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下。
楚洛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她的小臉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長長的睫毛像受驚的蝴蝶翅膀，不停地顫動。
她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嫂子……你……你才是老司機吧？”
唐棠看她這嬌羞的模樣，更是來了興致，不依不饒地追問。
“哎呀，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咱們都是女人，聊聊嘛。你家秦楓看著挺精神的，愛打籃球愛運動。那方面……是不是也特別勇猛？”
楚洛咬著下唇，最後幾乎是用氣聲回答的。
“就，挺……挺和諧的吧。”
“就是……”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每次時間都……很久。”
“我……有點腰疼。”
唐棠听到這里，眼楮都直了，滿臉的不可思議和羨慕嫉妒恨。
秦楓和趙建南，是一個姥爺生出來的第三代嗎？
話說秦楓的姥爺是人們二院的老西醫，身體硬朗的很。
退休以後還被私立醫院返聘回去當坐堂醫生。
都是他老人家的孫子和外孫，為什麼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楚洛頓了頓，又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補上了一句。
“不過……還是挺美好的。”
這句話，簡直是絕殺。
唐棠捂著自己的心口，感覺受到了300的暴擊。
看看人家這蜜里調油的神仙愛情。
再想想自己，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楚洛被問得實在害羞，為了轉移話題，她鼓起勇氣，抬起水汪汪的大眼楮，也開始反問。
“嫂子，那我也有問題想問你。”
“問問問，隨便問！我一個家庭主婦，我啥都懂！”唐棠立刻來了精神。
楚洛對這方面的事情，確實很好奇，尤其是身體上的。
“就是……女孩子來大姨媽的時候，有什麼特別要注意的嗎？”
唐棠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喲，我們家小仙女為什麼關心這個？這講究可多了，不能喝涼的，不能吃辣的，不能踫冷水，最重要的是，不能劇烈運動，更不能……”
唐棠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楚洛听得似懂非懂，但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像個好學的學生。
她消化了一下，然後看著唐棠，也學著她剛才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問。
“那……嫂子你和表哥，也和諧嗎？”
這個問題一出，客廳里剛才還熱烈曖昧的氣氛，瞬間就冷了下來。
唐棠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臉上的光彩，像是被什麼東西抽走了一樣，一點點黯淡下去。
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水卻是涼的。
她沉默了很久，才輕輕地搖了搖頭。
那動作里，充滿了失望與疲憊。
“不和諧。”
這三個字，她說得又輕又重。
“甚至……”
唐棠的眼圈有點紅了。
“不愉快，不喜歡，味同嚼蠟，時間也很快，剛拔出倚天劍來，劍就斷了。”
“我們去醫院檢查過，醫生說他活力不足，讓我多補補。可怎麼補都沒用。”
唐棠苦笑了一下，聲音里帶著一絲絕望。
“楚洛，你知道嗎？我有時候在想，如果再懷不上孩子，我就想離婚了。”
“女人這一輩子，怎麼著也得生一個自己的孩子吧。”
“我也好想生個女兒，像你一樣，覺得女兒才是媽媽的小棉襖。”
楚洛沒想到會听到這樣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她只能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唐棠的手背。
甚至想到自己的兩個女兒，心里一陣甜蜜。
現在她倆纏著爺爺奶奶去超市買零食了，不知道亂花錢了沒。
唐棠深吸一口氣，似乎想把那份悲傷壓下去。
楚洛感覺氣氛太沉重了，趕緊換了個輕松點的話題。
“那……那你們倆的工資，是誰管的呀？”
唐棠自嘲地笑了笑。
“我們？各管各的。”
“我根本不知道他一個月掙多少錢，他也不知道我存了多少。”
“他那個人，朋友多，愛面子，一個星期出去喝酒吃飯兩三次，他的工資都花錢在酒肉朋友上了，還說什麼男人要應酬。”
“我的工資，一分沒亂花，全都存著呢。”
“就想著，萬一哪天懷孩子，得給孩子最好的，胎教啊，進手術室啊，然後早教啊，興趣班啊，上學啊，出國留學啊。”
楚洛靜靜地听著。
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強烈的情緒。
她想到了自己和秦楓。
他們的錢都放在一起，秦楓的親密付她可以隨便刷，她掙的錢也心甘情願地想全部給秦楓，秦楓掙了華為公司的3萬元找bug的獎金，也全部給了她。
他們之間，沒有秘密，沒有隔閡，
只有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對方面前的赤誠。
再看看表哥和表嫂。
同床異夢，經濟獨立，連最基本的夫妻生活都充滿了問題。
楚洛看著眼前這個強顏歡笑的唐棠，心里忽然有點同情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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