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惡意傷人事件轟動了全市,甚至省里也有部門下來監管調查。
一時間人聲鼎沸,對周母的罵聲一片,甚至很快,周母的身份就被網友扒了出來,連同周父周母,還有周嶼淮,甚至是周晏平,都被扒了個干干淨淨。
但好在之前周晏平一直被針對,當初的背鍋事件也是鬧得沸沸揚揚的,也有後來國外婚禮上周晏平不承認他們是其父母的言論在,所以網友的怒火放過他了,將周父和周嶼淮罵了個徹底。
連他病房門前都被堆滿了咒他的花圈。
周父眉頭緊鎖,急得在病房門前踱步。
“嶼淮啊,你快想想辦法,咱們現在被堵在病房連門都出不去了。”
周嶼淮也一腦門的汗,心里煩躁的不信,同時也罵周母沒用,怎麼還被那個賤種給抓住了呢?哪怕死在外面,回頭他也能找借口賴在周晏平身上啊。
現在好了,弄成這樣的局面,他們算是徹底解釋不清楚了,只能希望周母不要胡說八道,不要把他們拱出去才好。
“要不我找你大哥商量商量吧?讓你大嫂幫咱們公關,好歹把熱度壓一壓……”
“不行,沒用,”周嶼淮皺著眉,“你沒看新聞嗎?上面都有部門下來調查了,這個事現在誰踫誰完蛋,我大哥不出來踩咱們一腳都算他有良心了。”
“那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周嶼淮想了想,最後還是搖頭。
“現在只能賭一把,賭我媽她別亂說……”
一連幾天,周母在街上飆車惡意碾壓路人的視頻依舊在網上活躍,甚至連熱度也是只增無減。
相關的調查部門時不時地發出情況通報跟進案情和調查進展。
逐漸地,將周母的罪行也一一扒了出來。
除了開車上街惡意撞擊碾壓行人,違規行駛,開公司的時候那些的仗勢欺人,還有她的精神病史,惡意縱火的嫌疑,最後,連許慕晚的死都被重新翻出來審判。
因為當初負責搶救許慕晚的醫生在網上發生周母這個事件的時候,提到了周母曾經逼他保留孕婦的子宮,拒絕簽署子宮切除手術,加上一直拖延,這才導致最後許慕晚大出血死亡。
這個消息一出,無意又是一陣驚雷,甚至連帶著已經取保候審的許父都找律師重新訴訟。
也許是熱度的加持,很快,許父故意傷人的案子曝了出來,得知細節之後,網友的怒火瞬間保障,連運送關押周母的車都差點被憤怒的網友用臭雞蛋給砸了差不多了。
可她終歸是在看守所里,外面的人也不能進去泄憤,于是周嶼淮和周父就成了發泄的目標。
周家這父子倆有口難言,最後當醫院大門被憤怒的網友扔了糞便後,醫院沒辦法,只好給他們開了出院通知,不允許他們繼續佔用病房不出院了。
周家父子倆從醫院出來那天全副武裝,依舊被網友的吐沫星子吐了滿身,現場還有人直播。
看到他們下場的周晏平,平淡地關掉了電視。
“先生,醫院那邊傳來消息,說要給周太太做一系列的精神測試,需要家屬簽字風險告知書,周家那兩父子聯系不上,警方那邊過來問,能不能麻煩您過去簽個字。”管家過來輕輕地問,同時觀察著周晏平的表情。
周晏平聞言,淡淡地回過頭,就看他幾次想要開口,卻最後閉嘴不言。
重復了好半天,他才緩緩出聲︰“還是聯系他們吧,我之前被他們逼著簽了協議,不能在公眾和任何私人面前說的周家的孩子,違約要賠一億違約金。”
管家垂眸想了下,頓時就明白了。
“好,那我去通知那邊。”
之後,周晏平這邊就再也沒了動靜。
不過後續他在網上看到了。
警方和醫院發布聯合聲明,希望周家父子能夠去簽署精神認定風險告知書,以此來幫助警方斷案。
這個聲明一出,網上又炸開了鍋。
周嶼淮掛斷了警方打來的電話,眼楮放著精光。
“怎麼樣?咱們真的要去嗎?”現在這個群情激憤的事態,怕是他剛出現,就要被網友拿石頭給砸死了吧?
周嶼淮跟看傻子一樣看周父,“當然要去!這是咱們一個機會!”
“她發瘋才干了這些事,不是咱們教唆,也不是咱們指使,是因為她是神經病,不但如此,咱們在發現她精神有異常的時候,就大義滅親地把她送進去,是她自己縱火跑出來的,還到家里把我打上,把你推下樓梯,咱們是受害者!”
只要把他們塑造成一個受害者的形象,那麼一切就都有挽回的余地了。
周父遲疑,“這……能行嗎?”
周嶼淮沒耐心地撇了他一眼,“反正我就這一個辦法了,要是您有更好的辦法,那就按您說的辦吧。”說完就往後一靠,不再說話了。
周父見兒子不高興了,雖然不太情願出去,可也只能這麼做。
于是第二天周父就以一個受害者的形象出現在大眾面前。
他剛一出現,就被無數的記者和機器圍住,七嘴八舌地說起來。
“周先生,網上說您娶了個瘋子這件事,你當初是知情的嗎?”
“周總,听許氏的老總說,當初他女兒過世的時候,你們是知情的卻還選擇包庇,這件事您有想說的嗎?”
“周先生,您是要去簽字的嗎?請問如果您愛人真的確定是精神病患者,那就要逃脫了法律的懲罰,你們打算怎麼給群眾和那些受傷和死去的無辜者一個交代呢?”
周父在人群中艱難地往前走,他一直謹遵周嶼淮的吩咐,不管誰問什麼都不回答,保持沉默。
可是當這個話題一提出來,周父就忍不住了。
他站住腳步,看向剛剛提出這個問題的記者,表情嚴肅。
“對那些在這件事故中受傷的,我表示非常遺憾,當時我跟我兒子因為在家中被她入室傷害,兒子做手術,我也有受傷,這才對這件事沒有及時回復,不過作為家屬,我也是希望法律能公正判決,給我們一家正名,給那些受傷的人一個公道。”
“所以你問我想怎麼給一個交代……”
“我希望法律可以判她死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