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老宅,庭院深深。
向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手里拿著撥浪鼓,逗弄著懷里咯咯笑的陽陽。
"陽陽,叫太爺爺!"老爺子笑得胡子一翹一翹。
"太...太..."陽陽奶聲奶氣地學著,小手胡亂抓著老爺子的胡須。
"哎喲,小祖宗,輕點兒!"老爺子假裝吃痛,卻笑得更加開懷。
客廳里,向強和向盛正和向飛坐在紅木茶桌前。
"阿飛,永升最近可是風生水起啊。"向強倒了杯普洱,推給向飛,"周星星的《逃學威龍》票房破三千萬,劉福榮的《天若有情》更是橫掃東南亞。"
向飛接過茶杯,笑道︰"都是強叔和小叔經營有方。"
向盛壓低聲音,"你這次突然回香江,沒跟“它打招呼吧?"
向飛笑容淡了幾分︰"嗯,偷偷回來的。"
向強和向盛對視一眼,神色略顯凝重。
"開飯了!"張美玲的聲音從餐廳傳來。
眾人移步餐廳,長桌上已擺滿精致的粵菜。張美玲系著圍裙,正在擺放碗筷。
"小嬸,辛苦了。"向飛客氣道。
向飛上次求婚後,他才從嬸娘向太口中得知,張美玲才是他小嬸,張敏一直是向盛的情人。
老爺子抱著陽陽入座,笑呵呵道︰"今天難得一家人齊整,都坐下吃飯!"
"阿飛,听說你的新片入圍威尼斯了?"張美玲給向飛盛了碗湯,狀似隨意地問道。
"嗯,運氣好。"向飛接過湯碗。
向強舉起酒杯︰"這可是大喜事,來,干一杯!"
眾人舉杯相踫。"
飯後,向飛借口抽煙來到陽台。
不一會兒,向盛也跟了出來,遞給他一支雪茄。
"阿飛,最近小心點。"向盛點燃雪茄,低聲道,""它"的人一直在盯著你。"
向飛皺眉︰"我這次回來很低調..."
"沒用。"向盛吐出一口煙圈,"你現在的身份太敏感,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
向飛沉默片刻︰"還有四年..."
"四年說長不長。"向盛眯起眼楮,""它"現在雖然勢微,但爪牙還在。今天已經有三個合作方打電話來,說暫時不能跟永升走太近。"
向飛冷笑︰"牆倒眾人推。"
"不止。"向盛壓低聲音,"我收到風聲,有人想借你做文章,給"它"表忠心。"
就在這時,向飛的手機突然響起。
"喂?"
"向導,我是《東方日報》的老陳。"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聲音,"剛收到消息,明天有家媒體要爆你的黑料,說你利用永升洗錢!"
向飛臉色驟變︰"哪家媒體?"
"《星周刊》,背後是"它"的人。"老陳語速飛快,"我已經壓下了兩家小報,但這家...我插不上手。"
掛斷電話,向盛立即問道︰"出什麼事了?"
向飛把情況簡單說了。向盛一拳砸在欄桿上︰"媽的,果然開始了!"
兩人匆匆回到書房,向強已經在等他們。
"情況我知道了。"向強臉色陰沉,"我已經聯系了律師團隊,隨時準備發律師函。"
"不夠。"向飛搖頭,"這種時候發律師函,反而顯得心虛。"
"那你說怎麼辦?"向強皺眉。
向飛沉思片刻︰"先發制人。我馬上聯系周慧敏和張國榮,明天開記者會,正式公布《入殮師》入圍威尼斯的消息。"
向盛眼楮一亮︰"用好消息沖淡負面新聞?"
"不止。"向飛冷笑,"我要把這件事鬧大,越大越好。大到"它"不敢輕舉妄動。"
商量完對策,向飛回到客廳。
周慧敏正抱著睡著的陽陽,擔憂地看著他︰"出事了?"
向飛勉強笑了笑︰"沒事,工作上的小麻煩。"
老爺子拄著拐杖走過來︰"阿飛,記住,向家人不怕事。"
向飛眼眶一熱︰"爺爺..."
"去吧。"老爺子拍拍他的肩膀,"做你該做的事。"
張美玲突然開口︰"需要我聯系媒體朋友嗎?"
向飛有些意外︰"小嬸..."
"一家人。"張美玲笑了笑,眼神意有所指地掃過張敏,"關鍵時刻,總要團結。"
深夜,向飛站在陽台上,望著香江璀璨的夜景。
周慧敏走過來,給他披上外套︰"在想什麼?"
"在想...四年後,這一切會不會不一樣。"向飛輕聲道。
周慧敏握住他的手︰"會的。到時候,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回來,再也不用躲躲藏藏。"
向飛轉身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說︰"謝謝你,一直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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