓。張小純感受到這股氣息的強大,他的嘴角卻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終于來了……”他輕聲說道,聲音在夜風中顯得有些飄忽。他知道,真正的戰爭,才剛剛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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