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林燁的呼吸驟然停住。那少女的容貌、衣著,還有手中的劍,分明和他昨晚看的《神雕俠侶》里的郭芙一模一樣!難道……他穿越到了神雕世界?
沒等他細想,就見一個黑衣漢子獰笑著揮刀砍向郭芙的後背。林燁來不及猶豫,抓起身邊一塊碗口大的石頭,猛地沖出去,用盡全身力氣砸向那漢子的後腦勺。“砰”的一聲悶響,漢子應聲倒地,另外兩人驚怒回頭,見是個素不相識的青年,頓時怒喝︰“哪里來的野小子,敢管老子的閑事!”
林燁沒學過武功,只能握緊石頭擺出防御的架勢,嘴上卻故意拖延時間︰“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一個姑娘,算什麼英雄好漢?”他知道,郭芙的父母郭靖黃蓉就在附近,只要拖延片刻,就能等來救援。
果然,話音剛落,遠處就傳來一聲洪鐘般的喝問︰“何人在此作惡?”兩道身影疾馳而來,男的身材魁梧,面容剛毅,女的容貌秀美,眼神靈動——正是郭靖和黃蓉!
黃蓉先沖到郭芙身邊,查看她的傷勢,語氣急切︰“芙兒,你怎麼樣?沒傷著要害吧?”郭芙見到父母,眼眶一紅,指著地上的黑衣人和林燁︰“爹,娘,是他們要搶我的馬鞍,多虧這位大哥救了我!”
郭靖走上前,對著林燁拱手行禮,聲音溫和卻帶著威嚴︰“多謝小兄弟出手相救小女,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家住何方?”
林燁連忙回禮,心里快速盤算著說辭——總不能說自己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他定了定神,盡量讓語氣顯得自然︰“晚輩林燁,家在北方,家鄉遭了災,一路南下想找個活計,沒想到在這里遇到姑娘遇險,只是舉手之勞,郭大俠不必客氣。”
郭靖聞言,臉上露出同情之色︰“原來如此,小兄弟不必客氣。既然你暫無去處,不如先跟我們回桃花島,等日後有了打算再做安排?”
林燁心里一喜——他正想跟著郭靖黃蓉去桃花島,看看那個傳說中的世外桃源,還能見到幼年的楊過。他連忙躬身道謝︰“多謝郭大俠收留,晚輩感激不盡。”
黃蓉在一旁看著林燁,眼神里帶著幾分探究。她見林燁雖穿著粗布衣服,卻身姿挺拔,容貌俊朗,眉宇間透著一股不同于常人的沉穩,而且剛才應對黑衣人的時候,雖無武功,卻臨危不亂,不像是個普通的災民。但她沒有點破,只是笑著對郭靖說︰“靖哥,既然林兄弟救了芙兒,咱們帶他回桃花島也是應該的。”
一、舟行東海︰長輩的關照與少女的心事
第二天一早,林燁跟著郭靖一家登上了前往桃花島的船。
船身不大,卻收拾得干淨整潔。郭靖坐在船頭,時而指點郭芙練劍,時而跟林燁聊起江湖事。他見林燁談吐得體,對農事、民生也頗有見解,心里越發喜歡,只當他是個難得的聰慧後生,對他的關照也多了幾分。
“林兄弟,你說北方遭災,百姓流離失所,若能興修水利,改良糧種,或許能緩解災情?”郭靖握著船槳,眼神里滿是憂色,“只是如今蒙古兵南下,朝廷昏庸,這些事也只能想想罷了。”
林燁點點頭,心里暗暗佩服郭靖的家國情懷。他想起現代的農業技術,卻知道無法跟郭靖解釋清楚,只能含糊道︰“郭大俠所言極是,民生為本,只要有有心人去做,總能讓百姓好過一些。”
郭芙坐在一旁,手里拿著繡花針,卻總是偷偷看向林燁。她長這麼大,除了父親和外公黃藥師,還沒見過這麼俊朗的男子。林燁不僅長得好看,說話也溫和,昨晚救她的時候,雖然樣子有些狼狽,卻像個英雄一樣擋在她身前。想到這里,她的臉頰泛起紅暈,連忙低下頭,假裝認真繡花,卻不小心扎破了手指。
“哎呀!”郭芙低呼一聲。
林燁和郭靖同時看過去。林燁起身走過去,從懷里掏出一塊干淨的手帕還是上船前黃蓉給他的),遞到郭芙面前︰“郭姑娘,先擦擦血吧,小心感染。”
郭芙接過手帕,指尖不小心踫到林燁的手,只覺得一陣發燙,連忙縮回手,小聲說了句“謝謝”。
郭靖看著這一幕,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只當林燁是把郭芙當妹妹看待,心里越發覺得林燁人品可靠。他拍了拍林燁的肩膀︰“林兄弟,芙兒被我們寵壞了,性子有些嬌蠻,你多擔待。”
林燁笑著搖搖頭︰“郭姑娘心地善良,只是直率了些,沒什麼不好的。”
黃蓉站在船尾,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眼神里的探究更濃了。她了解自己的女兒,郭芙向來眼高于頂,尋常男子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如今卻對林燁這般羞澀,顯然是動了心思。而林燁對郭芙的態度,看似溫和,卻總帶著一絲刻意的距離,不像是對小輩的關愛,倒像是在刻意回避什麼。
“林兄弟,”黃蓉走過來,笑著問道,“你家鄉遭災,可有親人在世?日後有什麼打算?”
林燁心里一凜,知道黃蓉是在試探他。他定了定神,語氣誠懇︰“家里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日後想先跟著郭大俠學點本事,若是能為抗擊蒙古兵出一份力,就再好不過了。”他知道,郭靖最看重的就是家國大義,這麼說一定能讓他放心。
黃蓉聞言,點了點頭,沒再追問,只是心里的疑惑卻沒打消。她總覺得,這個林燁身上,藏著太多秘密。
二、初遇楊過︰俊朗者的“陰影”
船行三日,終于抵達桃花島。
踏上島嶼的那一刻,林燁忍不住驚嘆。島上花紅柳綠,亭台樓閣錯落有致,清澈的溪流繞著山石流淌,空氣中彌漫著花香和草木的清香,果然是個世外桃源。
郭靖帶著林燁參觀桃花島,郭芙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後面,嘰嘰喳喳地介紹著島上的景物。“林大哥,你看那片桃林,春天的時候滿樹都是桃花,可好看了!還有那邊的瀑布,夏天的時候可以去下面洗澡,可涼快了!”
林燁笑著听著,偶爾點頭回應,心里卻在想著即將到來的楊過。他知道,按照原著劇情,楊過很快就會被郭靖接到桃花島,而他的到來,或許會改變一些事情。
果然,沒過幾天,郭靖就接到消息,說要去嘉興接楊過。出發前,他對林燁說︰“林兄弟,我去接一位故人之子,名叫楊過,他父母雙亡,甚是可憐,你在家幫我照看一下芙兒和島上的事務。”
林燁點點頭︰“郭大俠放心,我會的。”
郭靖走後,郭芙更黏林燁了,每天拉著他去島上各處玩耍,一會兒讓他教自己讀書,一會兒讓他陪自己練劍。林燁耐著性子陪著她,心里卻有些無奈——他知道郭芙後來的命運,也知道她對楊過的態度,如今自己的出現,似乎讓這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幾天後,郭靖帶著一個瘦弱的少年回到了桃花島。那少年穿著洗得發白的舊衣服,臉上帶著幾分倔強和警惕,正是楊過。
“芙兒,林兄弟,這就是楊過,楊康兄弟的兒子。”郭靖拉著楊過的手,介紹道,“過兒,這是芙兒,還有林燁林兄弟,以後你們就是一家人了,要好好相處。”
楊過抬起頭,看向郭芙和林燁。當他看到林燁時,眼神里閃過一絲驚訝——他自認為容貌不差,可跟林燁比起來,卻顯得有些遜色。林燁不僅長得俊朗,身上還帶著一股溫和沉穩的氣質,讓他不由自主地生出幾分自卑。
郭芙看著楊過,臉上露出幾分嫌棄——楊過穿著破舊,身上還帶著一股風塵味,跟俊朗溫和的林燁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她哼了一聲,轉過頭去,沒跟楊過打招呼。
林燁看出了楊過的尷尬,也看出了郭芙的不屑,連忙走上前,笑著對楊過說︰“楊過兄弟,一路辛苦了,快進屋歇歇吧,我去給你倒杯熱茶。”
楊過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比自己還俊朗的男子會對自己這麼溫和。他低下頭,小聲說了句“謝謝”。
郭靖看著這一幕,心里越發滿意林燁——他覺得林燁不僅人品好,還懂得照顧小輩,對楊過這麼友善,以後一定能幫著自己教導楊過。
黃蓉卻皺了皺眉。她看出了楊過眼神里的倔強和敏感,也看出了郭芙對楊過的嫌棄,更注意到楊過看林燁時那一閃而過的自卑。她知道,楊過的性子本就偏激,如今林燁的存在,讓他顯得更加不起眼,恐怕會讓他心里生出更多隔閡。
三、桃花島上︰暗流涌動的日常
接下來的日子,林燁盡量保持著中立的態度,既不刻意親近郭芙,也不疏遠楊過。
他知道楊過喜歡讀書,就把自己從黃蓉那里借來的書,偷偷拿給楊過看;他知道楊過練劍時不得要領,就趁著郭靖教郭芙練劍的時候,在一旁听著,然後悄悄把要點告訴楊過。楊過雖然嘴上不說,心里卻對林燁多了幾分感激。
郭芙見林燁對楊過這麼好,心里很不舒服。有一次,她看到林燁在教楊過讀書,忍不住走過去,故意把書打翻在地︰“林大哥,你跟他這種野孩子有什麼好說的?他連字都認不全,根本不配讀書!”
楊過的臉瞬間漲紅,猛地站起身,眼神里滿是怒火︰“我娘教我讀過書!你憑什麼說我不配?”
“你娘?”郭芙嗤笑一聲,“你娘是李莫愁的師妹,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你跟她一樣,都是壞人!”
“你胡說!”楊過氣得渾身發抖,就要上前跟郭芙理論。
林燁連忙攔住他們,對著郭芙嚴肅地說︰“郭姑娘,過兒的娘是好人,你不能這麼說她。而且過兒很聰明,只是沒人教他,你不該這麼欺負他。”
郭芙沒想到林燁會幫著楊過說自己,眼眶一紅,轉身跑了。
林燁看著郭芙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對楊過說︰“過兒,你別往心里去,郭姑娘只是被寵壞了,沒有惡意。”
楊過低下頭,小聲說︰“林大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總覺得在這里格格不入。”
林燁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只要你好好學本事,將來一定能讓所有人都對你刮目相看。”他知道楊過的潛力,也知道他未來的成就,只是現在的楊過,還需要有人引導。
黃蓉把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對林燁的看法又變了幾分。她原本以為林燁是個心思深沉的人,可現在看來,他對楊過的好,都是發自內心的。而且他能在郭芙和楊過之間保持公正,不偏袒任何人,這份心性,確實難得。
有一天晚上,黃蓉找林燁談話。兩人坐在桃花樹下,月光灑在地上,映出斑駁的樹影。
“林兄弟,”黃蓉先開口,語氣溫和,“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對芙兒和過兒都很好。只是有些話,我想跟你說清楚。”
林燁心里一緊,知道黃蓉要說什麼,連忙起身︰“黃前輩有話請講,晚輩洗耳恭听。”
黃蓉擺擺手,讓他坐下︰“你不用這麼拘謹。我看得出來,芙兒喜歡你,可你對她,似乎並沒有那種心思。”
林燁沉默了片刻,然後誠懇地說︰“黃前輩,我對郭姑娘,只有兄妹之情。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郭姑娘的未來,我不想耽誤她。”他不能說自己是穿越過來的,只能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立場。
黃蓉點點頭,眼里露出一絲贊許︰“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芙兒性子嬌蠻,以後還要麻煩你多開導她。至于過兒……他身世可憐,性子又偏激,你多幫幫他,我和靖哥都會感激你的。”
林燁連忙點頭︰“黃前輩放心,我會的。”
從那以後,黃蓉對林燁的態度好了很多,也不再處處試探他。郭靖更是把林燁當成了自己人,不僅教他武功,還跟他討論家國大事,甚至讓他參與島上的事務。
林燁知道,自己已經慢慢融入了這個世界,融入了桃花島的生活。他看著楊過一天天成長,看著郭芙的性子漸漸收斂,看著郭靖黃蓉為了抗擊蒙古兵而努力,心里既欣慰又忐忑——他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會對這個世界產生什麼影響,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一天會突然回到現代。
但他知道,只要還在這里一天,他就要好好活下去,好好守護身邊的人,不讓那些遺憾再次發生。
這天傍晚,林燁和楊過一起坐在海邊,看著夕陽染紅海面。楊過突然說︰“林大哥,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離開桃花島了。”
林燁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我們是兄弟,不用這麼客氣。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我都會幫你的。”
楊過點點頭,眼里露出堅定的光芒︰“林大哥,我以後一定要像郭伯父一樣,做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抗擊蒙古兵,保護百姓!”
林燁看著楊過的側臉,心里充滿了希望。他知道,楊過的未來,一定會比原著中更加光明,而他的存在,或許就是為了見證這一切。
遠處,郭芙提著一個食盒走過來,臉上帶著幾分羞澀︰“林大哥,楊過,我娘做了點心,讓我拿給你們吃。”
林燁和楊過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桃花島上的日子,雖然偶爾有小摩擦,卻充滿了溫暖和希望,而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