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敏娛樂總裁辦公室，窗外華燈初上，向飛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握著衛星電話，指節微微發白。他深吸一口氣，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嘟——嘟——"
"喂？"電話那頭傳來向華強沉穩的聲音。
"強叔，是我，阿飛。"
"阿飛？"向華強的聲音明顯提高了幾分，"這麼晚打來，出什麼事了？"
向飛不自覺挺直了腰板︰"沒出事，是有個項目想跟您商量。"
"哦？說來听听。"
"我們準備拍一部怪獸電影《巨齒鯊》，現在資金還差..."
"還差多少？"向華強直接打斷。
這個干脆利落的問題讓向飛準備好的長篇大論全都卡在了喉嚨里。他苦笑著搖頭，果然還是強叔的風格。
"2000萬國幣，香江和灣灣15的宣傳。"
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
"好的。"向華強的聲音依舊平靜，"下午阿勇飛過去簽合同。"
"強叔，您不問問具體..."
"不用了。"向華強打斷道。
電話掛斷的忙音響起，向飛望著窗外的長安街，嘴角微微上揚。
當晚八點，首都機場貴賓通道。
向飛靠在奔馳車旁，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車門。白龍和黑虎站在兩側，不時張望著出口。
"飛哥，阿勇的飛機晚點半小時了。"白龍看了看表。
"再等等。"向飛掏出煙盒，剛要點煙，突然眼楮一亮，"來了！"
通道盡頭，一個穿著黑色皮衣、戴著墨鏡的高大男子大步走來，身後跟著兩個拎包的助手。
"阿勇！"向飛快步迎上去。
陳勇一把摘下墨鏡，張開雙臂就是一個結實的擁抱︰"向少！好久不見啊！"
兩人分開後，陳嵐勇上下打量著向飛︰"嘖嘖，在京城當了大老板，氣質都不一樣了。"
"勇哥說笑了。"向飛笑著搖頭，"走，先回公司把合同簽了。"
"急什麼？"陳勇一把摟住向飛的肩膀，"這麼久不見，不先請我喝一杯？"
飛敏娛樂會議室燈火通明。
蔡文將準備好的合同推到陳嵐勇面前︰"勇哥，您過目。這是投資協議，這是發行權協議..."
陳勇隨意地翻了翻，突然抬頭︰"向少，強哥讓我帶句話。"
"什麼話？"
"不用在意其他的，好好的就行，"陳勇模仿著向華強的語氣。"
向飛搖頭失笑︰"替我謝謝強叔，不過..."他眼神突然變得銳利，"這次只會賺，不會虧。"
陳勇大笑著拿起鋼筆︰"有魄力！來，簽哪？"
蔡文趕緊指出幾個位置︰"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需要簽名..."
簽字筆在合同上劃出沙沙的聲響。當最後一個簽名落下時，蔡文長舒一口氣︰"成了！"
陳嵐勇伸了個懶腰︰"正事辦完了，該去放松放松了吧？"
後海邊上，四人坐在一家老北京涮肉店的包廂里。
"來，阿勇，嘗嘗這個麻醬。"黑虎調著蘸料。
銅鍋里的湯底咕嘟咕嘟冒著泡，陳勇夾起一片薄如蟬翼的羊肉，在鍋里涮了三秒，蘸了蘸麻醬送入口中。
"嗯！"他眼楮一亮，"地道！比香江那些假北京涮肉強多了！"
白龍趕緊又下了一盤羊肉︰"阿勇，多吃點。"
向飛舉起酒杯︰"勇哥，回去跟強叔說，等電影上映，我親自去香江請他看首映。"
陳嵐勇踫了踫杯︰"那你可得準備好慶功宴！"他仰頭一飲而盡，"對了，你們這個《巨齒鯊》到底講什麼的？"
"簡單說就是科學家在深海發現史前巨鯊，"向飛比劃著，"然後鯊魚跑到淺海吃人的故事。"
"听起來挺刺激啊！"陳勇又夾了塊凍豆腐，"有女主角嗎？要不要從永盛調幾個女明星過來？"
向飛笑著搖頭︰"還沒定，走全球化路線。"
"嘖嘖，玩得夠大的。"陳嵐勇咂咂嘴，"來，再走一個！"
第二天清晨，《明報》頭版頭條︰
"五方會盟！新畫面、華誼、北影廠、永盛、飛敏斥資1.2億開拍《巨齒鯊》！"
《東方日報》更是用整版報道︰
"向氏叔佷聯手，打造華語電影史上最大投資！"
飛敏娛樂門口，數十家媒體的記者將大門圍得水泄不通。
"向先生！1.2億投資是否太過冒險？"
閃光燈下，向飛站在台階上，面對記者們的狂轟濫炸，只說了簡短的幾句話︰
"這是中國電影走向世界的第一步。"
說完便在保鏢的護送下轉身離去，留下身後一片嘩然。
辦公室里，陳勇看著電視上的新聞報道，笑著搖頭︰"向少，越來越有老爺的風範了。"
向飛遞給他一杯咖啡︰"勇哥，今天帶你去爬長城？"
"別！"陳勇連連擺手，"昨晚喝得我頭疼，讓我再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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