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今天一整天被煩得不行。
他為了給周氏拉資金,去參加了一個各行業精英都在的游輪宴會。
好不容易托關系弄到的上船的資格,結果都航行到一半了,卻被莫名其妙地被趕下來,丟了好大的面子。
但他不放棄,還打算第二天再去第二場的宴會上踫踫運氣,結果又接到警局的電話,說他們母子倆因為鬧事打人被扣在警局,得讓他去簽字接人,否則就要轉移看守所拘留十五天。
他好不容易趕在轉移關押之前趕到,把人接出來,卻又收到許家提出退婚的通知。
為了這事兒,他跟許家人掰扯了一天,最後還是拿著周晏平認識那位大佬的幌子,才讓許家人暫時收回退婚的打算,但要求卻是,得讓他們許家人跟那位大佬見一面。
好不容易跟許家人談妥,又跟周宴平說完,結果這幫要債的就跑到自己家門口來了。
要不是看在江詩語答應了把那筆龐大的一筆資金分給周氏一半,他現在根本就不會給她一點好臉色。
畢竟她愛慕二兒子,又馬上要跟大兒子結婚,是板上釘釘的他周家兒媳婦,他作為長輩,說小輩兩句誰又能說出什麼來?
所以當听到江詩語用趾高氣揚的語氣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周父也不樂意了。
“不怪你難道還是我的問題了?是我把自己家信息給這些人,讓他們過來家門口前面鬧的嗎?”
江詩語也不干了,剛要說話,卻被周嶼淮攔下。
“爸,詩語又不是故意的,興許是不小心說漏了,再或者是底下的人說出去的也不一定,您就別怪詩語了,現在先想辦法把錢給他們結了才是關鍵,”
說完,也不顧江詩語訝異的目光,拉著她的手,滿臉懇切。
“詩語,現在外面鬧得沸沸揚揚的,怎麼說的都有,剛剛我媽還听見其中一個人給記者打電話要過來采訪,周氏現在的情況你知道的,要是真讓那幫記者過來,指不定又要亂寫成什麼樣。”
“要不你先把錢結了,把他們打發走,之後的事咱們一家人關上門滿慢慢說。”
周母此時也啞著嗓子走了進來,一听到周嶼淮的話立馬附和,“對,把錢給他們結了讓他們趕緊滾蛋!一群沒見識過世面的鄉巴佬,那點錢跟要他們命一樣。”
看到江詩語不悅的眼神,周嶼淮趕忙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這錢就算我跟你借的,詩語,再幫我們一次吧,行嗎?”
這話周父听得很別扭。
什麼叫借?她馬上就要嫁到周家了,都是周家的人,怎麼叫借?但想到那筆錢還沒到手,周父就把這些話忍住了。
想著等到將來她嫁過來,再好好管管她。
周母也不高興,炮仗似的立馬就嚷道。
“什麼借?都是一家人了說什麼借不借的,而且詩語那筆合作談下來拿到的可是相當大一筆款,買咱們周氏十個都沒問題,區區小錢詩語怎麼會不肯拿呢,詩語,你說對吧?”
看著這三口人跟餓狼一樣冒著精光的眼神,江詩語第一次覺得這樣的周家人很陌生。
抽回手,聲音冷淡,“這錢我拿不出來。”
聞言,周母的笑臉立馬僵住,周父也一副要吃人的眼神,連周嶼淮都短暫地露出不耐煩的神情。
“詩語,這錢我真的是跟你借,以後會還給你的,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可以給你寫借條……”
“寫什麼借條!”周母一把推開周嶼淮,“詩語連東城的項目說給就給了,怎麼可能在乎這點小錢,”
然後目光一轉,看向江詩語。
“詩語啊,說起來,東城那個項目黃了,也是可惜,要是那個項目現在開工,那我們今天也就不麻煩你了,”
那天晚上,江詩語打電話給周嶼淮的時候親口說,東城項目黃了是她的錯,所以她勸了周晏平一個月後簽股權轉讓協議當做補償。
但這話只是安慰他們的客套話而已,畢竟哪兒有把自己的錢給出去,還要自己擔責的?
可周母這話顯然把她的客套話當真了。
周母繼續道︰“這個錢你先結了,等回頭讓宴平再去談個項目回來,到時候賺錢了再把錢補給你。”
江詩語看了一眼周父和周嶼淮。
周嶼淮沒說話,但周父卻點了點頭,對周母的話表示認同。
江詩語頓時覺得很可笑。
周宴平雖然是周家人,可工作上他是她公司的員工,談下來的項目自然是自己公司的,難不成就因為她給了他們幾個項目周轉,現在她公司的項目就都成他們周家的了?
看著江詩語眼神逐漸冷冽,周嶼淮心中警鈴大作,立馬握住江詩語的手。
“詩語……”
江詩語抽回手,臉上在沒有之前的對他們周家的親昵和客氣,淡漠道。
“我賬上確實沒錢,之前合作的公司都是宴平維護,現在他不配合,回款現在也打不過來,所以拿不出來錢給你們填這個窟窿,這件事你們自己去想辦法吧,我就不摻和了。”
一听沒錢,周父一下就站了起來,“怎麼可能!我跟周宴平說了讓他去跟那幾個客戶說讓他們打錢啊!難道他沒去聯系嗎?不行,我得在問問這個混賬,是不是把我話當耳旁風了!”
說著就拿出手機給周宴平打電話。
剛打過去,就發現自己被拉黑了。
“這個混賬東西!”周父不甘心,又接連打了幾個還是提示被拉黑了,氣得他直接砸了手機。
“都是你養的好兒子!我就說別把他接回來,你非要說什麼營造名聲好上市,你看現在!家里都要因為他被攪得快要破產了!早知道就應該直接把他掐死!”
周母哭天搶地的,剛剛緩過來的嗓子這麼一嚎,又啞了幾分。
周嶼淮相對還鎮定一點,眼珠子一轉,安慰道︰“沒事的沒事,詩語不是跟國外那個公司談合作,能拿到很大一筆錢嗎?等那個項目談下來,就還會有轉機。”
江詩語卻一句話直覺戳破他的幻想,“那個別想了,對方的秘書已經明確給了消息,不會跟我合作。”
周母的叫嚷聲戛然而止。
“那…那錢……豈不是就沒了?”
九位數……就這麼沒了?
周母氣火攻心,眼皮一翻,身體直直地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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