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坐在對面的工作人員支支吾吾,“第一個問題,你更喜歡爸爸還是媽媽?”
他還在為自己的問題羞恥著,
“我沒有爸爸媽媽。”
“啊!?哦哦哦,那個,你節哀,呃那個,對不起。”工作人員馬上取走第一張卡片,扔在地上踢的遠遠的,
少年撐著臉,擠出右臉頰的一些肉,天真無邪的晃眼,白到剔透的膚色透著點粉,興致勃勃地等下一個問題,
交媾後產下的小魅魔,長到一定年歲,開始接受傳承,不知其父不知其母是最普遍的情況,進食則是魅魔的本能,
他看不到對方憐憫的神色,也看不懂,
“下一個問題,”工作人員丟掉了手頭上的卡片,“你同他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什麼?”
這樣問總沒關系了。
“我把錢全用光了,還摸了他的錢來花,”江遠色說起來挺自豪的,臉上也浮現一抹笑意,“他說我居然還會膨脹神券。”
那時候霍啟越再三強調自己有錢,將他像烏龜一般拖回來的廢品賣掉,錢交到他的手心,
魅魔不明白,錢是什麼東西,
“錢是最最重要的,你想要的很多都能用它買到,”霍啟越告訴他,“有錢能使鬼推磨。”
說這話時,光斑劈得男人的臉深深淺淺,連帶著那雙丹鳳眼也晦澀幽深,
“那你的錢都給我吧,”江遠色痛快地伸出手,“我想要你,用這筆錢,能把你買下來嗎?”
男人明顯愣住了,他徹底轉過身,光照在他的身上,像再次走進了光里,
“你居然還會膨脹神券。”
魅魔最喜歡這句話,像不知不覺離霍啟越的世界更近了一點似的。那時候的笑意像星星一般散落在夜空里,等他一個個撿起來,藏于懷袖中,
是甜滋滋的蛋撻味。
“如果霍先生掉到河里,”少年的身體輕微地靠近,“河神問你,你掉的是金子做的霍先生,還是銀子做的霍先生?”
工作人員的眼神還是挺靈的,少年一講起霍先生,眼楮就彎彎的上翹,嘴唇舔舐了一下,沾上了水光,
這種問題最好培養感情啦,對方肯定會答只要霍先生的,
“金子比較貴還是銀子比較貴?”
“呃…金子。”
“那我掉的是金子做的霍啟越。”
“為什麼不選霍啟越本人呢?”
“可以選本人嗎?”江遠色疑惑,
意思是自己沒加本人選項嗎?工作人員檢討一番,“可以的,除了題目之外的也可以加。”
“那我掉的是幸福的,快樂的霍啟越。”少年沉吟一會,像糾結地做了選擇一般,“他什麼時候回來?”
工作人員感覺跟得上對方的腦回路了,“他在您的陪伴下,幸福和快樂都會回來的。”
——
“結束了。”還在上大學的工作人員摸了摸臉,熱度攀升,“我幫您打開門吧?”
“好呀。”魅魔蹦蹦跳跳地走遠,盡頭有個男人在等待著什麼,翻轉手腕看著腕表,獨一份的身材比例讓他的陰影具有美感,
“越越?”很急的力道去擁抱他,接觸在肩膀的地方又是輕輕的,像只為了喜歡而貼近一樣,
察覺身高不對,霍啟越轉身,
“你好呀,霍啟越。元宵快樂。”
霍啟越高興又不太高興,扁著嘴不說話,
“怎麼了?生病了?”魅魔已經上手掰對方的嘴了,
霍啟越才不情願地開口,“怎麼才回來。越越呢。”
“越越。”江遠色也念,“越越!”
像在叫眼前的人,
“…干嘛。”霍啟越捂住他的嘴,濕潤的唇瓣擦過手心,聲音也發著抖,“…別這樣叫。”
“那我不叫了。”魅魔識趣地閉嘴,“那是我的小孩形態。”
霍啟越又不說話,江遠色想走掉,又被扯著手抱回來,高大的男人壓在他的頸窩里,像在鬧脾氣,
“不說話又不讓走開。”江遠色戳著手下厚實的胸肌,“這麼別扭,”感受著手彎的縮緊,“真可愛。”
啵唧一口親在男人的側臉上。
霍啟越臉紅紅的,“哪里可愛了。”手牽得更緊了,“下次離開要跟我說,我會擔心。”
“嗯嗯嗯,知道了知道了。”外出大搖大擺的魅魔敷衍著,“唔。”
原來是男人捏著他的臉頰,“喂!”
江遠色橫眉豎眼,像要發怒的猴子。
“來看看相互的祝福吧?”
出口的工作人員拿來兩個信封,分別遞交在對方的手上,
“…要遞到對方手上的嗎?”先伸出的手修長秀氣,指尖泛著粉,如同桃花的花苞,往霍啟越方向飛奔而去,想要搶走那封信,
更大的一只手罩住那只手,很輕易收攏在手心里,薄繭摩得魅魔嘿嘿地傻樂,霍啟越趁機打開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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