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仁的尸體被抬走了。
捆在他手腕上的麻繩也被解開了。
嗡鳴的耳朵也終于听見了聲音,入目的,就是梁秘書和管家焦急擔憂的臉。
“先生!先生?你能听見我說話嗎?能看見我嗎?”
呼喚了很多次,在看到周晏平的眼楮終于有了反應,梁秘書和管家才松了一口氣。
“現在感覺怎麼樣?有受傷嗎?”管家焦急的問。
周晏平沒回他的話,只眼楮四處看,“王大仁呢?他人呢?”
提到王大仁,兩人的眼里都閃過一瞬的厭惡,道︰“尸體已經抬走處理了。”
周晏平的手掌不自覺的攥緊,塑料袋的聲音沙沙響,車鑰匙也在掌心,幾乎要被他捏到嵌進肉里。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分明他已經把刀奪下來了,人質危險已經解除了,為什麼他們要開槍?明明王大仁根本沒有從頭到尾就沒有想過要傷害他啊!
為什麼連給他一個解釋,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都不給他!
周晏平恨恨的,將心中的疑惑說出口。
梁秘書兩人面面相覷,不相信周晏平說的王大仁根本沒想傷害他的話。
“我們問過剛被解救的周嶼淮,是他說現場情況很危險,你把求生的機會讓給他後,王大仁立刻就會殺了你,讓我們一見到他就立刻擊斃。”
‘轟’地一下,這句話就像一只雷,在周晏平的大腦里被炸開了。
“周嶼淮……又是他,果然是他……”周晏平掙扎著站起身。
此刻他根本不顧自己的耳鳴和眩暈,此刻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即便死了,他也要在死前,拖著周嶼淮一起下地獄!
“先生!”管家和梁秘書想要去扶他,可周晏平即便腳下虛浮,卻一直堅定的朝著廠房門外走。
晃晃悠悠的,他已經看不清眼前的場景了,耳朵里除了警笛聲,醫生護士追著的叫喊聲,之後就是王大仁對他說的那些話,眼前也都是王大仁那解脫的笑,和周嶼淮上車時奸詐的嘴臉。
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梁秘書覺得不妙,立刻吩咐急救的醫生。
“用鎮靜吧,先把人帶去醫院再說。”
收到指令的醫生,立刻換了一個針管,在追著周晏平的時候,趁機給他扎了一針鎮靜。
本就被刺激到眩暈的周晏平,在鎮靜劑的作用下,徹底栽倒下來。
管家眼疾手快的接住,可當看到他鼻子里不斷流著血的時候,一向從不慌亂的他終于是慌亂了起來,最後七手八腳的把他送去了醫院。
這場綁架案轟動了全市。
各部門以極快的手段迅速破案,並且完好的解救回了兩名人質的事,迅速的登頂了各大頭條熱搜。
官方也極快的將整個案件全過程,發布了一個非常詳盡的案件通報。
網上和民間對這個案子的討論話題度一時間非常之高,營銷號和各大網紅都根據各方發出的新聞對此詳細解讀。
但熱度之下,隨之而來的就是各方的猜疑和案件背後的故事。
神通廣大的網友是最先提出綁匪綁架質疑的,畢竟人質是周氏的兩位公子,如此明顯的針對性犯罪,讓人想不猜疑都不可能。
接著就是動機,綁匪的個人信息,生活軌跡,和人質的個人信息軌跡。
很快,網友們就將這些都扒了個透,在捋清了時間線後,最後呈現在眾人面前的真相,讓謾罵綁匪的人們,瞬間調轉了槍頭。
還在醫院等待著周嶼淮清醒的周家父母,看現在熱度這麼高,就想著給自己營造一個受害者的形象,為周氏挽回一點聲譽。
正籌謀著呢,沒想到網友們畫風突變,突然將炮火打了過來,弄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看著自己的賬號被罵聲淹沒的周母,還有自己的信息被曝光後,手機一直響不停的周父,兩人愁眉苦臉。
“這幫人,簡直就是沒素質沒文化的底層渣滓,活該他們都是一群臭老農!就應該窮死他們!”周母氣的直接砸了手機。
可她的手機是特制的,即便手機摔的變形破碎,可屏幕上那些跳動的彈幕依舊在滾動。
周父也氣的直喘粗氣,鼻孔里發出‘呼哧呼哧’的氣音。
“一定是周晏平那個孽障,一定是他恨詩語選了嶼淮沒選他,他懷恨在心,才會引導網友來網暴咱們。”周父篤定的說。
周母一听,突然回過神來,一拍手,“對!一定是這樣!這群沒腦子的網友知道什麼!別人攛掇什麼他們就信什麼!”
周母越說越覺得自己猜中了真相,于是立馬站起身來,就要去找周晏平算賬。
“這個畜生,操縱網友,扭曲事實,不行,我去報警,把他抓起來!讓他必須給我出面澄清!”說完,周母氣呼呼的拎著包朝著醫院門外走。
江詩語就在手術室門口的長椅上坐著。
當周母走到自己面前的時候,江詩語突然一把抓住周母的手腕,把她往後一扯,差點把周母摔倒。
“江詩語!你腦子有病是不是!”周母此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都忘了江詩語是他兒子的救命恩人,同時也是他們周氏的“財神”,此時對著江詩語一臉不忿。
江詩語越來越看清周母的為人,見狀也沒有了以往的客氣,冷著臉道︰“你想找麻煩就盡管去,但那筆錢你們周氏就別想拿到一分錢了。”
提到那筆錢,周父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了幾分,三步並作兩步,一把將周母給扯了回來。
“你還嫌家里現在不夠亂嗎?嶼淮還在手術,你鬧什麼鬧!”
這次周母被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啃泥,但卻不敢有一點怨言,只能咬著牙自己扶牆站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天光熹微,手術室的大門才終于打開,周嶼淮的病床被推了出來。
“嶼淮!嶼淮你怎麼樣了?”周母直接撲了上去,但被護士眼疾手快的給擋開了。
“患者剛結束手術,不能亂動。”
周母一听,這才抹了一把眼淚,轉頭就去找醫生。
主刀醫生正在交代病情。
幾個人現在腦子都是一團漿糊,別的病情術語都沒听的明白,只听到醫生說‘一切順利’後,這才松了口氣。
周嶼淮被送去了單人貴賓病房,不到半個小時,他就醒了。
“嶼淮!兒子,怎麼樣?疼不疼啊?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啊?”
周嶼淮迷茫的眨了眨眼楮。
當確定自己身處的環境後,忽然開口。
“那個男的怎麼樣了?死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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