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遠色終于被松開時,已經糟糕到不能看的地步,他恨恨地推開付守月,難得使起性子,甩了對方一巴掌,但被親得癱軟無力,沒什麼力氣,只輕輕挨過一下付守月的臉龐,
撲面而來的是江遠色特有的皂角味,如同在草地上曬的骨頭酥軟的溫暖陽光,映在面包店里昏黃的燈火,催的人昏昏欲睡,
付守月克制住想抓回這只手的動作,綿密的香氣轉瞬即逝,他頂了頂腮,舔掉嘴唇 上可疑的濕痕,
那層亮晶晶的水漬昭示著剛剛發生了什麼,江遠色整張臉麻到頂,眼尾蕩開一抹胭紅,像揉皺的桃花瓣,眼睫受到驚嚇似的眨,“學弟,你!”
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別的話,最後惱怒地憋出幾個字,“中邪了?”
付守月悶悶笑了一聲,又很快收住,他像往常一般謙卑,
“學長,”在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之後,頓了會,紅腫的麻痛拉扯著臉頰,他接著說,“這是我的心意,不是學長以為的開玩笑,也不是小孩子那樣的喜歡。”
說著這話的時候,付守月的眼眸彎起,他將江遠色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有力的心髒脈搏跳動著,“雖然很抱歉唐突了學長,但學長那遲鈍的樣子實在讓人心底窩火,明明我們是差不多歲數的人,”付守月將白皙修長的手指按在唇邊,親吻因為扇他而泛粉的指尖,“我是對你有不良企圖的人。”
“請學長記住這一點。”溫熱的氣息逐漸深入到指縫,細微的靜電從那太過隱秘的角落里撩起,蔓延到江遠色暈眩的地步,
他猛地推開對方,“學弟,你累了。”話一出口,陌生的江遠色詫異又羞恥,這個末尾提著鼻音微微喘氣的人,居然是他…
“請你明天再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他清清嗓子,強裝淡定地送客,眼楮依舊水潤潤的,眼尾那抹胭脂紅淡了點,令他看起來像故作鎮定的紙老虎,
付守月退了步,往外走了。他臨走前摸了摸系統,“明天再見。”
肯定惹人厭了,貓的主人是不會跟他說再見的,那就跟小貓說說吧。
走出江遠色的房子時,付守月才察覺到冷,臉上的那點熱度還是散不去,
“學長,其實比他以為的更耀眼呢。”他撫摸著發熱的唇瓣,
面上像怎麼都可以談天說地的鄰家哥哥,又擁有著生人勿近的強烈距離感,那雙籠罩著薄膜一般憂郁的眸子,藏著置身事外的冷漠,他靜靜坐在沙發上,如同在暮色中安靜地迎接死亡,
那點“溫柔”本來給予了尹千秋,如同話本里天定的良緣,
也許不是“溫柔”,而是“關注”,而任何形式,得到江遠色注意的方法,他都要,
付守月知道會有許多人喜歡江遠色,郁瀾是一個,他是一個,每一個借助尹千秋靠近江遠色的人都是如此,
江遠色也許不知道,也許知道但毫不在意,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小王八蛋,付守月又笑得開懷,
他的父母希望他所有事做到最好,又擔心做不好失了自己的面子,促使他在積年累月的打壓貶低中優柔寡斷,收到夸獎反而惴惴不安,自虐般在自我懷疑中緩慢消沉,
轉折點在進入大學,
尹千秋是誰都會關注的第一,花邊新聞兩只手都數不過來,新生聯誼會里,左右邊隔著不善言辭的他聊天,最經常听見的就是尹千秋和不同陌生的名字連綴在一起,
令人厭煩的花邊新聞。
能引起他注意的,反而是拿來對比的第二名,
這位江學長,總是被尹千秋壓過一頭,會嫉恨嗎?還是發酵後變態的喜歡?
嗅聞到同類的怪物狂熱地伸出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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