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歸來,我林沖追妻火葬場

第7章 烽煙鏡鑒,人生何求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林鈞灝 本章︰第7章 烽煙鏡鑒,人生何求

    建炎三年孟夏,汴京殘垣尚未復葺,黃河水患的奏折又堆上御案。威武將軍趙破虜甲冑未卸,便接到樞密院急令︰"梁山賊寇林沖聚眾十萬,據八百里水泊自雄,著即領三萬禁衛,克期蕩平。"

    一、陣前交鋒

    濟州城外的麥田泛著青黃,趙破虜立馬陣前,看那梁山軍列陣如松。中軍大旗獵獵作響,"林"字旗下銀槍映日,正是曾在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

    "末將趙破虜,奉天子詔討逆賊!"他的喝令驚飛數只田雀。

    回應他的是林沖的銀槍直指︰"將軍可知,這濟州百姓去年繳了七成賦稅,今春又遭官軍強征丁壯?"聲如滾雷,驚得趙破虜座下馬踏前蹄。

    戰鼓未響,兩翼忽有喊殺聲起。梁山軍竟以騎兵從麥田兩側包抄,馬蹄過處麥稈倒伏,卻不傷青苗分毫。趙破虜正欲調度,眼前銀光一閃,林沖的槍尖已抵住他咽喉︰"將軍若惜這麥田,便隨我去梁山看看。"

    三萬宋軍在梁山泊的蘆葦迷宮中迷失方向時,趙破虜已被解至聚義廳。松木梁柱上懸著"替天行道"的杏黃旗,廳中將領或坐或立,卻無一人穿金戴銀,皆著粗布征衣。

    "將軍可曾見過官軍糧倉?"林沖親手為他松綁,"去年秋收,濟州官府私扣三成賑糧,百姓易子而食時,轉運使的船隊正往臨安運送珊瑚屏風。"

    趙破虜盯著林沖腰間未卸的佩刀,刀鞘已磨出木紋︰"爾等嘯聚山林,終究是法外之徒。"

    "法?"林沖冷笑,指向廳外,"山下老叟說,去年臘月官軍過境,搶了他三斗麥種。若論王法,該治的是誰?"

    二、阡陌觀風

    次日清晨,趙破虜被帶到梁山腳下的村落。青瓦白牆錯落有致,村口老槐樹下,十幾個老人圍坐石桌,正听一童子讀《孝經》。

    "這是"普惠堂"。"林沖指著石牆上的木牌,"凡六十以上無依者,皆可入堂,每日兩餐有肉,病有醫,終有棺。"

    一位拄拐的老漢湊上來,渾濁的眼楮突然發亮︰"將軍是官軍吧?去年你們來抓壯丁,我兒子被打斷腿,是梁山上的醫官給接的骨。"他掀起褲腳,腿骨處疤痕猙獰卻愈合完好。

    趙破虜轉身欲走,卻見村口石磨旁,幾個孩童追著紙鳶跑過,發間別著野花。更遠處的學堂傳來讀書聲,朗朗童音混著槐花香氣,竟讓他想起汴京太學的晨讀。

    "小有所養,便是如此。"林沖遞過一捧新摘的桑葚,紫汁染濕指尖,"這些孩子,有的父母死于苛稅,有的在水患中失親,梁山按人頭分田,年滿十二便算半丁,分得三畝水澆地。"

    行至田壟,趙破虜見阡陌縱橫如棋盤,每塊田頭立著木牌,刻著"耕者張老三,丁口三,田五畝"。農夫們見林沖走來,皆直起腰拱手,卻無絲毫懼色。

    "去年秋收,畝產幾何?"他忍不住問。

    "五石。"答話的老漢擦汗,"官稅只收兩成,余下的,合作社換鹽鐵,學堂換筆墨,比從前給地主家當佃戶時,能多存三石糧。"

    趙破虜怔住了。他曾在江淮見過畝產三石的良田,卻從未想過在這水窪之地,竟能有此收成。更令他心驚的是,百姓眼中沒有對"賊寇"的畏懼,只有對治下者的信服。

    三、夜話交心

    是夜,林沖邀趙破虜登望海樓。月光漫過梁山泊,點點漁火如散星落湖。樓下傳來紡織聲,隱隱還有孩童啼哭——是"織工坊",收留無家可歸的婦人,教她們紡織,所得按工分折算口糧。

    "將軍可知,這八百里水泊,三年前還是一片荒灘?"林沖斟酒,酒壇粗陶,卻刻著"民本"二字,"我們修水渠,墾荒田,建學堂,不為別的,就為讓百姓知道,這天下並非只有官府能管民生。"

    趙破虜摸著酒杯,杯沿有細微缺口︰"你本是東京教頭,食君之祿,為何...?"

    "食君之祿,當為百姓謀。"林沖突然盯著他的眼楮,"可如今的朝廷,在做什麼?趙構偏安江南,權臣賣官蠰爵,黃河決口三年不堵,淮西百姓易子而食,這就是你效忠的"君"?"

    趙破虜捏緊酒杯,指節發白。他想起去年在淮南路,見過官吏將賑糧倒入河中,只為抬高糧價;想起自己的副將克扣軍餉,卻給樞密院送禮時說"治軍有道"。

    "忠君愛國,"林沖放緩語氣,"不是忠于某個人的龍椅,而是讓百姓能老有所依,小有所養。將軍可曾見過,在梁山治下,連瞎子都能在"耳報房"替人傳話謀生?"

    樓下傳來笑語,兩個盲眼少年互相攙扶著走過,腰間掛著竹牌,上書"耳報生王二、李四"。趙破虜突然想起自己瞎眼的老父,在汴京街頭乞討時被惡吏鞭打,最終凍斃于巷尾。

    四、鏡鑒驚心

    第三日,林沖帶趙破虜來到"勸學齋"。竹籬圍起的院落里,十幾個少年正趴在石案上習字,最小的不過五六歲,用樹枝在沙盤畫"人"字。

    "這些孩子,有的是漁民之子,有的曾是乞兒。"教頭是位瘸腿文士,曾中過秀才,"每日卯時學字,辰時學農,申時習武,每月朔望,林頭領還會來講《孫子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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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破虜拿起一本手抄《論語》,紙頁泛黃卻工整,墨香中混著淡淡的草藥味——這是用梁山泊特產的艾草燻制防蛀。他忽然注意到,每個孩子的袖口都繡著不同的圖案︰麥穗、魚、書本、刀劍,顯然是按各自所長分類。

    "耕者有其田,讀者有書讀。"林沖指著牆上的木刻,"我們不搶讀書人,只請他們來教孩子。去年有個落第舉子來,說這里的學堂比他見過的縣學還要好。"

    行至"仁濟堂",藥香撲鼻。三進院落里,前堂問診,後堂制藥,側院種著各種草藥。趙破虜看見一位軍士正在給百姓包扎傷口,衣甲下露出的左臂,竟有一道箭傷疤痕。

    "梁山規矩,醫官先治百姓,再治軍士。"林沖掀開草藥架上的布簾,里面整齊碼著陶罐,貼著"金創散風寒散"的標簽,"去年冬日,我們用船隊從海外換來藥材,救活了三千染疫的百姓。"

    趙破虜的手踫到藥櫃,忽然想起自己軍中的軍醫,只會給將領治傷,普通士兵傷口化膿便直接截肢。他望著正在給老婦人喂藥的小護士,梳著利落的雙髻,腰間掛著刻有"護"字的木牌,突然喉嚨發緊。

    五、心旗易幟

    是夜,趙破虜獨自在客房踱步。窗外傳來更夫打梆聲,"天干物燥,小心火燭",聲音渾厚有力,顯然是受過訓練的士卒。他推開窗,見街角處有兩人提著燈籠巡邏,腰間佩刀卻未出鞘,腳步輕緩,生怕驚醒百姓。

    "將軍可是睡不著?"林沖的聲音從廊下傳來,手里端著一碗熱粥,"這是山下新磨的麥仁粥,嘗嘗。"

    接過碗時,趙破虜觸到林沖掌心的老繭。這位曾經的東京貴冑,如今的"賊寇頭領",手掌比普通農夫還要粗糙。他低頭喝粥,麥香濃郁,混著一絲甜味——是加了蜂蜜。

    "將軍可知,我為何留你三日?"林沖靠著廊柱,望著天上星子,"不是勸降,是讓你看看,所謂"賊寇"治下,百姓是否真的生不如死。"

    趙破虜放下碗,突然跪下︰"某雖愚鈍,卻非瞎子。在濟州時,我見百姓見官軍如見鬼魅,而在此處,百姓見你如見父母。"他抬頭,眼中有淚光,"某曾以為,忠君便是守土保民,卻不想,這天下最大的賊,竟是坐在朝堂之上的袞袞諸公。"

    林沖慌忙扶起他︰"將軍言重了。當今之勢,趙構偏安,金人壓境,唯有聚天下忠良,方能保百姓周全。楚國新立,廣納賢才,將軍若願...?"

    "某願追隨!"趙破虜突然拔劍,在廊柱上刻下"破虜"二字,"昔日為宋將,破的是賊寇之名;今日為楚將,破的是昏君之腐!"

    夜風掠過梁山泊,傳來隱隱的漁歌。趙破虜望著林沖,忽然發現這位"賊寇"的眼中,有比星光更亮的東西——那是他在汴京官場從未見過的,對百姓真正的關切與擔當。

    三日後,當趙破虜的三萬宋軍接到"解甲歸田,願留者入楚軍"的命令時,他們看見自家將軍與林沖並轡而行,腰間佩刀換了楚地的玄鐵劍,鞍前掛著一本《惠民策》,封面上"老有所依,小有所養"八字,正是林沖的手書。

    從此,江湖上少了個追剿賊寇的威武將軍,楚軍中多了位善治水患的"平野將軍"。每當趙破虜巡視農田,看見孩童在新修的水渠旁追逐蜻蜓,老人在"普惠堂"前曬著太陽听書,便會想起那個改變他一生的暮春,想起林沖帶他走過的每一寸土地——那里沒有官與賊的界限,只有百姓眼中實實在在的煙火與希望。

    而在更遠的江南,當趙構接到"趙破虜叛逃,三萬禁軍並入梁山"的軍報時,正在欣賞波斯商人進獻的夜光琉璃盞。他隨手將奏折丟入炭盆,火星 啪間,"老有所依"四個字在灰燼中若隱若現,卻終究被更耀眼的琉璃光芒掩蓋。

    唯有梁山泊的月光,依舊照著新墾的良田,照著"勸學齋"里新刻的《孟子》,照著趙破虜新寫的治河方案——在這個被史書稱為"亂世"的時代,總有些人,用行動在百姓心中刻下比王朝更長久的碑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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