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寶根的各種亂入,導致原來的劇情至此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例如在原書里,白景川因為車禍受傷腿腳不便而臨時停止了對草草下落的追查,病床上的他還沒有對找到草草感到灰心,所以是沒有選擇報警的。
但如今的劇情全變了,葉芝薇提前來到了城里,沒有出車禍的白景川也在城里找到了葉芝薇,還最終確認了葉芝薇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在這個過程中白景川更是了解到了內地公安的厲害,所以和顧家商量後決定了報警。
書里來給自己表姐接機的白景川是坐在輪椅上,身邊陪著的是兩個醫護人員。
而現在他是自己走過來的,身邊還陪著一男一女兩個“商務接待人員”。
顧家小兒子歡呼一聲撲進了白景川的懷里︰“表舅~~~!”
顧夫人看著白景川也露出了舒心的笑容,這一路人為了忍受住那兩個人可把柳嫻蓉給憋壞了。
顧夫人同時還看了一眼站在白景川身後的一男一女。
男子文靜俊朗,女子微黑美艷,任誰看了也只會以為他們是商務接待,但顧夫人卻根據白景川之前傳遞的消息判斷這兩位十有八九是公安。
她笑著回頭看了悶悶不樂的顧清萍和神情不太自然的莫二姐一眼。
顧家一行人是打著最近南洋各國的風聲越來越不對勁的理由回國的,柳嫻蓉以為顧清萍和莫二姐對此深信不疑。
莫二姐謹慎的掃了一眼四周,好在她沒有看到白色的公安在等著自己,那她就還有反擊的機會!
一直如履薄冰的莫二姐心機比顧家人預料的要深很多。
自從顧清萍那次去過醫院後,顧家對顧清萍的明顯態度變化早就引起了莫二姐的警覺。
當初顧家人酬謝了她不少財物,她借著出門買菜的機會,結識了附近小診所里的華人醫生。
她花了些錢從那位醫生嘴里套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血型配對法。
這是她在國內幾乎接觸不到的知識沒人普及這個),當時莫二姐便出了一身冷汗。
她的女兒肯定是在這方面被察覺了!
本來莫二姐是準備弄些錢財帶著顧清萍逃走的,可誰知顧家卻要帶著她們回國避難。
莫二姐決定賭一把!
只要顧家人沒在第一時間讓公安拿下自己,那她就有反復的機會。
哪怕失敗了,只要自己咬住那個女孩的下落不說,顧家人也會投鼠忌器的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有個熟知劇情的小屁孩在忙完芭蕾舞的事情後,準備去京城的某個角落等著她“自投羅網”。
寶根想干啥?
自然做他最熟悉和拿手的事情——例如,黑吃黑。
今天放了學,寶根帶著大病初愈的梅子同學跑得很遠。
這里是地壇公園附近的傅家胡同。
兩人蹲在胡同口玩翻繩。
梅子如今已經習慣了寶根的古古怪怪,也懶得追問根底,免得被寶根套路。
只是她猜一會兒這里怕是會發生有趣的事情。
書里的顧夫人是讓人吐槽最多的角色。
她優柔寡斷的性格好幾次成為了莫二姐母女逆轉的決定性因素。
回國後她沒有讓公安第一時間拿下莫二姐,而是請求派人跟蹤她一段時間——她想著莫二姐可能會去找自己的草草。
對于顧夫人的要求,解衛軍和宋家珍也沒辦法,只能照做。
但莫二姐是個混跡民間的老京城,憑借一口地道的京城口音和對大街小巷的熟悉,她居然成功甩開了宋家珍對她的跟蹤。
她的套路很簡單,找到一家自己之前認識的人家,在大雜院里寒暄幾句,然後從這個院子後頭的小門離開,迅速沒入周邊四通八達的胡同小巷里。
莫二姐根本不知道當年那個跑江湖的去了哪里,她為了翻盤決定去找兩個人。
第一個人是解放前的打行,也就是混黑道的。
這個人叫徐北江,曾是挺出名的一個打行,後來剛在解放前退出行當做起了小生意。
退出打行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但卻被他給做到了,沒人知道里頭的原因。
莫二姐卻知道!
徐北江的老婆是個虔誠的基督徒,在解放初期她曾多次去過西什庫教堂做告解。
當時莫二姐在教堂里做雜工搞清潔,曾好奇的偷听過幾次,其中正好有一次偷听的就是徐北江老婆和神父做的告解。
徐北江老婆把徐北江真實的身份在告解室內說了出來,原來徐北江被打行老大安排帶著幫會的財富躲起來,免得被pa清算所以才準許他脫離打行。
誰知道幫會在很短時間內就被清掃一空,幾個幫會大佬也全部吃了槍子。
所以那些東西應該都歸了姓徐的。
莫二姐想靠著手里的這個把柄拿捏徐北江幫自己做一件事。
刺殺柳嫻蓉!
到時候她會推著自己親生女兒去擋刀!
寶根從自己大哥嘴里得知顧家人已經到了京城,便趕在第二天中午一放學便帶著梅子直奔傅家胡同蹲守。
他曉得莫二姐這個人行事果斷狠辣,肯定會在第二天出門辦事。
傅家胡同是東西走向的,東邊是地壇公園的圍牆,所以莫二姐只能從西口進來。
她壓根就沒注意胡同口那兩個在玩翻繩的孩子。
大中午的,胡同里幾乎沒人走動。
當初莫二姐曾有心的跟蹤過徐家媳婦,所以她知道徐家人住在哪里。
她先左右看了一下,然後把眼楮放在某戶人家的門縫里看了看,馬上露出了笑容,隨後飛速的把一封信塞進了這戶人家的門縫里。
拔腳就走!
完全沒發現胡同口那個男孩正偷偷看著她的動作,並露出了感激的表情。
老徐很聰明,他沒有把那些幫會財物埋家里,而是在半夜分批的埋在了他家對門的那棵柳樹下頭。
寶根果斷的把翻繩再次打了個死結,逼得梅子不得不停止了游戲。
“走,咱們去地壇玩!”
梅子急忙跟上︰“那里不是不對外開放麼?”
寶根拍拍胸膛。
“文敬遠說過找看側門的大爺,報他的名字然後給兩毛錢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