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一個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砰。”
鄭武一掌把桌子拍裂,臉色因激動變得通紅。
多少年沒有听過這麼絕的中秋詞了,想想上次是在什麼時候?
……
不,從來都沒有听過!
但今日他听到了。
“你們可有人認識此人?”鄭武平復一下心情問道。
“不認識。”
“從來沒听說過。”
“……”
“按理說能做出這種傳世之詩詞的人,應該很有名氣才對。”鄭武陷入沉思。
“不過,從此以後在雲夢詩詞會上怕是沒有人能超越這三首詩詞了。”
“老周,都錄下來了嗎?”關歌裝完走下圓台,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回到座位上。
他腳步有些漂浮,剛才在台上喝了不少酒,頭有點暈暈的,酒看來還是不能多喝。
但既然要上台吟詩,不喝點酒,少點意思,而且還能酒壯慫人膽。
“東家,錄下來了,你看。”周聖人把手機遞了過去。
“施主,沒想到你這麼有才華,簡直就是詩詞雙絕啊。”
法海很意外,這個關歌平時看起來就是吊兒郎當,完全沒有一點兒才子氣息的人,竟然會說出這種傳世詩詞。
而一旁的李如儀倒是很鎮定。
雖然她剛開始也很詫異,但她之後偷偷用手機上的度娘搜了搜,才知道這些詩詞並不是關歌作的。
“不是我作的,我就是抄襲而已。”關歌很大方的承認,並打開剛剛的錄像,認真觀看。
“哦,是誰?”
“李白,張九齡,甦軾。”關歌一邊看著錄像,一邊答道。
只是看了沒多久,就感覺耳根發熱,腳趾繃緊,雞皮疙瘩掉滿地,太尬了。
關歌連忙關上手機,拍拍胸口,舒了一口氣。
“不認識。”
法海只當是關歌胡謅的人名,說完就習慣性的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酒水下肚之後才想起來他是個和尚,趕緊左右看看,幸好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關歌身上,沒人在意他。
“走吧。”
關歌起身,裝完了,就沒必要留在這里了。
“施主,詩會還未結束,不再看看?”
“已經結束了。”
關歌在不經意間,又小小的裝了一下。
也不算他裝,在場的所有人他不信能作出比這更好的詩詞來。
如果有,他把桌子吃下去,這次他非常有自信。
果不其然。
“下一位。”
湖上的人听到聲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動身。
“李兄,方才你不是要上去嗎?現在不去更待何時?”
“哎呀,我這肚子疼,上個茅房先,我就不和姜兄爭了。”
“正好,我也肚子痛,一起?”
“一起!”
說完,兩人直接溜走。
開玩笑,現在上去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那人的一首詩就足以力壓全場,何況這還是三首。
惹不起,惹不起。
倒是那個第一個上去的人真的好運,不僅避開鋒芒,還在王爺面前刷了一波好感,簡直運氣爆炸。
“既然無人敢上台,那今夜的詩詞會就到這里吧。”鄭武發了話,確實沒有在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後方的人相顧無言,這還沒開始多久,就已經結束了?
“那是?”
鄭武起身下意識的看看關歌,卻疑惑地看著關歌身旁的周聖人,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怎麼看上去像太上皇呢?”鄭武自語道。
不過離得遠,他看的不是很清楚。
隨後他又搖搖頭,為他的想法感覺到荒謬。
那人看上去就是家丁護衛,就算那年輕人詩詞作的再好,太上皇也不可能屈身去給別人做小工。
另一邊。
“青兒快去,問問那位公子可有空閑前去花樓一敘。”
“嗯?”
旁邊有的人听到側目看看,是誰這麼急不可耐。
花樓那是什麼地方,那可是雲夢城公認的約會聖地。
進去的男女兩人都是情投意合之人,而如今有女子竟邀請一位陌生公子去花樓。
雖說那位詩詞雙絕,但這位女子也著實大膽。
待眾人定楮一看,原來是水月樓的頭牌清倌人甦夢,那沒事了。
“雙雙,你也去,就說今晚我在府中設宴,請公子赴宴。”
還有?
這設宴就非得在晚上不成?這時辰也不早了啊,難道說.......
“嘶”
眾人看清說話的女子,倒吸一口涼氣。
這位更是重量級,王爺的千金鄭雲若。
“翠柳、夢兒、舒舒......”
各家的丫鬟得到命令,小跑著奔向關歌,她們也想近距離看看公子的模樣。
“兄台,請留步。”
一道聲音在關歌幾人的背後響起。
關歌止住腳步,不想轉頭。
他想起了申公豹那句,“道友,請留步。”
這句話的威力是個大殺器,威能堪比先天靈寶,誰敢回頭,封神榜上必有他的名字,那是叫一個死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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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兄台貴姓?”雲奕看關歌不回頭,快步上前,來到前面。
同時,一旁的李如儀看到有很多丫鬟往這邊跑來,她看看關歌,不動聲色的前去將丫鬟們攔下。
“你是何人?”丫鬟們看著李如儀疑惑的詢問。
“哦,我想起來了,她是那位公子的侍女。”
“對 ,你們找我家公子何事?”
李如儀順著她們的話說道。
“我家小姐請公子前往府中赴宴。”雙雙率先說道。
而其他的丫鬟在雙雙說完才表明來意。
“我家小姐請公子前往花樓一敘。”
“我家......”
李如儀听著丫鬟們的話,心中有那麼一丟丟不開心,“公子現在不便,你們把請帖和手帕給我就行。”
“這......”
雙雙往關歌那邊看看,看到雲奕和關歌在說話,確實不便,想了想,“那勞煩姑娘。”
說完就把請帖和手帕交給李如儀。
別的丫鬟見雙雙如此,她們也不再說什麼,一並交上。
“對了。”雙雙又想起什麼,問道。
“敢問公子姓名?”
......
“關歌。”
說完,關歌看看雲奕,腦中有個想法,接著笑著說道,“雲夢第一才子找我何事?”
“關兄就別打趣我了。”
雲奕苦笑一聲,“如今你才是雲夢第一才子。”
“我那都是抄的,不作數。”關歌也不隱瞞,直接開口。
“抄的?關兄莫要說笑。”雲奕只當是關歌不想生出多余事情,編的理由。
“真的,不信你听。”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
“感覺如何?”關歌問道。
“這...”
雲奕想了想,這首詩雖然有幾處他不明白,但詩的風格確與關歌不搭。
“還有,你在听。”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
“如何?我像是能做出這種詩的人嗎?”關歌笑著說道。
“不...不像,能做出這種詩的人,應該是桀驁不馴的性格,對自己充滿自信,孤高自傲。”
“關兄有點吊兒郎當,不像這種人。”
雲奕打量一下關歌,搖搖頭。
“好了,不準說了。”
“我是讓你感受詩句的,不是讓你抨擊我的。”
關歌很難受。
“抱歉。”雲奕也注意到他有些失言。
“關兄,那能幫我引見這位詩人嗎?”雲奕現在非常想見一見這位詩人。
“看到那個湖了嗎?跳下去,等你沉到湖底你應該就能見到了。”
“這...這位詩人已經仙去了?”雲奕不愧是讀書人,一下子明白過來,聲音中帶有遺憾。
“詩仙雖已仙去,但他留下了寶貴的財富,而且我這里還有很多像他這樣的人留下的寶藏。”
關歌說著上前摟住雲奕的肩膀,“雲兄,跟著我,我讓你領略一下有著五千年歷史的文化。”
他想把雲奕也“騙”回村子教書,秦夢和諸葛星畢竟也是孩子,課堂上還是得需要大人來坐鎮。
“五千?”
雲奕不懂,現今大周才剛成立不久,再加上先前的王朝,也就一千左右,哪來的五千。
“這個拿回去看看,想好了明日來同難客棧來找我。”
關歌掏出“賣身契”遞了過去。
“我先回去了,雲兄希望明日能見到你。”
“最後再送雲兄一首詩。”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
“再會”
關歌沒有說完,這首詩太長了。
“你剛才去哪了?”
他看著離去又歸來的李如儀,疑惑問道。
“沒事。”
李如儀平靜說道,她已經把請帖都扔了,不過手帕她都留了下來。
這種上好的絲綢扔了可惜,回去拿給村里的嬸嬸們用。
“行吧。”關歌沒有去深究,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說,情侶之間還是要有私人空間的。
“能牽手嗎?”
關歌說完直接就拉住李如儀的手,不放開。
李如儀象征性的掙脫兩下,就任由關歌拉著。
後面,法海和周聖人對視笑了笑。
這小年輕人,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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