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郊外,《僵尸先生》片場。
向謙和周慧敏剛下車,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整個片場被布置成民國時期的義莊,陰森中透著幾分滑稽。
"謙仔,阿敏,這邊!"林政英遠遠地招手。
兩人連忙小跑過去,向謙率先鞠躬︰"林哥好!各位前輩好!"
周慧敏也跟著鞠躬︰"大家好,我是周慧敏,請多指教。"
王小鳳笑眯眯地打量兩人︰"哎呀,這就是我們的秋生和任婷婷吧?真登對!"
元華叼著煙走過來︰"小子,听說你會真功夫?待會兒可別被我這個僵尸王嚇哭啊!"
向謙笑著抱拳︰"華哥多指教。"
開拍第一天,就是向謙和元華的對手戲。
"action!"
向謙手持桃木劍,一個側翻避開元華的撲擊,順勢踢出三腳,動作干淨利落。
"cut!完美!"劉冠偉驚喜地拍手,"謙仔,你這身手比程龍還漂亮!"
元華揉著被踢中的肩膀苦笑︰"臭小子,下手這麼重。"
向謙趕緊上前︰"華哥對不起,我..."
"沒事!"元華大笑著拍他後背,"這才夠勁!"
午休時分,向謙端著盒飯走到獨自抽煙的林政英身邊。
"林哥,怎麼不和大家一起吃飯?"
林政英吐了個煙圈︰"年紀大了,喜歡清靜。"
向謙猶豫片刻︰"林哥...我有個不情之請。"
"嗯?"
"您...要不要去做個全面體檢?"
林政英一愣,隨即失笑︰"怎麼,嫌我老骨頭不中用?"
"不是!"向謙急忙解釋,"就是...您最近咳嗽有點頻繁..."
林政英眼神柔和下來︰"你小子...行,听你的,拍完這部就去。"
拍攝進行到第二個月,片場突然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劉導!當初說好我是男一號!現在我的戲份連這個新人都不如!"許冠英摔著劇本怒吼。
劉冠偉冷著臉︰"劇本調整很正常,你的角色很重要。"
"重要?"許冠英指著向謙,"他的打戲比我多三倍!"
向謙尷尬地站在原地,周慧敏悄悄拉他的衣角。
劉冠偉突然拍桌︰"愛拍拍,不拍滾!"
全場鴉雀無聲。許冠英臉色鐵青,最終咬牙道︰"...我拍。"
"cut!阿敏,表情再驚恐一點!"
周慧敏飾演的任婷婷被僵尸追趕,卻總是差那麼點感覺。
向謙走到她身邊小聲指導︰"想象你看到討厭的榴蓮。"
周慧敏"噗嗤"笑出聲︰"哪有這樣教人的!"
"試試嘛。"
再次開拍,周慧敏的尖叫聲響徹片場︰"啊——!!!"
"完美!"劉冠偉豎起大拇指。
王小鳳調侃道︰"謙仔,你給阿敏灌了什麼迷魂湯?"
向謙笑而不語,周慧敏紅著臉躲到一旁。
兩個月後,電影終于殺青。
慶功宴上,眾人推杯換盞。劉冠偉醉醺醺地拎著酒瓶走過來。
"謙仔!"他一把摟住向謙,"你小子...嗝...必須給我做個插曲!"
向謙婉拒︰"劉導,這..."
"不答應?"劉冠偉直接倒了滿滿一杯白酒,"那我先干為敬!"
說完仰頭一飲而盡,把空杯懟到向謙面前。
周慧敏擔憂地看著向謙。
向謙無奈起身︰"好,我唱。不過要小鳳姐,配合。"
王小鳳大笑著走了過來。
向謙站在桌上,劍指長空,清唱起《鬼新娘》︰"她的眼光,她的眼光,好似好似星星閃光..."
劉冠偉激動地拍桌︰"就這個!做片中插曲!"
宴席散後,向謙和周慧敏並肩走在回酒店的路上。
"謙仔,"周慧敏突然問,"你為什麼對林哥那麼關心?"
向謙望著星空︰"他...是個好人。"
周慧敏敏銳地察覺到他話中有話︰"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向謙沉默良久︰"我做過一個夢...夢見他..."
"夢見什麼?"
"回到酒店,向謙發現門口站著個人——許冠英。
"冠英哥?"
許冠英遞給他一個信封︰"給你的。"
向謙打開一看,是一首手寫的歌詞。
"我寫的主題曲,"許冠英別扭地說,"雖然...還是你唱比較好。"
向謙驚訝地發現歌詞相當出色︰"英哥,這..."
"別誤會!"許冠英轉身就走,"我只是...不想浪費好作品!"
看著許冠英遠去的背影,向謙若有所思。
第二天清晨,劇組正式解散。
林政英臨行前特意找到向謙︰"謙仔,我預約了體檢。"
向謙如釋重負︰"太好了!"
"還有,"林政英神秘地眨眨眼,"我看你和阿敏很配。"
向謙耳根發紅︰"林哥!"
眾人笑聲中,《僵尸先生》的拍攝畫上圓滿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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