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小章 雲涌九重天
凌霄寶殿內,琉璃燈盞在穿堂風中明滅不定。玉帝攥著白玉案幾的手指關節發白,案頭散落的戰報被龍涎香薰得發脆,卻仍遮掩不住墨跡中慘敗的血色。如來盤坐在蓮台之上,眉間白毫黯淡,袈裟上殘留的道紋如蛛網般龜裂。
"區區一座花果山,竟折損我佛門三位大羅金仙!"如來終于開口,聲音里裹著熔岩般的怒意,"此等羞辱,若不討回,三界如何還尊我西方教?"
玉帝冷笑一聲,龍袍上的金線蟠龍隨著動作張牙舞爪︰"更可氣的是那神秘人,竟能點化凡俗生靈成就大羅之境。若任其發展,天庭威嚴何在?"話音未落,三十六重天突然震顫,一道青蒙蒙的紫氣穿透雲層,在殿前凝成太極圖虛影。
"陛下、佛祖,稍安勿躁。"太上老君拄著拐棍緩步走出,八卦爐煉制的金丹在袍袖間叮當作響,"那神秘人雖行事張狂,卻也未取性命。依老道看,此事尚有轉圜余地。"
與此同時,西方天際傳來空靈佛音,七朵金蓮次第綻放,準提道人手持七寶妙樹現身。他眼角含笑,言語間卻暗藏鋒芒︰"老君此言差矣。若不將此等逆天之人鏟除,他日只怕連聖人面皮都要被撕個干淨。"
第二小章 威壓臨山
花果山的空氣仿佛被無形大手攥緊,群妖們蜷縮在水簾洞內,看著天空中不斷匯聚的恐怖氣息。林燁負手站在山頂,望著九道龍形虛影與十二品蓮台虛影交相輝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師父!這天、這天怎麼..."孫悟空攥著金箍棒的手心滲出冷汗,火眼金楮第一次流露出不安。他從未感受過如此恐怖的威壓,仿佛整個天地都在齊聲勒令他們低頭。
林燁抬手止住弟子的話語,指尖在虛空中劃出一道符印。剎那間,被點化的山靈們紛紛甦醒,化作璀璨星河環繞在師徒二人身邊。但這微弱的光芒,在遮天蔽日的神佛虛影下,如同燭火面對烈日。
雲層裂開,玉帝的聲音裹挾著天威傳來︰"林燁!今日你若不給個說法,莫怪朕踏平這花果山!"如來的法相隨之顯現,萬千佛陀誦念的經文化作金色鎖鏈,朝著山峰纏繞而來。
第三小章 聖人對談
就在危機一觸即發之際,太上老君的太極圖突然暴漲,將金色鎖鏈盡數彈開。準提道人輕揮七寶妙樹,攔下了玉帝欲降下的天罰。兩位聖人的舉動,讓整個戰場陷入詭異的寂靜。
"不如讓老道做個中間人。"太上老君的聲音在天地間回蕩,太極圖化作金橋,直通花果山巔。林燁微微頷首,帶著孫悟空踏上金橋。他們每走一步,腳下便綻放出道韻蓮花,竟與十二品蓮台隱隱共鳴。
"閣下手段通天,不知師承何處?"準提道人率先開口,目光如炬地盯著林燁。他能感覺到,眼前這人的氣息與鴻鈞道祖有幾分相似,卻又帶著更古老、更神秘的韻味。
林燁輕笑︰"山野散人,無門無派。不過是見不得弱者被欺凌罷了。"他瞥了眼神色陰沉的玉帝和如來,"倒是兩位,身為三界共主、西方掌教,如此興師動眾,不嫌失了身份?"
玉帝拍案而起︰"放肆!你縱容弟子大鬧天宮,又重傷我天庭佛門禁地,還敢在此狡辯?"
"大鬧天宮?"林燁目光轉向孫悟空,"悟空,你且說說,當初上天為官,可曾主動尋釁?"
孫悟空撓了撓頭,梗著脖子道︰"俺老孫不過是嫌弼馬溫官小,又看不慣那些仙官的嘴臉。後來看守蟠桃園,發現王母沒請俺參加蟠桃會,一時氣不過..."
"也就是說,錯不在我徒兒?"林燁收回目光,望向諸位神佛,"再者,花果山之戰,不過是自衛反擊。若天庭佛門禁地不容侵犯,那我這小小山頭,便該任人踐踏?"
第四小章 暗流洶涌
太上老君捋著白須,意味深長地笑道︰"話雖如此,但閣下點化凡俗成就大羅金仙,此等手段已違天道常理。若人人效仿,三界豈不大亂?"
林燁沉默片刻,抬手召出一道流光。光影中,那些被點化的山靈正在重建家園,樹妖為飛鳥築巢,河伯教游魚識字,一片祥和之景。"天道無常,亦有情。"他的聲音變得低沉,"這些生靈,哪個不是被天地虧待?我不過是還他們一個公道。"
準提道人摩挲著七寶妙樹,突然開口︰"依貧僧看,不如這樣——孫悟空上天任職,受天庭管束;林燁道友則隨我西方教修行,參悟大道。如此,也算是給三界一個交代。"
此言一出,孫悟空頓時暴跳如雷︰"放屁!想讓俺老孫當傀儡,門兒都沒有!"林燁卻神色平靜,只是看向太上老君︰"老君意下如何?"
太上老君沉吟良久,終于道︰"老道倒是有個折中辦法。孫悟空可保留"齊天大聖"名號,但需定期上天述職;林燁道友與花果山,天庭佛門將不再主動為難。不過..."他目光變得銳利,"日後不可再隨意點化生靈,更不可插手三界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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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小章 終局之約
玉帝與如來對視一眼,雖滿心不甘,卻也明白這已是最好結果。他們忌憚林燁的手段,更摸不透他背後是否還有其他底牌。
"好!我答應。"林燁點頭,"但我也有個條件——三界之中,無論仙、佛、妖、魔,皆應平等相待。若再有以大欺小、恃強凌弱之事,休怪我不再坐視。"
這番話讓在場神佛心中一震。平等相待?這在等級森嚴的三界,簡直是離經叛道的言論。但看著林燁周身若隱若現的大道法則,他們又不得不將反駁之詞咽回肚里。
最終,在太上老君和準提道人的見證下,雙方立下天道誓言。當金色的誓約符文消散在天際,壓在花果山上方的恐怖威壓終于褪去。
第六小章 山月依舊
夜幕降臨,花果山重新恢復寧靜。林燁望著在月光下嬉戲的群妖,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孫悟空湊過來,撓著腦袋問︰"師父,您就這麼答應了?總覺得便宜了那幫家伙。"
"真正的修行,不在爭斗。"林燁拍了拍弟子的肩膀,"今日之約,不過是給三界一個喘息之機。你且記住,比力量更重要的,是守護本心。"
山風拂過,帶來遠處傳來的歌謠。那些被點化的山靈們,正在用新學會的文字,記錄著這片土地上發生的傳奇。而在更高處的雲端,太上老君望著花果山的方向,喃喃自語︰"此子...怕是要攪亂這方天地了。"
這場驚心動魄的對峙,看似以妥協告終,實則在三界投下了一顆巨石。平等的種子已經埋下,舊有的秩序開始松動。而林燁和孫悟空,也將在未來的道路上,繼續書寫屬于他們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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