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周晏平在那頁放棄聲明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桌上的幾人都松了口氣。
向前翻一頁,是認定他挪用周氏資金的調查聲明。
周晏平的手在這里停頓了許久,久到周父恨不得直接幫他簽字。
“我爺爺的墓地遷去哪兒了?”周晏平突然問道。
周父咬牙切齒,卻也只能忍著耐心解答︰“花園公墓,你先簽字,等這月末遷完,我再告訴你在幾號墓。”
“現在還沒遷?”周晏平問道︰“什麼時候遷?”
“月末月末!”周母失了耐心,抓著周晏平的手就往合同上按,“都說了你簽完字就告訴你了,想知道老頭子的墓碑就趕緊簽字!�@掄餉炊喔墑裁矗 br />
周晏平沒理她,轉頭看江詩語。
江詩語心里忽然慌了一下,擠出一個微笑道︰“下周一嶼淮和弟妹就去領證了,咱們也那天領證吧?之後一起去看爺爺”
“領證?還有必要嗎?”
江詩語說的領證,不過是為了防他跟許慕晚糾纏,現在他們都已經訂婚了,他跟江詩語之間的大戲就沒必要唱了吧。
江詩語卻認真了起來,抓著周晏平的手,把一枚戒指強行套在周晏平的無名指上。
“晏平,以前的事就讓它們過去吧,以後咱們好好的,”她摩挲著周晏平的手指,低聲道︰“要是你喜歡孩子,咱們也可以……”
不等她說完,周晏平突然站起來,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他得到的信息已經足夠了,也就不需要再跟他們在這里虛與委蛇。
叫罵的聲音在身後叫嚷著,周晏平都充耳不聞,快速的進了電梯。
只是在電梯即將關閉的瞬間,一個身影擠了進來。
“王大哥?”周晏平看清男人的樣貌後,驚訝道︰“你怎麼在這?”
王大仁臉色十分不好,跟周晏平說話聲音也是低低的。
“額來做活計,掙點路費。”
周晏平看王大仁身上穿的xx物業的保潔制服就明白了。
他在身上摸索半天,但因為他上來之前,為了避免身上帶過多的東西被他們發現端倪,就全都放在車里了,連手機也沒帶,最後只在褲子口袋里翻出了幾張現鈔。
這還是第一次坑了周家人錢後,去吃飯的時候餐廳找的零錢,被他隨手塞在口袋里,雖然不多,只有幾百塊,但對王大仁來說,這些錢已經夠他在工地吃大半個月了。
王大仁眼眶發紅,皸裂的手捧著著幾張錢,揣起來不是,不揣也不是,就這麼捧著。
“王大哥,我今天出來的急,身上沒帶多少錢,這些你就先……”
“額剛才听說,額們那些錢,是你貪了?”王大仁突然開口。
周晏平知道他難過,現在說這些恐怕會提起他的傷心事,于是說道︰“王大哥,之前我跟你保證過,那些錢我一點沒踫過,我知道你難受,但你還是要保重自己。”
王大仁用手背在臉上一抹,吸了吸鼻子,“額知道,額就是弄明白,那錢都去哪兒 。”
周晏平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畢竟周氏公司一直虧空是怎麼回事,他也不清楚,所以也不好隨便亂說。
兩人一直靜默到了一樓,電梯門打開,周晏平側身,想讓王大仁先走,王大仁卻動也不動。
“你不下去嗎?”周晏平問道。
王大仁反過來問他,“你不下去嗎?”
“我去負一。”
“哦,”王大仁怔愣一下,“那額也要去負一。”
周晏平覺得王大仁這個反應有點奇怪,但想到他是保潔,運轉垃圾什麼的都在地下,可能同路,就沒再多想。
之前跟管家商量離開方式的時候,就想到了周家人會阻止,所以周晏平特意從大門進,誘導他們到大門口攔截,但實際走的時候從地下離開,來一個聲東擊西。
所以當周晏平從地下停車場離開的時候,繞道正門,就看到周家三口人正在大門口一邊東張西望,一邊打電話,放在身邊的手機響個不停。
“先生,您沒事吧?”
周晏平搖搖頭,“我沒事。”他邊說,便將袖口上的攝像頭取下來,小心翼翼放到盒子里。
管家問道︰“您怎麼跟王大仁遇上了?”
周晏平沒把遇到王大仁的事太當回事,就跟管家說了一遍。
管家微微皺眉。
想到剛剛從電梯口看到王大仁一直跟在周晏平身後那鬼鬼祟祟的樣子,跟他說的同路一點不像,管家不禁警惕起來。
但他行事謹慎,在目前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他沒將自己的懷疑聲張,想著一會兒回去跟梁秘書說一聲,讓梁秘書好好查查這個王大仁。
想到這里,管家忽然笑了起來。
“對了先生,忘了跟您說,梁秘書打來電話說,安總提前結束了那邊的安排,已經坐上了回國的飛機,快的話,凌晨的時候應該就能到來。”
“學姐來了?這麼快?”
他記得之前梁秘書說,學姐最快也要3天後才會結束那邊的工作,怎麼現在比計劃的快了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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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看出了他的疑問,微笑道︰“您不用有心里壓力,安總提前結束,只能是那邊工作進行的很順利,她不會為了感情問題影響正常工作進程的。”
周晏平覺得管家這話可能是安慰他的,便點了點頭,沒說信或者不信。
莊園那邊顯然也收到了安意即將抵達的消息。
佣人們進進出出,亂中有序,很快就將莊園臥房和其他之前周宴平覺得用不上的地方都清理出來了。
“先生,”看到周宴平回來,梁秘書恭敬的打了個招呼,“一切還順利嗎?”
周宴平點點頭,“很順利,他們今天逼我簽內部調查責任書,讓我把周氏賬目虧空的過錯攬過來,說是對審核有用。”
周宴平知道這一定是梁秘書故意拖延找的說辭,只不過他們貪心不足,亂了陣腳,才弄了今天這一出。
梁秘書笑笑,道︰“那,這個確實是我的錯了,他們一直追問審批進度,我隨口說的需要對公司背調,沒想到他們會來為難您,給您添麻煩了。”
周宴平閉著眼靠在沙發上擺手。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周宴平才不信辦事事無巨細的梁秘書會隨口亂說。
他這麼做不過是想要讓周宴平自己發現點什麼。
比如周家人的鮮廉寡恥,比如江詩語那廉價的真心,又或者是許慕晚懷孕。
總之,都是讓他對這些人死心,從而可以毫無牽掛的離開他們,今後跟安意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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