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歸來,我林沖追妻火葬場

第4章 高築牆,廣積糧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林鈞灝 本章︰第4章 高築牆,廣積糧

    一、鹽場初興︰灘涂上的銀線

    梁山泊東南岸的灘涂在春日里泛著咸澀的潮氣,林沖蹲下身,指尖碾過潮濕的泥沙,前世在沿海執行任務時見過的曬鹽法在記憶中清晰起來。

    他轉頭對阮小七說︰“把這片灘涂分成三十個方池,用木板隔出溝渠,漲潮時引海水入池,退潮後封閉閘門。”少年郎撓了撓頭︰“教頭,咱打魚的懂水,可這曬鹽……”

    “看這里。”林沖撿起一塊碎瓷片,在沙地上畫出示意圖,“海水蒸發後,鹽分留在池底,最後結晶成鹽。但要注意,必須定期清掃池底,免得雜質混進鹽粒。

    ”他抬頭望向遠處的蘆葦蕩,“再派些兄弟去砍蘆葦,編草席蓋在鹽池上,雨天防淡水稀釋,晴天助蒸發。”

    阮小七眼楮一亮︰“教頭這法子,比滄州鹽商的鍋煮法省勁百倍!”正說著,林娘子帶著幾個婦人走來,竹籃里裝著新制的木模——那是林沖根據前世記憶,讓工匠照著現代模具打造的,方形鹽塊脫模後整齊美觀,便于計數和交易。

    “先試曬三池。”林沖拍了拍阮小七的肩膀,轉身握住妻子的手,觸到她掌心的薄繭,“娘子,這幾日辛苦你了。

    ”林娘子搖頭,鬢角的銀簪隨動作輕晃︰“當年在東京,我看你畫兵器圖時,就猜你心里藏著許多新奇法子,如今派上用場了。”

    鹽場開工的第七日,首批粗鹽結晶。林沖讓人取來陶罐,將鹽塊與草木灰分層堆放,這是去除氯化鎂等雜質的古法。當雪白的細鹽倒入陶碗時,聚義廳內響起低低的驚嘆。“今後梁山泊的鹽,不僅能自給,還能賣到鄆城、濟州。

    ”林沖指尖劃過鹽粒,目光掃過廳中諸位頭領,“但賣鹽需商路,需護商隊,更需讓百姓知道,我們的鹽比官鹽更純、更便宜。”

    二、脂粉生香︰工坊里的革新

    梁山北麓的山谷中,新搭的木棚里飄著奇異的香氣。孫二娘捏著一塊豬胰子,皺眉看著林沖往大鐵鍋里倒入草木灰和動物油脂︰“教頭,這黏糊糊的東西能洗手?比皂角還好用?

    ”林沖攪動著鍋中混合物,火光在他臉上跳動︰“這叫皂角膏,不過我改良了方子——油脂、草木灰、水,熬煮後冷卻成型,去污力更強。”

    前世在特種部隊,他曾學過簡易肥皂制作,此刻正將理論付諸實踐。“火別太大,保持微沸。”他叮囑旁邊的漢子,“等熬到能拉絲,就可以倒入模具了。”轉頭對孫二娘說︰“嫂子,你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可知道哪里能收到茉莉、玫瑰花瓣?”

    “這有何難?”孫二娘咧嘴一笑,“我讓張青去青州府,那邊花農多,順便還能收些杏仁油、蜂蠟。”她忽然湊近,壓低聲音︰“教頭,這玩意兒若賣給城里的太太小姐,怕不是能換幾車糧草?”

    工坊另一側,林娘子正帶著幾個婦人調試香水。她們將花瓣浸泡在米酒中,用蒸餾法提取香精,竹筒冷凝的液體滴入小瓷瓶,淡金色的香水在陽光下泛著微光。

    “夫君,你說的‘精油’,原來真的能留香三日。”林娘子舉起瓷瓶輕嗅,茉莉的芬芳混著米酒的清甜,“東京的胭脂鋪,一瓶胭脂要十貫錢,咱們的香水……”

    “定價二十貫。”林沖接過瓷瓶,指尖劃過瓶身刻著的“梁山月”三字,“但只賣給知州、富商,讓他們覺得這是稀罕物。

    再做些小份裝,給茶館、酒肆當贈品,引百姓議論。”他忽然想起什麼,從袖中掏出一張紙,“對了,還要印‘說明書’,教人如何用香皂洗手、用香水燻衣,附上山寨的聯絡暗號。”

    孫二娘看著紙上的圖文,哈哈大笑︰“教頭這腦子,比我開黑店時算賬還精!”

    三、商路縱橫︰棋盤上的謀算

    三個月後,鄆城最大的酒樓“醉仙居”里,掌櫃的正對著一匣子香皂發愁。突然,幾個錦衣公子掀簾而入,腰間玉佩相撞叮當響︰“听聞貴店有梁山來的‘香胰子’,快拿出來瞧瞧。”

    掌櫃的忙不迭取出錦盒,描金匣子里整齊碼著印著水波紋的皂塊,清香撲鼻。“我等在濟州見過,”為首公子拈起一塊,“說這是梁山泊的‘逆命皂’,洗手不糙,還能除油腥。”他拋了兩錠銀子︰“給我包十盒,送我家娘子。”

    當消息傳回梁山,林沖正在水師訓練場上。他望著水面上排成雁翎陣的快船,對阮小二說︰“每支商隊配二十名水手,船頭插‘逆命旗’,遇海盜就亮咱們的弩箭。”他指向遠處的望樓,“望樓上的兄弟,用旗語傳遞敵情,白天揮藍旗,夜晚掛紅燈。”

    商路的拓展離不開情報網。林沖讓朱貴夫妻在各州縣開“梁山泊酒肆”,表面賣酒,實則收集官鹽價格、商隊路線、朝廷動向。某日,朱貴送來密信︰濟州鹽運使克扣鹽引,導致百姓只能買高價私鹽。

    “機會來了。”林沖展開輿圖,用朱砂在鄆城、濟州間畫了個圈,“讓孫二娘的商隊帶三倍量的鹽,以官鹽半價出售,只收銅錢和鐵器。”他轉頭對裴宣說︰“起草告示,就說‘梁山鹽,無苛稅,無克扣,百姓用得起’,貼在各州縣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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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半月,梁山鹽車所過之處,百姓夾道相迎。而官鹽商隊則屢屢遭劫——自然是林沖暗中派水師假扮海盜,截下的官鹽一部分充公,一部分低價賣給百姓。濟州鹽運使氣得摔了茶盞,卻拿八百里水泊無可奈何。

    四、築牆屯糧︰山水間的壁壘

    梁山泊的築城計劃在秋初啟動。林沖帶著徐寧、凌振查看地形,指著入口處的狹窄水道︰“在這里建鐵索浮橋,平時放下通行,戰時升起阻斷航道。

    ”他又指向山頂︰“用巨石砌寨牆,每隔十步設箭塔,塔內藏機關弩,可射三百步。”

    凌振摸著胡須沉吟︰“教頭,這石牆需大量工匠,咱們人手夠嗎?”林沖笑了︰“收留的難民里,有石匠、木匠,讓他們做工抵食宿,願意留下的,分田分房;想走的,給盤纏和鹽巴。

    ”他忽然望向遠處正在教孩子們識字的林娘子,“還要建義學,讓寨中子弟讀書,將來做文書、管賬房。”

    糧食儲備是重中之重。林沖讓杜遷管理屯田,將灘涂外的荒地開墾成良田,引種佔城稻——這是他從系統獎勵中獲得的高產種子。“每畝可收五石稻。”他拍著杜遷的肩膀,“再挖地窖,用炭火烘干糧食,防止霉變。”

    某日,一隊衣衫襤褸的人馬來到梁山腳下,為首者正是被高俅迫害的柴進。林沖親自下山迎接,見柴進腰間配著他送的逆命刀,刀柄上的纏繩已磨得發亮。“柴大官人,”林沖握住他的手,“梁山有良田千畝,有鹽場工坊,更有一群不願被欺壓的兄弟,可願共圖大業?”

    柴進望著山上飄揚的“替天行道”大旗,又看看寨門前分糧食的百姓,忽然抱拳︰“林教頭當年在滄州,教我槍法時說‘人活一世,總要為些什麼’,今日我便把這丹書鐵券燒了,跟你闖這亂世!”

    五、夫妻同心︰案牘前的剪影

    冬月里,聚義廳的火盆燒得通紅。林沖趴在輿圖前,用炭筆標記各處商路,林娘子坐在一旁,整理著賬冊。“鹽場月產三千斤,香皂月銷五百盒,香水……”她忽然停筆,“上個月濟州知州買了二十瓶,卻只給了半價,說是‘替朝廷懷柔’。”

    林沖手中的炭筆在“濟州”二字上重重劃過︰“明日讓阮小五帶水師繞到濟州西門,放幾箭在知州府牆頭,附張紙條——‘下次買貨,錢貨兩清,否則斷你香胰子’。

    ”他抬頭看見妻子眼中的笑意,忽然伸手握住她擱在賬冊上的手,“當年在東京,若早知道你管賬這麼厲害,我便不天天舞刀弄槍了。”

    林娘子臉紅了,卻反手握住他的手,觸到他掌心的老繭與新傷︰“那時你總說‘娘子莫怕,有我在’,如今我才知道,你的‘在’,是要為天下人掙個‘不怕’。”她抽出一張紙,上面畫著改良的紡織機,“我讓孫二娘從江南請來織娘,用這機子,能把梁山的麻布織得比東京的還細。”

    兩人正說著,朱貴匆匆進來,遞上密信︰朝廷派八十萬禁軍教頭丘岳為濟州團練使,即將率軍圍剿梁山。林沖掃過信上內容,忽然笑了︰“來得好,正好試試咱們的水師。”他轉頭對林娘子說︰“把庫存的香水、香皂裝二十箱,明日讓張青送去登州,找孫立、孫新兄弟,他們若肯相助,登州港便是咱們的退路。”

    夜深了,林沖站在寨牆上,望著水面上巡邏的快船,船燈如星子閃爍。系統界面在眼前浮現,【勢力值】已達800,【民心】75,【軍備】85——這是三個月來的經營成果。更重要的是,梁山泊不再是前世那個落草為寇的賊窩,而是有田有礦、有商有學的“世外桃源”。

    “夫君,”林娘子披上披風,“還記得在山神廟那夜,你說要為自己掙條活路嗎?如今你掙的,是千萬人的活路。”她望著遠處隱約可見的鹽場燈火,“那些跟著咱們的百姓,不再怕官差搶糧,不再愁病了無藥,這才是你真正的‘逆命’吧。”

    林沖攬住妻子的肩,感受著她發間的香氣——那是新制的玫瑰香水,混著雪後的清冽。他忽然明白,所謂系統、所謂武功,不過是工具,真正讓命運偏轉的,是每一個被改變的人眼中的希望。當第一顆流星劃過夜空,他知道,屬于梁山的時代,才剛剛開始。

    六、水師演武︰浪濤中的鋒刃

    丘岳的官軍抵達梁山泊時,正值臘月二十三。五十艘官船排成雁陣,在水面上掀起滔滔白浪。林沖站在主艦甲板上,望著遠處如螻蟻般的官船,對身旁的阮氏三雄說︰“按計劃,先放他們進隘口。”

    號角聲中,官船駛入狹窄水道,兩岸峭壁上突然滾下巨石,前頭三艘船被砸得粉碎。丘岳驚惶間,只見水面下駛出二十艘快船,船頭立著持弩的水手——正是林沖改良的“子母弩”,一次可發三箭,射程比普通弩箭遠五十步。

    “放火箭!”林沖一聲令下,弩箭帶著火油射向官船風帆。冬日干燥,火借風勢,瞬間蔓延整支船隊。丘岳剛要調頭,卻見後方水面浮出數艘蒙著牛皮的“火船”,正是阮小七帶著水手鑿穿船底,灌上火油,任其順流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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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水底下有人!”士兵的驚叫此起彼伏。梁山水師的蛙人潛到官船底,用鑿子鑿洞,海水倒灌的咕嚕聲與官軍的慘叫交織在一起。林沖看著這一切,想起前世在特種部隊學的“水鬼戰術”,如今在梁山泊的湖水中,竟比在江海中更靈活。

    一個時辰後,水面漂滿官船殘骸,丘岳被阮小二生擒活捉。林沖站在船頭,看著渾身濕透的丘岳,忽然想起前世自己被他追捕的場景︰“丘教頭,你可知為何敗?”他指向遠處的望樓,“你以為八百里水泊是天險,卻不知在我眼中,每一道水灣、每一片蘆葦,都是殺敵的利器。”

    丘岳抬起頭,看見梁山船隊整齊劃一地轉向,船槳在水面劃出相同的弧度——那是林沖用現代隊列訓練法打磨出的紀律。“你……你這是官軍的操練之法……”他喃喃道。林沖笑了︰“不錯,我曾是八十萬禁軍教頭,自然知道如何破禁軍。”他忽然收斂笑意,“但我更知道,官軍不該為貪官賣命,百姓不該被官軍欺壓。”

    七、治世之基︰卷宗里的藍圖

    慶功宴上,林沖卻沒有喝酒。他躲在書房,對著新收的卷宗沉思——那是柴進帶來的《宋會要》,里面記載著各地賦稅、官制、科舉。“要讓梁山長久,不能只靠武力。”他對推門進來的林娘子說,“我想仿唐朝均田制,給寨中百姓分田,十稅一;設‘安民堂’,讓百姓推舉里正,自行管理;再開武舉,選拔水軍、步兵頭領。”

    林娘子翻開他寫的《梁山條制》,見上面寫著︰“凡入寨者,無論貧富,皆可分得耕地三畝、茅屋一間;工匠、商人免徭役,優先采購其貨物;子弟六歲入義學,十歲習武藝……”她忽然握住他的手︰“夫君,你這是要建一個國啊。”

    林沖望著窗外的燈火,想起山神廟里的雪夜,想起鹽場灘涂上的銀線,想起工坊里的脂粉香——這些看似無關的碎片,此刻在他心中拼成了一幅完整的圖景︰一個沒有高俅、沒有苛稅、沒有欺壓的世道,一個讓百姓能挺直腰桿活著的地方。

    “系統,”他在心中默念,“所謂‘無敵帝王系統’,最終是要讓天下無敵,還是讓百姓無敵?”系統界面閃爍,卻沒有回答。但他知道,答案早已寫在每個投奔梁山的人眼中,寫在每個分到鹽巴的百姓的笑臉上。

    子時,林沖獨自登上聚義廳,摸著廳前的“替天行道”大旗。旗角掃過他的掌心,帶著夜露的清涼。遠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還有義學里傳來的讀書聲——某個孩子在背他寫的《安民詩》︰“耕者有其田,商者有其利,武者有其節,弱者有其依。”

    他忽然笑了,笑得比任何時候都輕松。原來真正的逆命,不是殺死某個高俅,而是創造一個高俅無法存在的世道。當第一縷晨光爬上寨牆,他知道,屬于林沖的傳奇,早已超越了個人的恩怨,而成為千萬人共同書寫的治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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