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秘書面色如常,手中不知道是在回復著什麼消息還是記錄,說話卻滴水不漏,“您跟安總很快是一家人,到時候可以親自問她。”
這話就是知道原因但不想說的意思了,周晏平也識趣地沒繼續追問。
回到市區已經是黃昏,周晏平讓司機在醫院附近停下,自己去醫院換藥後就慢慢自己走回來。
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路邊攤和享受著夜色的年輕人魚貫而出,很快就將街邊圍滿。
周晏平在人群中穿梭,忽然有種時光穿梭回了學生時代的感覺。
背著書包,跟同學並排走,看到街邊的小吃,就掏掏各自的口袋,湊起來買一份,然後你一口,我一口地回家。
那時候雖然窮,但真開心啊……
周晏平拿著買來的小吃,邊吃邊閑逛。
期間還收到了幾條陌生號碼發的圖片,都是江詩語曖昧關心對方的聊天截圖。
雖然內容里沒明說被關心的那個人是誰,但不用猜也知道,是周嶼淮啊。
周晏平也將這些信息截圖,然後回了一句。
“如果我把這些轉發給許慕晚或者投屏到市中心廣場大屏上給許家父母看看,你覺得會怎麼樣?”然後對面就再也沒有信息發過來了。
周晏平卻並沒有因此覺得自己就勝利了,因為江詩語那些真情實意的關心,確實扎進了他心里。
街邊一家婚紗店櫥窗里的婚紗,在射燈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他曾經多少次幻想過跟江詩語走進婚姻殿堂那天是什麼場景。
他也許會在轉身,看到她穿著婚紗款款走來時激動落淚,也許會在牧師問自己是否願意與對方攜手相伴一生時而鄭重宣誓。
他一直以為江詩語是拯救自己的天使,從沒想到她會是推自己掉進深淵的魔鬼。
‘咚咚咚’
一陣玻璃的敲擊聲傳來。
周晏平回過神,就見婚紗店店員正手捧著一件婚紗笑容燦爛地朝自己招手,周晏平還以為的店員攬客,剛要拒絕,就見她朝里面指指。
順著手指的方向,周晏平看到了正在里面試禮服,朝自己微笑的許慕晚。
“好巧啊,”見他一直不動,許慕晚拖著禮服裙擺走出來,“我在里面在試禮服,你有沒有時間,要不要幫我選一選?”
周晏平搖頭,“算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著,周晏平轉身就要離開。
卻沒想到,許慕晚居然跑出來,一把拉住了他。
“分開了,就連朋友都不能做了嗎?”許慕晚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就當是求你幫個忙,這里都是人,不會給你造成誤會的。”
周晏平還是想拒絕,但回頭看到她通紅的眼眶,拒絕的話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點點頭,就跟著許慕晚進了婚紗店。
三四個店員都滿臉堆笑地在試衣間外面候著,每個人手上都捧著24件不等的婚紗或者禮服。
“您這件魚尾在敬酒的時候穿最合適了,現在也都流行這種。”店員積極地介紹,許慕晚也跟個小女孩一樣,在周晏平面前轉了一圈。
“晏平,這件好看嗎?”
周晏平淡淡笑了笑,“你喜歡就好。”
許慕晚卻沒被他的疏離影響,又拿了一件酒紅色垂紗的禮服往身上比試,“那這件呢?”
周晏平還是敷衍,“看你喜歡,都行。”說完,將手上剩下的小吃一口都塞進嘴里。
店員以為他跟許慕晚是一對,還覺得周晏平居然對自己的太太態度這麼冷淡,絕對是感情不好的緣故,于是就像幫著說兩句好話。
剛要開口,就見周晏平舉著手上還留著湯的垃圾袋問店員︰“垃圾箱在哪兒?”
店員手上抱著婚紗,怕給他蹭上,于是指了指門口外面的垃圾桶。
“謝謝。”周晏平點頭,起身就要去扔垃圾。
剛從試衣間出來的許慕晚看到他要走,心里著急,當下也不管周圍人的眼光是什麼樣了,沖過去,將周晏平保住。
“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了!我知道當年的事跟你沒關系,但我沒辦法……晏平,最後一次,你就當圓我一個夢,好嗎?”
許慕晚的手死死扣著,無論周晏平怎麼都拉不開。
最後無奈放棄,“慕晚,這里這麼多人,要是傳出去什麼閑話對你的名聲不好,快放開。”
許慕晚的眼淚已經將他的後背染濕了,卻使勁搖頭,“不行!我要是松手,你就真的走了!”
周晏平確實是這麼想的,但眼看著看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他卻不能這麼說,只好安慰道︰“好,我不走,你先松開,我陪你去看婚紗。”
“真的?”許慕晚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楮,“沒騙人?”
周晏平無奈,“嗯,沒騙你,快松開吧,我手有傷。”
說到傷,許慕晚才忽然想起來似的,立馬松開。
她剛想要道歉,卻听到前面傳來一聲怒喝。
“周晏平!你他媽對慕晚做了什麼!”
許慕晚心里咯 一下,剛要上前去解釋,就見周晏平的身體在自己面前被打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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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平!”許慕晚急的想要上去查看,卻被周嶼淮抓住手臂。
他像個瘋子一樣,鉗著她的肩膀上下看,一邊看還一邊大喊,“他踫你哪兒了?他對你做什麼了!”
許慕晚想要掙脫,卻根本掙脫不動,只能盡力大喊,“他沒踫我!你快松開我!疼呀!”
周嶼淮卻根本听不見她很疼,還是把她翻來覆去的看。
“不可能!他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他是強奸犯!當年怎麼對那個女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種人靠近你,怎麼會什麼都不做!”
說著,周嶼淮瞪著猩紅的眼楮,腳上的石膏現在被他用做武器,對著剛剛站起來的周晏平抬腳就是一下。
“你個死變態!垃圾!敢對我未婚妻動手!老子今天就要大義滅親!我打死你!”
周晏平的手和後腰本來就有傷,被踹倒後起來就比正常人要吃力,現在周嶼淮還盯著他的傷處踹,沒幾下,周晏平就已經疼得起不來了。
許慕晚想要拉周嶼淮,卻被打上頭的他一甩手也給甩了出去,正正好好摔到了休息坐的水晶茶幾上,上面還有剛剛店里為了待客剛拿出來的葡萄酒和醒酒器酒杯,這一下都砸在了許慕晚身上,砸個粉碎。
見了血,店員和圍觀的人都驚叫起來。
周嶼淮也反應過來,立馬沖到許慕晚身邊,又是自責,又是道歉。
許慕晚卻根本不管自己身上的傷,只一連聲地問,“晏平怎麼樣了?”
周嶼淮回頭看著地上倒地不起的人,眼神惡毒,“他這種人就該死了!別出來禍害社會!”說完又看許慕晚,“我已經報警了,放心,這種禍害以後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
話音剛落,警笛的聲音從遠處呼嘯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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