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畫聖蕭羽？”
“你就是棋聖周青玄？”
兩人同時吃驚的開口，打量著對方，心中暗道，“他原來就是畫棋）聖？
他們以前都知道對方的名字，就是不知道是何模樣。
今日一見，行為舉止和模樣倒也配得上“聖”字。
兩人都給對方打了高分。
周青玄和蕭羽看著對方，同時點點頭，拱手道︰“幸會，幸會。”
“蕭兄，你不會是被關兄在畫上擊敗了你吧？”
周青玄想起一種可能，不可置信的開口問道。
兩人都要上山，目標還是一樣，很難不往那上面想。
蕭羽他是知道的，論畫技來講，整個大周都沒有對手。
這要是真的，那關兄真是神人了，不僅棋藝無雙，畫技更是獨步天下。
一個人怎可能身懷兩種登峰造極的技藝呢。
“難不成，周兄你也是......”
蕭羽沒有回答問題，同樣不可置信的開口。
不會吧，不會吧，這個叫關歌的這麼厲害?
能打敗他，還能打敗周青玄，這已經不是人的範疇了。
“還真是！”
听到蕭羽的回答，周青玄心中一震。
“嘶~”
兩人同時吸了一口氣，眼中皆是震撼。
......
“周兄，你是如何落敗的？”
震驚之後，蕭羽緩緩開口問道。
“關兄和我對弈，落子幾乎不用思考，像是神仙一樣，完全沒有失誤，只一百多手，我就被關兄擊敗。”
周青玄回想起當日的情景，苦笑一聲。
他落敗之後看上去風輕雲淡，實則內心有點被打擊到了。
對弈前他還自信慢慢，對弈後他只感受到了無力。
現在的後輩竟然都是這樣的‘怪物’嗎。
“一百多手？”
蕭羽聲音提高不少，心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他平時不作畫的時候，偶爾也會下一盤圍棋，自然知道只用一百多手就能擊敗周青玄是何等的恐怖。
“蕭兄你呢？”
“我？呵，我比周兄差遠了，我連十息都沒撐到。”
“？？？”
周青玄听不明白蕭羽的話，十息都沒撐到是不是有點太夸張了。
十息夠干什麼的，怕是才剛剛把畫架擺好吧。
“關兄在十息之內就畫了一幅畫，很逼真，就像是把這方天地扣下來了一角。”
蕭羽悵然的吐了一口氣，他至今不明白關歌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畫了一幅畫。
當時好像連畫筆都沒有拿出來，他就直接落敗。
這件事也讓他受到了不小的沖擊，稱呼關歌一聲妖孽都不為過。
“......”
接著又是沉默，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苦澀。
他們曾幾何時都是令人仰望的存在，卻在平常的一天，被同一個人用不同的技藝，以摧枯拉朽的手段擊敗。
心里有苦說不出，那種滋味只有自己才能體會的到，別人完全不懂。
不過......如今......
“蕭兄。”
“周兄。”
兩人相望一眼，拱手對拜，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感覺。
這一刻終于有人能懂他們內心的感受了。
“走，上山。”
“上山。”
兩人重振旗鼓，邁著堅定的步伐向山上走去，清溪村他們去定了。
“咕嚕嚕......”
周青玄和蕭羽剛邁出一步，兩人的肚子就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呃......”
兩人停下腳步，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的看著對方。
“蕭兄你可帶干糧了？”
“沒有，就只有幾件換洗的衣服。”
蕭羽很干脆的回答。
他就沒想過如何吃飯的問題，關兄讓自己去找他，能不管吃住嗎。
只是沒想到，自己因為有感而發，畫了兩幅畫，耽誤了時間。
“那只能去到普度寺才能吃飯了。”
“等等，周兄，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香味？”
蕭羽動動鼻子，叫停了周青玄，他似乎聞到了烤肉的味道。
“香味？”
“嘶嘶~”
周青玄的鼻子也抽動兩下，頓時一股肉香味就鑽進了鼻腔里，他眼楮一亮，“好像是烤雞。”
“在那邊。”
蕭羽一邊抽動著鼻子，跟著香味向前走去。
......
“在烤一會兒就完美了。”
大樹下，一個看上去很是壯實的中年男子，席地而坐，眼楮盯著烤架上滋滋冒油的雞，嘴角似有口水流下。
“兄台，你這烤雞賣嗎？”
“你們想吃？”
壯男子抬起頭看向說話的人，赫然正是跟著香味過來的蕭羽和周青玄。
“實不相瞞，我們錯過了時辰，還沒吃飯，我們願以大價錢買下來。”
周青玄看著烤雞咽了咽口水，這只雞可真是太香了，比他以往吃過的所有雞都要香。
“我這雞不賣，你們要是想吃的話，可以等一會兒，這只雞還沒有到達完美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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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男子毫不在意多加兩人，能與別人分享他制作的美食，也是一件美事。
他最喜歡看別人吃他做的飯了。
“敢問兄台姓名。”
周青玄和蕭羽也不客氣，拱手答謝之後，也是席地而坐。
不行了，太餓了，不管是下棋還是作畫，都是很費心神的。
“我叫李食。”
李食眼楮都沒離開烤雞一下，回答道。
“多謝李兄。”
“......”
接下來三人都沒有說話，靜靜地等待烤雞成熟。
......
“完成。”
終于在周青玄和蕭羽肚子不知叫了幾次之後，烤雞達到的完美的程度，色澤呈紅褐色，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給你倆一人一只雞腿。”
李食從烤雞上撕下兩只腿遞了過去，對待客人，當然是用最好吃的部位招待。
“這怎麼能行。”
周青玄和蕭羽連忙拒絕，他們是來蹭吃的，哪能“喧賓奪主”呢。
“那你倆不吃，我就吃了啊。”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兩人身後響起，接著就有一雙手從他們背後伸出，接過了雞腿。
“關兄，你怎麼在這？”
周青玄和蕭羽轉過頭看向接過雞腿的關歌，語氣很是驚訝，沒想到在這里踫到了。
“我還以為你倆不來了呢，沒想到竟然躲在這里吃雞。”
關歌離開普度寺的時候，還有些可惜，這次竟然一個人才都沒有撈到，沒想到下山的時候，一陣香味鑽入鼻子，勾出了他的饞蟲。
雖說剛吃完飯沒多久，但普度寺的齋飯沒油水，不頂餓，就順著香味一路找了過來，誰承想竟然在這兒撞到了他們兩個。
“呵呵，說來話長。”
周青玄和蕭羽也有點不好意思，他們也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
“壯大叔，我可以吃嗎？”
關歌拿著雞腿並沒有著急吃，而是看向李食問道。
“請。”
李食伸手做出請的姿勢，食物做好就是讓人吃的，至于是誰吃，他不在意。
“多謝多謝。”
“如儀，給你一只。”
關歌分給李如儀一只，自己喜滋滋的啃了一口。
“嗯！!”
頓時，他的眼楮一亮，雞腿香嫩多汁，一股難以形容的肉香味在嘴巴里爆炸開來。
關歌吃過很多烤雞，單論口感來說，這只雞是他吃過最好吃的，沒有之一。
用一句話來評價就是。
這只雞沒有白死，它得到了升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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