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一天,慢慢往上爬的人越來越少。
干景宸卡著最後一位些許疲憊的?跟在後面。
登上這9999階也有時間限制,太慢的話也會被淘汰。
干景宸向上望去,走在第一的是慕淮,不過明顯是後面的修士在輔助他。
明目張膽的作弊,大家也不敢多言,畢竟玄伍宗的視若無睹。
自己盲目宣泄不公,最後可能還會給自己帶來禍害。
顧雲也走在前列,雖然已經過去一天,但顧雲仍然是斗志滿滿的樣子,時不時的拿出大餅出來咬幾口。
“主人,其實這主角也蠻慘。”
顧雲和何甜甜是青梅竹馬,日夜相處中,不知不覺也互生喜歡。
因一次顧雲與父親外出談商,何甜甜竟被玄伍宗恰好路過的修士看中,告知村中之人何甜甜有極其不錯的天賦後,便將人帶走了。
顧雲回村後得知此事,便決心來玄伍宗拜師,而主角就是主角。
顧雲修煉天賦極強,甚至是百年難遇的雷系天靈根,五大長老均想將他收為自己的關門弟子。
顧雲十分開心,本以為這樣子就能見到何甜甜,沒想到卻被告知,何甜甜一直跟在宗主身後修煉,只有高修為的修士才能見到她。
顧雲听聞此,很為何甜甜開心,沒想到自己心愛之人已經到達了如此優秀的境界。
這也更加振奮顧雲,主角本就是機緣體,加上沒日沒夜的修煉,長老的庇佑,兩年內就到了金丹期。
顧雲的天賦也被宗主胡玉山認可,顧雲終于見到心心念念的何甜甜。
沒想到的是此時的何甜甜滿身蒼夷的被關在了籠子里,像一只畜生一般。
而在此時,何甜甜被帶回宗門的真正原因才被知曉。
原來何甜甜是極其稀少的爐鼎體質,此時何甜甜已經被采補過度,整個人的神志都已經不清醒了。
顧雲憤怒至極,宗門所有的人可能都參與其中。
自己敬愛的師傅,有愛的同門,竟可能都是侵犯迫害自己心愛之人的共犯。
這個認知幾乎讓顧雲崩潰。
明玉山知道顧雲和何甜甜的關系,但仍將顧雲帶來見她的原因是….
明玉山認為顧雲和自己就是同類人,甚至能在顧雲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明玉山是上任玄伍宗宗主的大徒弟,本來小小的宗門因為錦樂的出現,迎來了轉機。
得到的奇珍異寶,不但讓宗門發揚光大,甚至自己的師傅也得道升仙。
明玉山全然無視自己師傅何其辛苦的修煉,將這些功勞都歸咎于那些寶物身上。
所以成為宗主之後,明玉山廣羅珍寶,甚至想盡旁門左道來提升修為。
但這次明玉山猜錯了,顧雲和他是不一樣的。
顧雲看到何甜甜的慘狀時,依然不顧所以,要將眼前的明玉山撕成碎片。
但顧雲怎麼可能是明玉山的對手,明玉山單方面壓制,讓顧雲毫無還手之力。
明玉山對顧雲十分失望,便決定廢了他的修為,攪毀他的靈根。
但就在明玉山要動手的瞬間,何甜甜突然站了起來,選擇自曝來保全顧雲的一線生機。
何甜甜最後的微笑是顧雲往後千年的痛。
何甜甜在被侮辱後,無數次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卻被明玉山封住了血脈。
甚至想死都無法憑借自己的意願。
而這些年來,何甜甜並沒有放棄自殺的念想,能在最後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一眼,何甜甜已無其他所願。
只是自己現在這副模樣又是不想讓顧雲看見的。
何甜甜自爆後,用盡最後的修為將顧雲傳送了出去。
而顧雲正好就被傳送到了干景宸的那個洞穴。
那時的顧雲心里只有復仇,鑽研完所有古籍後,因心魔已生,終成魔修。
而得到干景宸傳承的顧雲為了復仇,繼承了魔教教主的位置。
自此魔教和玄伍宗開始了長達千年的斗爭。
最後的結局是顧雲和整個玄伍宗同歸于盡,但作為主角的顧雲並沒有死。
而是散了所有修為,最終回到了自己和何甜甜出生的地方,並且長眠于此。
听到這個劇情,干景宸難免多看了顧雲幾眼。
“怎麼回事?”
“是起霧了嗎?”
“啊!”
“怎麼了?”
“啊!救命!”
是幻境,看來這次玄伍宗的初試煉,也是下了點功夫。
干景宸看了看周圍一片空白的環境。
“主人,這是幻影迷宮。”
幻影迷宮,會讓你直面心中最恐懼的事,然後摧毀你的意志,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但是,干景宸的幻境卻是一片空白。
干景宸揮了揮手,各種恐怖的聖獸出現,而影像中平凡的“自己”則在被他們拼命地追趕。
畢竟玄伍宗的那群人肯定盯著幻境中的所有情形。
而真正的干景宸則找了山洞,休息一會,再次準備卡點出去。
“宗主,這位叫顧雲的天賦著實不錯。”
明玉山笑了笑,“我倒是覺得這位慕淮,不錯。”
大家明白了宗主的意思,都應承著點了點頭。
“出來了。”
顧雲大口的喘著粗氣,抹了抹頭頂的汗水。
顧雲看了看周圍,“大家都還沒出來嗎?”
緊接著是慕淮。
慕淮出來時,明顯臉色不好,一出來就罵罵咧咧的訓斥站在他旁邊的修士。
顧雲咬著大餅,站在一邊看戲。
那個人還沒出來嗎?
比起慕淮,顧雲好像更關心的這個叫干景宸的人。
終于卡著時間的最後一秒,干景宸出現了。
明明是最後出現的,但干景宸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看見干景宸,顧雲一喜,直接跑到了他的面前。
“是幻境,對吧。”
干景宸點了點頭。
“你也是鏡子幻境嗎?”
干景宸搖了搖頭。
“那看來,我們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是隨機的嗎?”
“大概是吧。”
顧雲點了點頭。
“我們快走吧,快到了,玄伍宗。”
顧雲一臉期待的望著高處。
干景宸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