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平成了國外豪門——安氏財團女婿的這件事,在國內炸雷一樣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不少參加了婚禮宴請的人,一回國,就把這個消息四處奔走告知。
國內得知消息的一些小公司得到消息後,有機靈的立馬聯系周家巴結。
曾經那些跟周家關系好,後來又翻臉的公司,也第一時間聯系對方。
他們紛紛一改之前的嘴臉,奉承討好的模樣,比以前熱切多了。
周家從之前的落寞嫌棄,一時間成為各大公司巴結討好的對象,甚至連江詩語這個作為曾經周晏平的“前未婚妻”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熱情。
前一天還跟她叫囂的關總,更是第二天直接上門送合同。
條款不但改成了原先的版本,他更是直接讓利了三個點,合約期限還從一年改成了三年。
還美名其曰,“都是朋友,之前的都是開玩笑的。”
送上門的錢,換做別人一定高高興興就收下了,偏江詩語不要。
她不但把那些上來巴結討好的人給趕了出去,甚至還放話出去,她才是周晏平的妻子,他們之前就已經約定要了要結婚,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周晏平跟這個女人結婚是假結婚。
那些想要討好巴結的也毫不留情的把江詩語的幻象擊碎,而且還有人不知道從哪兒找到了兩人在國內領證時候的照片和結婚證照片放了出來。
看到那張結婚證照的當天,江詩語就進了醫院。
國內此時熱火朝天,國外也不安靜。
自從那天把安丞打發了之後,周宴平就發現比利莊園外圍多了很多人。
大衛每天都跟他匯報巡視情況,周宴平都穩妥的安排下去。
只是一直都收不到安意那邊的消息讓他很心焦。
晚上,大衛照例過來匯報進度。
剛說了沒兩句,就听外面亂了起來。
周晏平下意識伸手去摸槍,做出警備的姿勢。
“先生!三小姐回來了!安總回來!”
周晏平一愣,然後趕忙跑出去。
果然,安意的車正從園林外緩緩開過來。
周晏平站在莊園頂層,通過望遠鏡看那輛車。
車窗貼了特殊的防護膜,從外面看里面根本看不到,但本尼的手從駕駛座伸出來,仿佛能看見周晏平似的,使勁的揮。
確定是本尼,周晏平也高興站起來揮手,然後趕緊吩咐大衛開門,自己也趕緊跑出了出去。
樓下,幾個嚴肅莊嚴,拿著厚厚文件的男人跟著安意下了車,幾人說說笑笑的,但眼楮卻暗暗打量著周圍,始終保持著警惕的樣子。
“卡芙特莊園的登記可以暫時先擱置,倒是底下酒窖可以利用起來,我記得酒窖里還有幾桶四幾年的酒呢,現在開封可正香呢。”安意笑呵呵的對為首一個棕發男人說。
男人一听,頓時眼楮就亮了,隨即哈哈大笑。
“我就說你父親那個老狐狸才不會沒酒喝,早知道我就去酒窖翻翻了,幫他守莊園這麼多年,總要拿幾瓶酒當利息。”男人一張口就是標準的英音,周身氣度十分貴氣。
安意笑道︰“好,正好我要回國,這邊也要麻煩您繼續打理,酒窖就由您全權做主了。”
男人哈哈大笑,“那我可太高興了!”
周晏平下樓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
看到安意的瞬間,他就將安意上下看一遍,發現沒有受傷,這才略微放下心。
安意看他也是先上下打量一遍,然後才笑著招呼,“晏平,來,我來給你引薦一下,這位是羅伯特先生,他可是本國最厲害,也是最有影響力的律師。”
“羅伯特先生你好,很榮幸見到你。”周晏平一張口就是標準的倫敦腔來迎合對方。
羅伯特笑著打量一下周晏平,見他一身氣質不錯,才滿意的點點頭。
“跟你父親的審美一樣,要是你父親在,肯定要跟我炫耀了。”
安意眼里閃過幾種情緒,然後笑笑,“是啊,我父親有些好東西都要跟你嘀咕兩句,惹您生氣他才開心。”
兩人說著,眼里都閃過落寞。
走進書房,管家將半人高的文件抱進去,其余人除了安意和羅伯特之外,都在外面等著了。
安意想讓周晏平進去听,但卻被周晏平拒絕了。
雖說安意相信他沒有簽婚前協議,安家的資產也有他一半,但周晏平想跟安家的產業保持距離,一來是給安意安全感,二來,那些本來也不是自己的東西,他並不想拿。
于是在書房外等待期間,他就將這幾天的情況跟梁秘書說了一遍,也詳細的問了一下他們那邊的情況。
“倒是意外的順利,去的路上連追蹤的都少,辦手續的時候倒是有些人出來阻撓,就是不知道是大少爺還是老爺子的人,不過都被羅伯特先生擋了,所以也很順利。”
想到之前一直在莊園外來回探查的人,周晏平猜,是老爺子的人可能性大一點。
“總之不管是誰的人也好,等最後這件事辦完,安總就徹底坐穩了,到時候就算是安老爺子,也再也動不了她了。”
安意的父親之前經營的都是金融方面的公司,本就握著半個金融圈的資源,現在加上安意手上的這些,她的個人身價瞬間翻了百倍。
兩人在里面談了很久,久到周晏平甚至都有些擔心里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正打算找個借口進去看看,忽然書房門就打開了。
兩人都是紅著眼楮,卻互相給對方笑臉。
“不用送我了,這邊我有給你看著,你放心回國發展去吧。”
安意點頭,“那就麻煩叔叔了。”
羅伯特有些肉肉的臉笑了起來,“如果你能把另外兩個酒莊的壓箱底的寶貝給我幾瓶,我願意奉獻出我的生命。”
安意無奈的笑著,“不用奉獻生命,回頭我就叫人給您送去。”
羅伯特眼楮瞬間亮了,“那我等你的好消息。”說完,就帶著那群人和文件一起離開了。
晚上,整個莊園內喜氣洋洋。
連一向嚴肅的管家都坐下來喝了幾杯酒。
多日來的緊張終于是消散了。
這一晚,幾人都喝的迷迷糊糊,直到深夜才各自回去休息。
周晏平今晚被本尼灌了幾杯酒,迷迷糊糊的。
他以前其實還挺能喝的,去應酬都是他自己一個人。
現在應該是因為長時間不喝酒,體內對酒精不適應了吧,兩瓶干紅就醉了,還是安意扶著他才回了房間。
周晏平喝醉了其實不鬧人,只是睡覺。
但今晚也許是受了氣氛感染,他邊睡邊傻兮兮的抱著安意嘀咕,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听的安意無奈。
只是听著听著,她突發奇想,問了周晏平一個問題。
“你現在還喜歡那個江詩語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