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駕駛我的車》劇組已經在片場忙碌起來。場務們搬運器材,燈光師調試設備,化妝師整理工具箱,所有人臉上都帶著興奮的神色。
    "導演,洪哥到了。"副導演小跑過來報告。
    向飛回頭,看見洪進保穿著一身休閑裝,大步流星地走來,身後跟著嚴肅的周星星。
    "阿飛!"洪進保爽朗大笑,"這地方選得好啊,有海有風,適合拍文藝片!"
    向飛笑著迎上去︰"洪哥,今天第一場就是你的戲,準備好了嗎?"
    洪進保拍拍胸脯︰"隨時可以開拍!"
    周星星小聲補充︰"飛哥,我也準備好了......"
    向飛拍拍他的肩膀︰"星仔,放松點,今天先拍洪哥的戲份,你的戲安排在下午。"
    第一場戲,是洪進保飾演的李軍獨自站在碼頭,望著遠方的海面,沉默抽煙的鏡頭。
    "這場戲沒有台詞,"向飛對洪進保解釋,"全靠眼神和肢體語言,要表現出一個中年男人內心的孤獨和迷茫。"
    洪進保點頭︰"明白。"
    "action!"
    鏡頭對準洪進保。他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煙霧緩緩吐出,眼神望向遠方,仿佛穿透了海平面,看到了某種無法言說的過去。他的眉頭微蹙,嘴角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苦笑,整個人透出一種沉重的疲憊感。
    監視器後,向飛微微點頭。洪進保的表演超出了他的預期——這個以功夫片聞名的硬漢,竟然能把文藝片的細膩情感拿捏得如此精準。
    "cut!完美!"
    洪進保立刻出戲,笑嘻嘻地走過來︰"怎麼樣?還行吧?"
    向飛豎起大拇指︰"洪哥,你這演技,奧斯卡最佳男主角我押你!"
    洪進保哈哈大笑︰"別捧殺我啊!"
    洪進保也不知道,向飛一語成讖,奧斯卡他真的拿下了最佳男主。
    中午休息時,周星星坐在角落里默默翻劇本,手指不自覺地敲打著膝蓋。
    向飛走過去,遞給他一杯熱咖啡︰"緊張?"
    周星星接過咖啡,苦笑︰"有點......這是我第一次演這樣的角色。"
    "吳文彬這個角色確實復雜,"向飛在他旁邊坐下,"但你要相信自己的直覺。你在喜劇里的那些細微表情,其實比很多正劇演員都細膩。"
    周星星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真的?"
    "當然,"向飛笑道,"下午的戲,你就當是在演一個不搞笑的周星星,試試看。"
    周星星深吸一口氣,點點頭。
    下午兩點,李冰冰抵達片場。她穿著一身簡單黑色寬松衣服,頭發微卷,妝容清淡,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破碎美感。
    "導演好,"她禮貌地向飛點頭,"我來報道。"
    向飛打量著她,滿意地笑了︰"你今天的造型很符合。"
    李冰冰微笑︰"我研究了很久劇本,希望能演好。"
    "先去化妝吧,"向飛說,"半小時後拍你和星仔的第一場對手戲。"
    下午的戲份,是周星星飾演的吳文彬與李冰冰飾演甦音的在咖啡館的初次相遇。
    "action!"
    周星星推門進入咖啡館,眼神游離,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頹廢。他隨意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黑咖啡。
    李冰冰從後廚走出來,手里端著咖啡壺。她的腳步很輕,眼神低垂,卻在看到周星星的瞬間微微一頓——這個細節是劇本里沒有的,完全是她即興發揮。
    周星星抬頭,與她對視。兩人之間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秒,然後李冰冰輕輕放下咖啡壺,低聲問︰"要加糖嗎?"
    周星星搖頭︰"不用,苦一點更好。"
    這場戲原本計劃拍三分鐘,但兩人的化學反應太好,向飛沒有喊停,任由他們自由發揮。最終,這場戲拍了整整七分鐘,卻呈現出一種意外的真實感。
    "cut!太棒了!"向飛興奮地站起來,"這段可以直接放進成片!"
    周星星如釋重負,擦了擦額頭的汗︰"我還怕演砸了......"
    李冰冰笑著遞給他一瓶水︰"你演得很好,真的。"
    夜幕降臨,片場的燈光一盞盞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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